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用常理衡量的?

杜蘅失笑:“她长得可不仅仅是有几分姿色,是很有几分姿色。”

“哼!”紫苏轻哼,颇有些不情愿:“世子爷瞧不上,再好看也没用!”

“你怎么知道世子爷瞧不上?”杜蘅不动声色。

“这还用问?”紫苏不假思索地道:“她都在世子爷身边伺候了这么久了,若是瞧得上,早就收了房了,用得着冒天下之不讳,选这个时候往世子爷跟前凑?”

杜蘅抿了嘴笑:“这你也看得出来啊?”

虽活了两世,紫苏却没嫁过人。

一个大姑娘家,把收房挂在嘴边,态度还这么自然,实在有些好笑。

紫苏涨红了脸,怒道:“你还敢笑?要不是你傻乎乎,我用得着连这些事也操心么?”

“好啦好啦,”杜蘅连忙放软了声音哄她:“逗你玩呢。我不处置婉儿,其实有别的用意。”

紫苏满眼疑惑:“有什么用?”

杜蘅慢慢地道:“你说,没点心机眼力,在穆王府那样的世家大族里站稳脚跟,可能吗?”

穆王妃身边的大丫头,走出去比普通的官家小姐还要尊贵,再加上主子性子还这么绵软,绝对不会刁难奴才

这么好的差使,谁不是打破了头地往前凑!

没有点本事,就算勉强站上去了,也很快会被人挤走。

况且,王妃还把她拨到了萧绝的房里。

说明她的能力充分地得到了王妃的肯定,才会放心地把自己最宝贝的儿子交给她来照顾。

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等冲动没脑子的事呢?

紫苏咬着唇:“也许她只是不甘心,或者是妒忌?”

女人都嘛小心眼,平时可以装得清高,一旦受到刺激,立马理智尽失,冲动之下做出傻事也不是不可能。

“你也说了,”杜蘅摇头,语速放得极慢:“她在萧绝身边伺候了一年多快二年了。其间有大把的机会却不下手,偏偏选在我们婚后立刻做妖。这,不合常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相信,这件事的背后,一定还有更深的原因。

所以,她决定按兵不动,看看究竟是谁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

紫苏想了想,狐疑地问:“小姐是怀疑,她被人下了药?”

杜蘅沉默许久,轻轻道:“若是药还好说,就怕是……”

“就怕是什么?”紫苏心咚地一跳,摒住了呼吸大侦探。

“蛊。”杜蘅轻启朱唇,冷冷的字象是冰珠砸下来,砸得人手脚冰凉。

紫苏脸上瞬间血色全无:“哪里有这种蛊?”

平时挺正常的姑娘家,偏偏爱在人家夫妻亲热的时候凑到跟前去找抽,新鲜!

杜蘅微微一笑,眼睛里却无半点笑意,挺直的背脊,冷硬得象一把即将出鞘的刀:“有的。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却听人提到过。有一种蛊,叫情蛊。放出去前,用人的毛发,血液,甚至是汗水做引子给蛊服食,中蛊的人就会对药引的主人死心塌地,至死不渝。”

紫苏猛地站了起来:“付珈佇!”

声音太大,白蔹在外面都听到了,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

紫苏忙坐下来,声音低下去,语气却是不容置疑:“除了她,再没有第二个人!”

杜蘅却不着急,继续说着情蛊的来历:“听说,最开始,情蛊是情人们对彼此对爱情忠贞的见证。到后来,变成某些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的手段,甚至沦为了一些丧心病狂的家伙引/诱玩/弄少女的工具。最后情蛊的泛滥,终于引起了公愤,被苗王明令禁止饲养,最后终于失传。”

紫苏听得胆颤心惊:“那,她为何不把情蛊直接给世子爷服用?”

既然这么厉害,何不把情蛊直接给世子爷服下,岂不是随时可以把世子爷掌控在手心?

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下在婉儿身上?

“我猜,”杜蘅淡淡道:“她养这种蛊,自己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把握,毕竟已经失传了近百年。她不敢冒险,所以先在婉儿身上做试验。”

要知道,蛊虫反噬起来,其威力也是十分惊人的,若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控制,轻易不敢给人服用。

付珈佇的目的是嫁入穆王府,自然不肯让萧绝丧命。

“那,”紫苏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就不怕曝露了自己?”

杜蘅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紫苏立刻明白过来:“她不知道小姐在苗寨呆过,本身也是养蛊的高手。”

“她好阴险!”想明白了,也更气愤了:“蛊下在婉儿身上,不止可以给小姐添堵,破坏小姐和世子爷的感情,顺便还能挑拨王妃和小姐的关系。嗯,如果处置了婉儿,说不定下一个就轮到姽儿或者我们中间的任何一个。卖得人多了,不止咱们跟小姐离了心,小姐还会落个刻薄不能容人的恶名!”

杜蘅呵呵地笑起来:“我不过是有些疑心罢了,是不是情蛊还两说。你想得也太远了点。再说,付姑娘只是想嫁进来,应该……”不至于这么恶毒。

本想替付珈佇辩解几句,又觉得自己先怀疑了她,现在再来替她辩解,未免太矫情了,遂笑了笑,没再往下说了。

“不远!”紫苏越想越觉得可怕,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极认真地道:“小姐不是说了吗?要未雨绸缪,凡事做最坏的打算,最万全的准备!”

“最坏的打算是什么,万全的准备又是啥?”萧绝掀开湘妃竹帘,一脚踏了进来,带着一身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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