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萧乾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这事你知道就行,自己慢慢做准备,等绝哥媳妇离了京再告诉燕儿也不迟。舒悫鹉琻悫鹉琻晓”

穆王妃吃了一惊:“蘅姐要离开京城?上哪去,怎么没听她说起?”

“我让她去大理,一会就跟她说。”萧乾淡淡道。

穆王妃愕然地瞪大了眼睛:“你疯了?大理是什么地方?蘅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去那种地方不是送死吗!铄”

“怎么会是送死呢?”萧乾不高兴了,拉长了脸训道:“大理驻扎了二十几万将士,有十几万百姓!说是固若金汤也不为过!再说了,不是还有绝儿在吗?”

穆王妃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那些是土生土长的蛮人,他们的家,他们的亲人都在那里,没办法才留下来!蘅姐能跟他们一样吗?再说绝儿,打起仗来,一准是第一个冲出去跟人拼命的人,哪里还能分出精力来护着蘅姐!这不是添乱嘛!瑚”

萧乾冷声道:“都是一样的人,有手有脚,别人能过,她怎么就不能过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既然嫁了绝儿,就得跟着绝儿走!况且,她精擅骨科,正该到战场上去救更多的人。”

穆王妃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慢慢地红了眼眶:“老爷,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出事了?为什么要把孩子们一个个都打发走?”

“胡说八道!”

“我不管,”穆王妃含着泪道:“我反正是死都不离开京城!”

萧乾瞪她一眼:“别一天到晚净瞎想,赶紧把绝哥媳妇给我叫过来!”

杜蘅乍然听到这个消息,同样懵了:“让我去大理?”

“怎么,害怕?不敢去?”萧乾斜眼瞪她。

“不是~”杜蘅有些呆呆地,愣了半天才慢慢地摇了摇头:“我走了,家里怎么办?”

她怎么会不想去?做梦都想!

可王妃是个绵软的性子,又不爱理事,甩手掌柜当惯了的。

家里主子虽然没几个,仆妇却有一大堆,每天的琐事多得数不清。

再加上,还有萧燕的婚事,怎么也不能再拖到明年去,她又是个极挑剔的!

以前还有曹嬷嬷帮忖着,如今曹嬷嬷告了老,这要是把家扔给她,自己一走了之,用不了半个月王府就得乱成一锅粥!

萧乾哧地一声笑:“你才来这个家几天?以前没你,穆王府的日子不照样过得好好的!”

杜蘅回过神,本能地觉得不对劲:“父王,是出什么事了吗?”

这父子俩的脾气极为相似,女人面前绝口不提朝中之事,更不是那种为了富贵前程就把女人推到战场上去挡枪的人。

现在局势未明,胜负难料——不!说句实在话,应该是实力悬殊,大理危在旦夕,却宁肯把她送到大理,也不让她留在京城。

她脑子转得飞快。

南宫宸远在大理鞭长莫及,楚王年幼,又无人扶持。而京里,却有两位正当盛年,又手握兵权的亲王……

受陈绍一案牵连,肃亲王饱受猜疑,声誉一落千丈。

相反,恭亲王却在近段时间里,积极帮着太康帝打理朝政,许多以前或因怠懒或因缺乏机会,或因刻意避嫌而被隐藏的能力,充份展示了出来。

不仅得到太康帝的多次嘉许,更得到了以和瑞为首,包括萧乾在内的肱骨重臣的认可]

而自她重生以后,很多事情都偏离了前生的轨道,再以前世的经历来推断历史进程显然已经不合时宜。

且,冷心妍和南宫宸的关系已经被恭亲王获悉,对南宫宸已经绝对不可能还能象前世那般剖心掏肺!

如果此时太康帝病危,恭亲王乘势上位,也不是不可能。

一念及此,她猛然一惊,霍地抬起头:“可是皇上……不好了?”

说到最后,连声音都变了调。

萧乾极度不悦,皱眉叱道:“妇道人家懂什么!这话岂是你能说的?”

顿了顿,放缓了语气,淡淡道:“此去大理,不是让你游山玩水,更不是避祸远行。而是实在找不出比你更合适的人,不得已而为之。”

杜蘅一言不发,脸上明显写满了不信。

萧乾无奈:“目前的局势你也清楚,绝儿虽然在想方设法破坏南昭的后勤补给线,却无法从根本上扼止这场战争,最多只能给大齐争取几个月的时间。朝廷这几年屡遭天灾人祸,造成国库空虚;加之西夏,东越在一旁虎视眈眈,不得不防,无法全力支持燕王。此战要想取胜,只能用非常手段。”

说着,伸手从桌上的卷宗里抽出一张纸条,递到了杜蘅手上:“这是一份清单,上面所列全是大理急需的物资。朝廷最多只能拨给一部份,其余的就要靠你去筹措了。”

“我?”杜蘅吃了一惊。

萧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从临安到大理,途中要经过六省,三十多个州县。如果绕下道,过七省也不是不可能。”

杜蘅渐渐有些明白,越发吃惊不小:“父王的意思,难道是要我……收受贿赂不成?”

说到后来,面孔涨得通红,声音更是低到不可闻。

“这怎么是贿赂呢?”萧乾训道:“你只是亮出车架,每过一地自有地方官员出面接待。你什么都不必做,只需把清单亮出来,自然会有人把所需物资双手奉上。当然,朝廷不是白要。所有物资人员都会登记造册,待战后会陆续归还。而且,还会写进政绩考核之中。”

杜蘅额上渗出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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