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女怎敢与皇家争锋,不过是小女儿家一时兴起小打小闹罢了......”

宗瑀亲自上前,扶起谢如珠,含笑道:“谢姑娘言重,若是这天下的田地都能有此处的收成,乃是社稷之福啊!”

谢如珠闻言先是一喜,随后脸色却又是变了几变。

谢如宝见姐姐面色有变,就上前一步替她解围:“前几日臣女新学了一种画法,今日见到这美景,还真是有些技痒了。”说完,命人上了笔墨纸砚,开始挥洒起来。

谢如宝三岁识字,五岁能诵,幼时便有“神童”之名,谢父徽陶便为她延请名师,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其中又以书画最绝。

据说近日又请了一位西洋来的女画师教她作画,笔触手法与周朝国画截然不同。

待得谢如宝画毕,众人皆围了上去。

寻常国画之用黑白二色,或浓或淡,勾皴渲染。谢如宝又融合了西洋技法,用深浅不一的黄色写意般画出大片金色的谷子,以色破墨,以墨入色,引得众人赞叹不已。

“阿宝,你的画技又是更上一层了,”安阳县主亲热地挽着她,“我看今年的青云会,那纪出云还怎么跟你比。”

谢如宝心内得意,脸上却是淡淡:“不过是看个新鲜罢了,出云姐姐可是得过圣上夸赞的,我又怎敢与她相提并论呢。”

安阳县主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呀,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待得众人又笑闹了一番后,谢如珠便命人撤去酒水,摆上席面。因是在这田居内用饭,追求个自然古朴之意,因此也并没有上什么大鱼大肉,摆的都是些家常小菜。其中甚至上了一道“五谷丰登”,用得乃是未去皮的番薯,山药,土豆,切成段的苞谷以及未去壳的花生蒸煮而成。

“此道菜不仅颇得田园之趣,而且这名字也取得好。”三皇子宗瑀赞道。

今日他亲临这草漾田居,不过是为了体现自己礼贤下士之风,毕竟谢徽陶乃是国子监祭酒,官职虽不大,在学子间却是颇负盛名。本以为谢家两个女儿不过是借了父亲的名声而已,如今看来,倒也的确有几分才能。

宴罢,宗瑀亲自下田,摘了几株最为饱满的谷穗,又命人叫来厨师,记下“五谷丰登”的做法,最后带上谢如宝的画作,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阿姐,你总算在三皇子面前挂上了名号。”谢如宝看着宗瑀远去的身影,不由喜上眉梢。

谢如珠却是愁眉深锁:“三皇子不过是看在爹爹刚升了国子监祭酒的份上来的,今日也不过是用些田园野趣的小事让他觉着新鲜罢了。”

“看今日三皇子带走的那几样东西,恐怕还会有下文啊。”听完女儿原原本本诉说的中年美妇道。

能生出京城第一美人女儿的女子自然也不是姿色平平之辈,相反,岁月的流逝反而将她的美丽添上一丝因时光流逝而赠与的风情。

“阿娘,若是三皇子问起谷子之事......”谢如珠有些忧心忡忡。

闵从双伸出保养的极佳的玉手轻轻拨弄着烛火道:“怕什么,三皇子难道还会亲自来问你一个小姑娘不成,自然是要你爹出面的。”

谢如珠听见这话,略略有些失望。

闵从双轻笑一声:“不用太过忧心,你越把男人放在心上,他就越不把你放在心上。阿珠,来日方长......”

如意居里。

谢如芙手执黑子,在棋盘上来回迟疑,下唇紧咬,如临深渊。

“小姐,您可快点落子吧,”芒夏一脸不耐,“您不论下哪边不都是个输吗!”

“胡说!输一子和输半子能一样吗!”谢如芙伸手便拧了一把芒夏的嘴,“观棋不语真君子懂不懂!”

坐在谢如芙对面的谷雨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笑道:“小姐明知芒夏担心什么,偏还装作没事人一样的逗她。”

“不就是种地这点小事吗,”谢如芙慢悠悠地收拾起棋盘来,“她要就给咯,的谢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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