“大人我们怎么办？”柳寺丞看到猴子阴沉着脸走出来，有些迟疑的问道。
“回阁再说。”猴子面无表情的颔首，一双淡金色的双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柳寺丞也无奈，但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尽管柳寺丞心中也焦急，而且卷进这两个少卿大人之间的争斗，柳老头除了尽力的帮猴子之外没有别的办法，毕竟他是猴子少卿阁的寺丞。
猴子的面色一路上都阴沉着，也没有回少卿阁，而是直接去了马场。
在猴子管辖的马场范围，有天马十数万匹，而这次巧得很，预备给玄武军团的上万匹上等天马有三成染了病疫。
猴子去要人一是要要看，虽然多半不会给，另一方面便是想看看是不是这陈庆捣的鬼，果不其然，人家摆明了告诉你，‘就是我捣的鬼。’
猴子又不能揍他，在天庭内动武受到的处罚可是不小。
这次的事若是处理不好，降职不至于，丢面子也没关系，最主要的就是无法站住跟脚。
站不住跟脚就说明能力不行，接下来就是被架空，然后慢慢的被蚕食，最后别人再随便给你按个错误就是停职查办，紧接着下狱，谪仙井走一遭。
带来的连锁反应数不胜数，因此猴子也无法对此坐视不管，毕竟刚上任就出现重大错误，未来升职的希望可就渺茫了。
到了马场，猴子阴沉的脸缓和了过来，“那几个跟来的小厮回去了吧。”猴子目不斜视的瞥了一眼，十分淡然的问道。
“正是，那几个尾巴回去了。”柳老头点点头看着猴子的神情好转，他内心也松了一口气，别管最后结果怎么样，上官面色阴沉，对于他们的压迫感也很重。
“带本官去看看那些病了的天马。”猴子摆了摆手。
“大人这边走。”柳寺丞赶忙带路。
马场不小，还分内外马场，那些病了的天马都被迁入了内马场，一个一个的马厩，将他们聚拢起来，尽管这些人不太懂，但是也知道将这些病了的天马隔离开。
“大人，不会是马瘟吧？”柳寺丞看着几匹死了并被拖出的天马，一匹两匹的都口吐鲜血，马粪都是稀的，就连毛发都枯槁的很。
“什么时候发现的状况？”猴子蹲下来，将马粪细细的捻了捻闻了闻，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最近马都吃了什么东西吗？”
“昨天出现的状况，刚一天，都死了上百匹了，小老儿看着也心疼啊。”柳老头紧蹙着眉头，有些昏花的眼睛眨着，双手有些不知所措。
“没吃别的，就是正常的仙草和马料，这些都是小老儿亲自把关的，一个一个检查的，根本不可能出问题。”
“有些像马瘟，不过并不是马瘟，没有传染性，感病症状也和马瘟有本质的区别，喝的水呢？”猴子将天马吐出的血细细的闻了闻，有一种很刺激性的味道，但是并没有马瘟那种腐烂味。
“喝的水也是从天河接引的灵水，以前天马都是那么喝的，偏偏这一批天马出了问题，小老儿已经让人查证了，灵水中没有毒素。”柳老头蹲在猴子身旁。
“进马厩看看！”猴子站起身，走了进去。
马厩很宽阔，一个一个阁栏，每一个阁栏中都有一匹壮硕的天马，只不过这些被隔离出来的都病恹恹的，毛色也枯槁的很，整个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
就连天马的嘶鸣声都没有了，安静得很，只有搬尸匠们将死去的天马一个又一个的搬出去。
“那个，先别抬走，搬过来我看看。”猴子看到几个马夫正把一匹死亡的天马抬出去赶紧叫住了他们。
“大人，这就是已经死了的天马。”
“寺丞，有刀没有？”猴子让那四个马夫将死去的天马搬到空旷处，也没有别的天马能看到。
“大人，给，这个行吗？”柳老头将腰间的一个匕首掏出来递给猴子。
“行，正好。”比划了比划，寒光阵阵，摸了摸刀刃，尽管无法对猴子造成伤害，但是如果是猴子自己使劲力并且灌注法力，也会见血。
“刺啦——！”
猴子一刀将那天马的肚子划破，翻开肚皮，内里已经出现了腐烂的味道，但是并不是瘟疫的那种腐烂，不过如果再大面积的死亡，迟早爆发疫病。
“大人，这……。”柳老头也被猴子的手笔吓到了，就算天马死了，也要到天庭报备，会有官员进行统一的安排。
像猴子这样查证的，还从来没有人做过。就算是兽医也是用神念观看，然后望闻问切的进行诊病。
“我解剖看看，能出现这种大型情况，排除疫病的问题，多半是吃坏了东西。”猴子将天马的肚皮翻开，露出里面的胃囊。
整个胃囊都有些发黑了，猴子将胃囊切开，里面还有残存的草料渣，猴子将那残存的草料渣拿起来仔细的辨认了一番。
“鱼腥草？，咦，这个是？百灵叶、沸石散？”
“用手指搓了一点酸血，猴子闻了闻，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血饮泉水？”
“寺丞，把所有的马料彻查，这三种仙草都捡出来，马匹的所有饮水全部更换，这一批水已经不能用了。”猴子擦了擦手，站起身，已经明白什么原因了。
草料也没问题，饮水也没问题，但是两种加在一起就出问题了，本来无毒的东西，加在一起经过胃酸的消化和磨合，成为了一种毒药。
“清灵草八两、季灵草六两、云芝三两、气血散五两，青蒿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