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匆匆地回到了段樱离的房间。

刚进门,便有一柄长剑猛地刺向她,她矮身躲过,进入房里,才发现与自己相斗的是个蒙面人,她大喝了声,“何方小贼!拿命来!”

二人激烈战斗,杜素心的武功的确也很高强,然而这人一点不弱,说时迟,那时快,过了十几招事实上也就片刻的事情,杜素心忽然发现床帐后有动静,同时蒙面人也发现了,于是一剑向帐子砍去,结果求胜心切,胸前漏洞大开,杜素心顾不得帐中人,挥剑刺向蒙面人的胸堂。

蒙面人的剑在将要刺中帐中人的时候,乍然停止动作,同时另一只手,中指和食指夹住了杜素心的剑峰,轻轻用力,此剑居然被折断,杜素心虎口被震的发麻,剑柄也掉落在地上。

她飞身疾退,蒙面人并没有追上来。只是取掉了脸上的黑巾,露出一张带着几分邪魅的脸,这张脸曾经让她望之窒息,他的一笑,她愿用一生来换,然而此时,这张脸上只有失望和难以置信,好半晌,他似乎都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将帐子打开,从里面出来的竟然是玉铭。

在床的另一侧,段樱离也出来了。

看了眼沉默的慕风,她向他道:“我没事,你不必自责。”

慕风平日里总是对一切都不在乎的样子,还犯着点儿吊儿郎当,但他认真起来,面上凝重之色使他如置身十里冰封的雪域之地,让人感觉到冷漠及难以接近。此时,他一双修长的凤目中,渐渐地有了种说不出的萧杀之意。

杜素心感觉到这杀气,微微一怔,一种说不出的难过迅速在心间弥漫,然而理智却让她在此时蓦然跪在了他的面前,“主子!是婢子令您失望!”

慕风似乎不想再看她,将目光转到段樱离的身上,只见她眸子清明冷漠,此时缓缓走上前一步,淡然道:“杜素心,今日的事,你错了三个地方。

第一,你太莽撞!你进入房间查看之时,居然没有发现我是躲在床底下的,你如此轻浮大意,反而有机会被凶手逃跑作恶,假如今日真有个采~花~贼进入,恐怕此刻我已经遇难了;

第二,你太自负!你在明知道已经出事的情况下,竟然还是独自一人去追凶,没有通知段府的任何人,因为你相信你可以独自处理这件事。你的这种想法,使段府其他人错过最佳救援机会,最终使我落入贼人之手。

第三,你太偏激,轻重不分!所谓忠诚,便是对主子忠心不二,主子叮嘱你的事你必须完成,但是你在明明发现帐后有人,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你的主子明令你保护的人,你却仍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救帐后之人,而是想要趁机杀害凶手。可你知道吗,等你杀了凶手的时候,我段樱离很可能也已经被杀害!假如我死了,你便是杀了凶手又如何?你的忠诚在哪里?

段樱离列举的三点,每点都说在要害之上,关键是第三点,说的是她太偏激,事实上却是说她不忠诚。

作为慕风最忠诚的部下,对她简直就是污辱。

可她又的确无法反驳,只好道:“三小姐,婢子错了!”

又向慕风道:“请公子责罚奴婢,只怕保护三小姐之事,奴婢无法胜任,请公子另外派人来此!”

她说这话时,隐隐带着怒气,显然,是恨段樱离用计耍弄设计她,导致她在慕风的面前暴露了这么多的缺点。

慕风哪能听不出,心里便有怒火腾地窜出来。

“本公子派你来,你代表的便是本公子,便是因为我以为你可以胜任,并且可以百分之一百的忠诚,可是现在,你在做什么?你来到段府这么久,作为婢子,不但不主动与主子修好,亲近,反而让主子将你当神一样的供起来,你简直丢尽了本公子的脸!”

事实上,杜素心的确如此。

自从那一次,因为她发现鹤鸟阁内压胜之物,使段樱离及时避过一劫,便不由自主地轻看于府中所有人,包括段樱离。

甚至觉得自己在这里,就是大材小用,因此便一直住在段樱离给她安排的房间里,非诏唤是不出那个范围的,反而在没进段府之前,尚能暗中保护段樱离。

“公子,素心被培养出来,是要跟着主子做大事的,而不是在这里保护一个满脑子只有阴谋诡计的千金小姐!”

杜素心觉得自己今日受辱,完全就是段樱离的错,是她的阴谋诡计害她出丑、

出错!她是慕风手下最得力的人之一,为什么竟然要被她算计?被她污辱?

“住口!我不知道你所理解的大事与忠心是如何的,但在我的心里,只有最得信任的人才可以来保护她!她就是我最大的事!”

“婢子没错!错的是她,是她一直不相信婢子!”

“她应该相信你吗?今日这贼子若不是我假扮,她说不定已经在你的‘保护’下身亡了!杜素心,她若死了,便是十个你,一百个你,也赔不起!”

“主子,你——”

杜素心如同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般,在他的心里,慕风向来是脾气很好,而且不会说这么令人伤心的话,今日却——她开始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吗?

让她更没有想到的是,慕风在此时,竟然将一把匕首扔在她的面前,“你带着这把匕首走吧,找个清静点的地方自我了断,你应该明白,你曾是我的近侍,现在你既然已经背叛了我,我是不能让你继续活下去的。”

杜素心愣住了,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渐渐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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