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中的男女越来越多,显然,这样一个戴着面具的方式,让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人们有了一个肆意放纵的机会。
我看到秦雪也走下了舞池,她身材高挑,穿着性感迷人,刚一下场,顿时就有几个男人如同闻到腥味儿的苍蝇一样围了上来,谄媚邀舞。
我摇了摇头,不再看她,而是想着怎么去引起那个女人的注意。
我装作不经意的慢慢的晃过去,舞池中的人虽然很多,但是在下面三三俩俩聊天的男女也有不少,类似这个女人如此落寞的一个人喝酒的,倒是相当少见。
这个女人应该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否则秦雪也不会让我去引起她的注意。
打定主意,过了大约七八分钟,我才施施然的坐在了第一个圆桌上,距离她不过五米左右的距离,这个距离不远不近,刚好足够。
我路过的时候,刻意从她身边经过,但并没能够引起她的注意,她似乎在想什么心事,有些心不在焉,我知道一般的手段不行了,有些着急的时候,刚好看到不远处的侍应生,心中一动,打了一个响指。
那个侍应生看到我的示意,立刻托着酒盘过来,俯身问道:“先生有什么吩咐?”
我淡淡说道:“一杯红酒!”
那个侍应生点了点头,将托盘中一杯红酒递了过来。
红酒色泽透深,看上去品质不错。
我接过红酒,凑上去闻了闻,二话不说,在侍应生准备离开的时候,直接将酒泼了出去!
那侍应生被我泼了一脸,猝不及防的发出一声惊叫。
这样的音量,足够引起五米外的女人注意了,果然,我眼角注意到,那个女人的脑袋微微转了过来,显然,被这边的响动吸引了。
那个侍应生一脸酒水,似乎有些怒火,但却根本不敢发出来,这种地方,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他能够得罪的。
我却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很淡定的说道:“姓朱的就是用这种货色来招待客人的么?”
“您,您是什么意思?”那个侍应生显然是知道老板姓名的,看到我如此不给面子,脸上露出了一丝怯意。
我冷笑一声,拿起杯中残存的红酒,放在眼睛正上方四十五度角的位置,说道:“红酒色泽越深虽然代表的年份越久,可惜,法国最著名的深色红酒是以勃艮第的黑皮诺以及卡诺尔的马尔贝克为代表的淡深色,那是红宝石一样高贵的颜色,而不是这种泛着沉渣的红棕色。好的红酒,望闻品记,无一不精,可惜,这样的红酒,连最基本的‘望’都没法通过,姓朱的就是让你用这样的酒来糊弄我的么?”
我故意提到朱大亨,就是不想让这件事情简单的解决,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放大了一些,果然,附近有不少人的目光集中到了这边。
那侍应生让我说的哑口无言,被我偌大的口气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一个领班模样的人迅速走了过来,一脸真诚的歉意说道:“先生,对不起,服务不周让您失望,不知道您有什么意见,请尽管提出来!”
我本来还准备发一通火,从而吸引那个女人的注意,这领班这么一说,我若然拍桌子瞪眼睛反而显得我无理取闹,只好装作意兴阑珊的失望道:“算了算了,这种大排档里的红酒你们也敢拿来糊弄我,一点兴趣都没了……”
那领班一脸惊讶的说道,“怎么可能,先生,您这话说的……我们的红酒都是法国空运过来,绝无任何掺假!”
“真正的法国红酒通透光泽,这酒杯里的呢?深棕色还带着浑浊,这种品质的酒,你也敢这样信口开河?”
那领班犹然不信,有些迟疑的说道,“怎么可能……”
我微微冷笑,“好的原产红酒,是采用接近地中海最优质的葡萄园的葡萄酿造,鼻子凑近红酒的时候甚至可以嗅到果香,让人想象到红酒是利用偏黑还是偏红的果实制造,而且会感到其度和内容,因为往往好的红酒都是由好几种的葡萄酿成的!而你们提供的,对不起,我连喝一口的都没有。”
说完,我不再客气,手一挥,桌子上的酒杯砰然落地,酒水碎玻璃溅了一地,我却毫不动容。
那领班显然已经相信了我的话,脸色非常难看,就在我以为事情即将结束的时候,他忽然猛的一巴掌,将那侍应生直接打了个趔趄!
“混蛋,你们竟然敢在红酒上乱来!滚,立刻给我滚,以后别让我再深圳看到你!”
那侍应生被打骂一通,却丝毫不敢乱动,最后收拾了地上的东西离开。
我看的一愣,随即却是明白过来,这种场合用的红酒,朱比利这种人物又怎么会掺假?恐怕真如这领班所说,是从法国进口过来的,可惜,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酒吧的侍应生应该是受到了外面某些红酒制造商的蛊惑,以次充好,从中渔利。
毕竟,来这里的人多半是冲着交际或者利益,谁会真正用心品尝红酒?更别说,大多数人对红酒甚至都不了解,如“坤哥”这样懂得红酒,还不给朱大亨面子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那领班教训了酒侍,立刻向我连连鞠躬道歉,“对不起先生,今晚是我们的工作失误,等会我一定亲自给您送上品质保证的法国原产红酒,若您仍然不满,我会请示朱总,一定给你满意的交代!”
话说到这里,我自然也不能纠缠不放,随意的摆了摆手,让他离开。
我越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