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四十丈方圆的石台,外围是以不知名的青石包裹,也同样是九宫而中央处则是个椭圆形仿佛人眼的黑色透明晶体,嵌在石台之内,里面赫然是类似于诸天星辰般般的景致,景致空幻绚美,立于此地,就似是立于整个星空之上。
只是当望了一眼这晶体内的情景之后,秦锋的唇角旁,却满是苦涩之意,
“临时抱佛脚么?可未必能成,把握不大,连百分之一都没有。”
离尘运转此阵,已经近一年时光,可却仍未能有丝毫关于那星玄世界方位的线索。他二人现在,等于是从头开始!
“不试一试,又怎知不成!”
庄无道看了一眼秦锋,而后微微摇头;“你先恢复好元气再说!”
本来事没有半分可能,不过加上秦锋,加上他手中之物,应该能出乎那些人意料之外。
,;而说完之后,庄无道就直接盘膝坐下。接下来却非是催运这座‘九霄登仙阵’,而是仍旧炼器。
小虚空戒内珍藏的各种样的材料,都被他的意念提取出来。先以自身太霄南明离火炼化,而后直接以意念虚空塑形。
这里没有‘离寒舰’的火帆,却有一座‘南明都天神雷烈火旗门阵’。借来的南明火力,只会更强数分。守山大阵的积累足够,无需临时汲取,庄无道能动用的法力,也更为浩大。
短短只一日时间,一面二十八重禁制‘太虚子镜’,就已经初见雏形,只需再有三五个时辰的淬火冷却,就可稳固形状,
以往庄无道金丹境时,为秦锋炼制这种等级的‘太虚子镜’,最少都需三个月时间。可在此刻,借守山大阵之里,却缩短到只两日不到,
而待得这面‘太虚子镜’,真正完成至时,秦锋也睁开了眼。一身真元气机,已经恢复了九成,
不过望着这面形状属性的银镜,秦锋却是似笑非笑的看了庄无道一眼:“以往让你给我炼制太虚子镜,可没这么勤快!”
——不止是不勤快,太虚子镜的材料,也需他自己收集,这几年中,除了完成太虚天演术之外,就没炼多少。
不过在这一句讽刺之后,秦锋也未再多言,直接接过了子镜,开始了炼化。
之后的时日,却是枯燥之至,只是一面又一面的银镜,陆续炼成。只当庄无道回归离尘第六日时,庄无道才小小分心了刹那。
那是因一只来自于北方冰泉山的天鹤引灵符,携带着一个消息,几次传续碾转,横空二百万里到他的手中。
而当接到这只纸鹤的瞬间,庄无道的面色,却是怪异之极。既是惊愕,又是失望。冷冷讽笑着,又含着些许痛恨。
秦锋亦有所觉,好奇地睁开眼问:“是北方之事?可是那太平道已经被扫灭?唔,看你情形,只怕还不止如此。”
“太平道已灭,合宗上下十二万人,皆被血洗。萧守心陨,不过非是死于他人之手,而是重伤之后,死于重阳子沈珏袭杀!”
秦锋一楞之际。庄无道脸上的讽笑之意,已经更浓数分:“据云师兄之言,那冰泉山抵御一个时辰就已不支,萧守心更被聂师妹突入阵内重创。这位本欲做最后一搏,引爆冰泉山下封印的玄冰之气,冻结周围十万里方圆之地,可惜功败垂成,被重阳子沈珏吞噬精血而亡。太平道覆灭之时,整个冰泉山已经化为血祭之地,不知当时有多少亡魂,被其生祭。”
“吞噬精血?血祭?还有这种事?”
秦锋双眼圆睁,许久才平复了过来:“重阳子可是修行了魔道功法?也对,以他当日的伤势,除了魔门之法,根本就无法再入修行之道。那么此人如今何在?那冰泉山外布有天罗地网,总不可能被这位逃了。”
若真是如此,那么北方数百元神,可就是无能之至。
“云师兄也不知他下落,只在冰泉山深处,寻到一件类似我宗登仙台般的事物。只是已被魔煞染化。当时寻至之时,可见那石头之外,布满了血肉尸骨。”
庄无道语气阴冷的说着,眼神黯淡异常。
“不过那边几位也有怀疑,怕是有人1故意放任走漏。冰泉山广大,虽不及南屏,亦有一千七百里方圆,只怕离尘宗,无法面面俱到。后来又查天机碑,内中确实已不见沈珏姓名,”
说话之时,庄无道的心情却是无比复杂,甚至于道心摇动。
血祭?他们这对父子,还真是相像。为了长生,为了复仇,可以不惜一切。
还有一事,他未曾对秦锋提及。当时太平道那座‘登仙台’上,九具用于主祭的头颅中,萧灵淑正是其一。
一般而言,魔祭中的‘杀亲’,最能得魔主欢喜,也往往能得最大的回馈。
“居然还有如此奇事?所以现在这沈珏是生是死,你都不知?哪怕使用了太平道的登仙台,也未必就能横渡虚空,若是还在此界,可偏偏天机碑上,已经不见其名性——”
说到此处时,秦锋已发觉庄无道的面色不对,略一思忖,就哑然失笑:“何需如此在意?你与他虽为父子,却绝非一类。无道你道心内那条底线,永不可能放弃。那重阳子却是不同,此人道心,并无任何坚持。行事的风格,也自是截然不同。无道你看似不择手段,其实无论何事,都会留有余地。我敢打赌,哪怕是死境绝境,无道也不会对我与仙铃生出叵测之心。即便不信自己,也需信我秦锋。秦某的生死兄弟,岂是那重阳子可以比较?你既看不惯他,那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