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空中飘起了白雪。政政起床以后,到书房找小梅,两个人坐车去了骊山温泉别馆,在那里和众多妃嫔吃了饭。

小梅看到花舞跟政政见了面,点头微笑以后,便不再交谈,两人却都似乎没事一般,深感他们都非寻常之人。小梅坐在政政旁边,给他衔菜,政政让她自己也吃。

小梅说:“王上,这么多美人你都没有特别喜欢的?”政政说:“你注意哪个了?”小梅说:“银子像月亮素净,金子像太阳明亮。那边穿白衣罩白纱戴银饰的美人,端庄沉稳,耐的住各种躁动的样子。”政政说:“你没觉得她的脸好像个三角,龇牙咧嘴,是随时准备害人的奸诈之徒?”

小梅说:“那边那个蓝白衣服的美人,面如满月,灵动可爱,看上去也是个很痴心的女人。”政政说:“卖弄智巧、自以为美。她是男人的所有品,我是个守规矩的人,对别人的所有品没兴趣。”

小梅说:“那边那个美人,真的是国色天香中的国色天香。她不仅头发、皮肤、体态好,还善解人意、清纯可爱。”政政说:“很多可爱是可恨捏造出来的。你没看见她姣好的面貌下,无数的黑暗,空空如也。那是拜物的结果吧。”

小梅说:“看不出来。那边那个七子,小精灵一样的,她穿着打扮也很精灵,不像别人穿着那么罗嗦,神情也好像局外人一般。”政政说:“小奸诈。”

小梅叹口气说:“那边的八子,衣服像头发一样暖和有毛感,眼神也沉静理解,不主动不被动,懂得有度,是个懂事和会做事的女人。”政政说:“她要装的会做事,其实不能。问她自己有什么想法,她反而会打别人的头,她没想法。女人们整天的呆在宫里,总得找点事做,打发日子,不然她们就会兴风作浪。”

小梅说:“哦,难怪啊。王上对美人、良人们的聚会十分配合,还让她们自己组织玩乐,王上时不时的参加,肯定她们的想法、才华、能力,为的是不让她们兴风作浪?”政政笑了笑说:“她们除了盯住本王,总得有点别的事做,把心思花在对的地方。”

很快众人吃完了饭,便有画师鱼贯而来,给每个妃嫔画像。魏芝选择了一只孔雀在背后作为背景。她头上戴着金冠,金冠两侧垂下珍珠,额头贴着花朵子,唇上点着朱砂,身上是锦绣华服,气度高雅自信。

小梅说:“魏美人这身打扮,谁都不及。王上怎么不让画师画像?”政政说:“枯坐很无聊。画师画的也没本王看的上眼的,能有两三幅画像就可以了。你想画我找人给你画?”小梅说:“你不是说让我一直跟在你身边吗?”她垂着头,在他身边亦步亦趋的从一个小坡上走过。

众妃嫔见政政跟小梅一直说话,便有些心思。一个美人说:“觅姜,真是人靠衣装。你的丫头小梅去了书房,竟然变得绝美,平日看着挺普通的一个丫头。”觅姜说:“就是。怎么一换衣服,我都吃惊。真不知道小梅这么美呢。”

小梅听了她们说,正要过去给觅姜行礼,政政却说:“小梅现在不是觅姜的丫头了。”小梅便停住了脚步,政政说:“不用为这些为难了。你气质有点透明,穿什么都好看,稍微好看点的衣服都能把你衬的美。奇怪的是,往日你竟然能找到一些把自己衬的平常的衣服。就算是宫女装,都是五颜六色的。而且宫里也不允许女人们互相嫉妒别人美。”

小梅说:“以前我的那些衣服我也挺喜欢的。不会引人注意给我带来麻烦,也不会让我妄自尊大,让我知道天外有天。”政政说:“女人穿衣各有道道,我不懂。魏芝就会觉得不穿漂亮的衣服,不打扮自己,还有什么意思。魏芝自然、原始,发现美悦人耳目就追求,喜欢自我欣赏和给人欣赏。”

两个人到了花舞那边,坐了下来,花舞正和一些休息的妃嫔说笑、游戏。他们旁边的地上,都有个下面装着轮子的铁盒子,铁盒子里面放着不发油烟的木头炭,蹿起高高的火苗。

一个妃嫔说:“赢柱家的一个歌伎自杀了。”“那歌伎跳水死的,死前沐浴更衣,戴着赢柱送给她的珠宝,打扮的特漂亮。”“赢柱看到她自杀,把她以小妾的身份葬了。”花舞说:“这歌伎也算是为情而死。”

咕咕鸟说:“她父母该多难过啊?”韩美人说:“这个歌伎也算是光明正大的活了一回,没有被藏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女恒却说:“我却觉得她是癞蟾蜍想吃天鹅肉。正经女子,都爱的有理由。”咕咕鸟说:“一个为爱牺牲的女子,你说是癞蟾蜍想吃天鹅肉?别的正经女子,爱的都有理由,她的爱就是没理由,被鄙视?”女恒说:“死了得到富贵名分又有什么用?”

女恒说:“没有男人会爱这样轻浮不自重,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等你普渡众男的爱过苦海,再来装蒜。”咕咕鸟说:“我普渡什么众男,我一个爱人就行了。”花舞看了眼政政,政政却面色沉静如水,一点不惊,低头专心吃面前的坚果。小梅正拿着一个小钳子给他夹坚果。

咕咕鸟又说:“她是为爱的人付出。”女恒说:“男人把她们当马桶。”咕咕鸟说:“马桶男会把所有女人都当马桶。”女恒说:“爱要有限度,被爱也一样。”咕咕鸟说:“特理性不是爱。”女恒说:“自爱的女人,不会可怜兮兮等待一份被施舍的爱。”

咕咕鸟说:“赢柱是钱堆出来的粪


状态提示:16.十六--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