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撞衙门,杀官吏,开官仓,抢官粮……等等恶性刑事案件有时一天有好几起。

而且,这种事件一旦开始发生,立刻如雨后春笋,一地起而数地应,整个云南都陷入动荡不安之中。

不到二个月,云南全境告急。

各地的告急文书,雪片般飞进京城,飞到了太康帝的御案之上。

更糟糕的是,南诏的军队也在不断朝着两国边境集结,大有乘乱杀过界河,分一杯羹的架式。

大齐在永平关原有十万驻军,加上这次赵王为平乱带去的十万,共二十万大军,依据天险而守,原可与南诏一战。

然而,此时云南不靖,所有运往永平关的军需粮晌,都必需经过大理。

从云南境内到永平关,途经十数个县镇,六七百里路,其中绝大多数是山道。尤以大理至永平关之间,最为险要。大理到永平关之间,又以虎跳峡为最。

所运军需,一路不断经受到匪贼袭扰,抢劫,偷盗,等运到永平,往往十只余六七,甚至只余三四成,不得不屡次增加运送人员,收效却甚微。

守关将士不胜其扰,再加上有心之人从中缀撺,越发人心惶惶。

这种状态,要打胜仗,无疑是天方夜谭。

内忧加上外患,太康帝着急上火之下,头疾发作得更为频繁。

杜蘅几乎每天都要进宫,有时一天两次受到传诏,遇到病情危急,半夜进宫的事时有发生。

对此,萧绝颇有微词,然而又无计可施。

明明钟翰林已经病愈还朝,太康帝偏偏认准了杜蘅,指名要她随侍在侧,身为臣子即便有再多的不满,又能如之奈何?

这一日,杜蘅傍晚被传唤入宫,直到天亮都没回来。

萧绝担心得一夜没睡,大清早爬起来,赶在上朝之前给她送换洗衣服。

结果,马车刚一出府,就被人拦了下来。

萧绝本就一肚子火,猛地撩开车帘,喝道:“罗嗦什么,直接轰走了事!”

“世子爷,是我~”杜谦一脸尴尬,凑过来打了声招呼。

“岳父大人?”萧绝一愣,只好下了车:“大清早的,有什么事吗?”

杜谦干咳一声,期期艾艾地道:“也,没什么事。”

“阿蘅昨晚进宫,到现在都没回来。”萧绝捺着性子解释:“岳父大人若无急事,容我先行一步,待日后有空,再备薄酒陪岳父大人叙话?”

上一回翁婿二人见面还是正月初二,一句“日后有空”不知道又要推到什么时候去?

杜谦一急,脱口道:“也不是别的,就是荭儿的婚事……”

萧绝火了:“荭姐不是死了吗?谈什么婚事,冥婚还差不多!”

杜谦脸都绿了:“……”

萧绝跳上马车,扬长而去。


状态提示: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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