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说起来,这一次东离之变.节法真人与苏秋师兄,其实都不情愿卷入.若非是那明翠峰与皇极峰那两位真人极力坚持,根本就不会中那移山宗的诡计.结果到最后,反而是我宣灵山一脉弟子,处境最为险恶.
情形确实是有些蹊跷一处紫英石矿脉而已,何用如此在意?
师弟慎言事已至此,谈什么都没用也唯有死战了.离尘对我无恩,却受宣灵山一脉同门许多照拂,节法真人亦对我辈恩重.
我倒是觉得,若真想要回报真人,那便是想办法,尽力保住这有用之身这次若能侥幸一线生机,我定要将所有详细,都查个水落石出,看看到底是谁在捣鬼
无论如何,都需先守住这无名山三日时间,以接应苏秋师伯他们撤离我等身死无妨,可若苏秋师伯他们也全数陷在了东离境内,那我宣灵山一脉,就真的是再无半分希望,万死不能赎辞其咎——
言谈之间,大多人都是含着绝望悲观之意,不过却也没查觉到,有谁人形迹有异的.
而那些‘九宫都天神雷旗阵虽是‘正反两仪无量都天大阵,的子阵.他却并不能把神念灵识,也延展到各处洞府之内.这是底线,哪怕是离尘宗,也不能任意窥探弟子门人的.
庄无道皱了皱眉,而后是若有所思道:那个玄非子,颇有些奇怪——
玄非子,正是提及那句反而是我宣灵山一脉弟子,处境最为险恶,之人
亦是一位筑基修士,七重楼的修为,据说实力不若,只逊色于窦文龙两三筹而已.
他?有何奇怪处?我观那人说话行事都无异常,布阵时也中规中矩,并无错漏之处,也没做什么手脚.
早知这座大阵的地脉会被截断,自然也就不会太在意.此阵完善与否,都无关紧要.不过,不过我也不能确定就是,只知此人,有挑拨之嫌.
北方太平道,他能够想到的的后手,也最有用的办法.也就是尽力促使离尘宗内部二山七峰,因此战离心离德了,甚至走向分裂.
庄无道说话的同时,也感觉心神前所未有的疲乏,便收起了所有的灵识.吞下了一颗养神丹之后,就开始了闭目入定.
借助养神丹,他只需冥想调息两三个时辰,神念就可再次恢复如初.
难的是参悟这座此阵关窍时,心力上的消耗,还有持续数日的不眠不休,亦是不小的负担.
而云儿初时还会出言提示指点一二,可到了后两日,就不再对庄无道指手画脚,只立在他的身后,静静的旁观.
如此一来,庄无道消耗的心神,成倍的增加.直到第四日的清晨时分,庄无道才终于将这座‘正反两仪无量都天大阵,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灵纹,都全数记在了脑海之内.也初步理解了这座大阵,大致的循环方式.
云儿,可以开始了,这座阵我该从何处着手改动?
以云儿的阵道造诣,要改动这座‘正反两仪无量都天大阵可谓是轻而易举,
然而毕竟是剑灵,有些不便之处,最多只能指点.要改动此阵,却必需由他本人出手.
所以他才需用四日时间,来熟悉这座大阵.此时正反两仪无量都天大阵已成,任何一个变动,都会引发阵中的连锁反应.
稍一不慎,就可能引发一连串的不测之果.所以要慎而又慎,需得庄无道本身,对这座大阵的也有一定了解才可
易有太极,始生两仪,两仪既指天地,也指阴阳.阴中有阳,阳中有阴.既然是两仪之阵,就不可不知.阴阳消长变化之道,阴阳者,数之可十,推之可百;数之可千,推之可万;万之大,不可胜数,然其要一也
云儿一边说着两仪之要,一边在虚空中绘画出了一个阵图:然而此阵名为正反两仪,又不同一些.阴阳者,天地之道也,反两仪是谓逆转乾坤,将天地,日月,昼夜,上下都全数颠倒——
庄无道听得头疼,摇着头道:这些日后再说,你只需教我,如何改动此阵便可
云儿一声轻笑,果然停了下来∶地脉已定,不可能轻易更改.我能做到,只是降低这座正反两仪无量都天大阵,对山下那几条地脉的依赖.不过改动无法,却不是不可在此阵中,借正反两仪的转换,预先蓄力.只是剑主需得先保证那时,这座无名山不会先塌陷下去.否则非但不能为剑主助力,反而是个隐患.
庄无道眉头一挑,蓄力么?却不知能到什么样的程度?不过他本身,也没对这座‘正反两仪无量都天大阵,抱太多希望就是.只求危急之时,此阵不会因地脉截断而完全崩溃,能够护住此处的诸多练气修士.
也就在时,庄无道的心念微微一动,感应到了议事厅门外,有几个人正在外等候着.其中几位,他是熟悉之至.
古月明?北堂苍绝——
庄无道眼中,顿时透出了一丝了然的笑意.这古月与北堂家,终究还是坐不住了.
还有另一位,他却是不怎么熟悉,应该是百兵堂夏.[,!]家的某一位,却亦是练气境十一重楼的修为.
一拂袍袖,庄无道打开了厅门.果然就见那古月明,与北堂苍绝二人,正眉头微蹙着候在门外.而另一人他虽没见过,然而五官面貌,却与夏苗及那位夏氏家主,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庄无道微微一笑,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待得三人都陆续在厅中坐定,便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废话少说,与移山宗这一战.你们三家,到底能拿出几位筑基修者?
三年之前,他在越城,还是一个小小练血武者之时,以为练气境十一重楼境界的北堂苍绝,就是这越城最顶尖的修士,是除了镇南将军之外,越城第一强者.
然而待他拜入离尘,视野陡然放宽之后,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