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鼎天口中的禁地,就在距离三人相遇之处的一百六十里外。正是那枚‘神木牵机引’,指向的方位。
而使燕鼎天断臂逃遁的,却是一只三阶初期‘剑魍’。
这已是金丹层次,即便真正的实力,远不如真正的金丹修士与三阶妖修,可也远远凌驾于许多筑基后期的修者之上。而其寄托的剑器,至少也是四十重以上的法禁。
庄无道听了之后,倒是颇感兴趣。这离寒宫第三层,只能容许筑基修士与二阶的妖兽邪物存在。
燕鼎天去过的那处禁地,却有着三阶初期的‘剑魍’,必定有什么不同寻常处,使人好奇。
虽说是此去吉凶难测,然而这世上又有哪一样事没有风险?只需在他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就可一试。
关键是燕鼎天所说的一样东西,让庄无道颇为心动,必欲得之。
也不止是他,便连智渊,也颇为好奇。此番与燕鼎天同行至此,就是为往那禁地一行。
至于那镇龙石,庄无道却是无所谓。且不说那龙气一说,虚无缥缈。即便是真,燕鼎天得到了,也不过就是使大灵国更强一些。
离尘宗地处南面边陲,与中原大灵国隔着数十万里地方。大灵国势在怎么鼎盛,也与离尘宗没什么关系。
花了三日时间,三人终于寻到了燕鼎天所说的位置。这里却是一个方圆百余里的湖泊,湖水碧蓝清澈。不过当人用眼望时,目光也很难穿透水内十丈。
“这就是离寒宫的禁池宫!据说百万年前,只有能从禁池宫中全身而退的弟子,才有资格成为离寒圣子。”
见庄无道与智渊二人,皆是满脸的疑惑,燕鼎天笑着解释:“所谓离寒圣子,就等同于庄兄在离尘宗内,本山秘传弟子的地位,离寒宫却以圣子圣女来称呼。”
庄无道这才释然,可当目光在湖泊之上扫过时,眼中又浮起了疑惑之色。
既然名为‘宫’,那就应该有大量美奂美轮的奢华建筑才是,然而此处只有湖,而没有所谓的禁池宫。
这次同样未等庄无道询问,燕鼎天就已主动解释道:“这禁池宫,本应该是在中央处小岛上。然而百万年时间,这一层离寒宫世界,也历经沧海桑田,那小岛不知何故,已经沉入到了水底深处,在湖下三千丈。”
智渊闻言,顿时大皱其眉:“燕施主该早提醒我二人,这里需要用到避水术。”
镇龙寺地处天一西陲,那处土地都较为干旱,更有大片的沙漠。镇龙寺弟子的武道,一向称雄于世,然而在避水法门上,较之其他的宗派,却要大为逊色。
庄无道却是无可无不可,他的磁遁之法,陆地水上都一样。不客气的说一句,除了那些专修水遁之人,任何遁法在水,都会被他克制。
“避水之法其实无需担忧,我这次进来的时候,带来了三枚二十四重法禁水遁珠,由天道盟的几位炼器大师亲手炼制。即便修习火系功法之人,亦可持此珠在水下行动自若。除此之外,里面的诸般禁制,我都有准备。曾命人收集了许多离寒宫的功法,然后制作道符。”
燕鼎天说到此处时,就又无奈的一叹:“只是那三枚水遁珠与符箓,连同我那枚虚空戒,都一起掉落在了禁池宫内。不过距离宫门不远,只需进入之后片刻,就可以寻得。那时我等三人,都无需再担忧湖水限制。说来实在丢人,其实在我得到古书中记载,禁池宫内最多也只有二阶等级的‘剑魍’与‘法魑’守护。所以遭遇那只三阶‘剑魍’时,根本就未曾想到。一时大意,才被其所趁。”
“既是如此,倒是可以一试。”
智渊稍作沉吟,便决断道:“此处来者,绝非只我三人。那枚虚空戒,也有可能被人取去。就以燕施主失落虚空戒之地为界,如能顺利寻回燕施主失物,就继续深入。若是不能,那就退走为上!就是不知,那只三阶‘剑魍’,我三人联手后可有把握除去?”
这句话似在问二人,然而目光却看着庄无道。三人之中,无疑是以庄无道实力最强。
若说谁能除去那只三阶‘剑魍’,也是庄无道最有这个资格。
“可以试一试!”
庄无道的话并未说满,眼神专注的看向水底:“和尚你所修之法,可是‘不动明王印法’与擒龙手?即便打不过,我三人逃总能逃得掉?”
“庄施主真是慧眼如炬!”
智渊闻言挑眉:“贫僧所习,正是不动明王印与擒龙手!”
燕鼎天也微微笑道:“那便由我先行引路!”
话音落时,燕鼎天就已当先踏入到湖走,步步走低,直至沉入水内。智渊则是先口诵佛号,使一团金光笼罩周身,这才随在燕鼎天之后入水。
而就在二人身影,皆沉入湖面之下时。庄无道却转过了身,凝眉看向了之外。
“云儿,你可是又感应到了什么?”
这一路与燕鼎天二人同行,云儿却是出人意料的沉寂,一直都缩于剑窍之内,不曾与他有片语交谈。
关键是庄无道自己的灵觉,也感有异,总觉自己身后似有什么东西,只是未能确证而已。
他是天生战魂,魂识修行起来事半功倍,一发不可收拾。已能覆盖周围二千丈,已是筑基后期修士的水准。
然而云儿却比他更远,至万丈开外。必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如此。
“确实是有人窥伺,神念之广,不在云儿之下。我需小心翼翼,避免接触,才能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