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了,包银花整个瘫坐在了地上,她没想到,溏心什么都知道了。

她该恨死她了吧。

对,她肯定恨死她了。

怎么办?

她是自私,可是,她对她的爱,这些年真的是毫无保留的。

怎么办?

她张开口,嚎啕起来,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爱这个女儿,甚至,华坤离开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难受。

溏心不要她了,不理她了,她以后该怎么办?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银花,银花,你怎么了,开门,银花。”

是ose,包银花泪流满面的站起身,她已经完全没了主意慌了神,她知道ose向来主意多,她只能仰赖她了。

门一打开,她随即扑进了ose怀中,嚎啕:“心心不要我了,怎么办?她都知道了,她不要我了。”

“她知道什么了?”

“所有的事情,她都知道了。”

ose震惊,颤抖着问:“你是说,孩子的事情?”

“不止这个,她知道了我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也知道了我明明晓得她是谁。”

“什么!”

ose被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身后,陡然传来一个冰凉的声音。

“你们刚才在说的是什么意思。”

包银花和ose闻言不约而同看向楼梯口,那个高大的身影,平日里温润如玉,此刻,却冷冽如霜,叫人胆颤心惊。

韩先生,他都听见了?

对,韩翌晨都听到了,只是,她们说的寥寥几句,他只听明白了包银花这几年一直在隐瞒惹欢身份这件事,却并没有听明白孩子是怎么回事。

ose却想到韩翌晨以前和她说过的他和惹欢曾经交往过,本能的,再看到韩翌晨这样的表情,以为孩子是韩翌晨的,不禁身子僵硬紧绷,面色惶惶不已。

“对,对不起,韩先生,我们,我们不是故意要把你们的孩子送走的。”

“我们的孩子!”韩翌晨这下似乎有些明白,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惹欢,有过一个孩子?

搞错了吧,她当年刚刚去上大学,她哪里来的孩子。

“给我说清楚。”

他猛然上前,拽住ose的胳膊,连拉带拽的丢回了房间,他的脸上的表情,宛若地狱饿鬼。

他的理智,在一点点的崩盘。

ose完全被吓到了。

他的本事,她是知道的,他认识很多高端势力,轻易的就能把小刀庞大的社团给瓦解了,他这个凶神恶煞的样子似乎要吃人,ose只怕自己有所隐瞒会死无全尸,不顾包银花一直拉她,颤抖着低着头,将当年认识惹欢到惹欢有孩子这件事和盘托出。

她不见,韩翌晨脸上的表情,古怪诡异冷酷又肃杀。

那样复杂的表情里,似乎包藏着浓浓的杀意,她后脊梁骨一阵阵的发冷,说到最后,声音颤抖成一片,不争气的哀求起来:“韩先生,对不起,韩先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她现在在哪里?”

他的声音,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我也不知道,银花,她现在在哪里?”

ose转过头问包银花,事情已经完全被捅出,包银花只觉得自己的脸皮一阵阵火辣辣的滚烫,眼泪像是绝了堤,她知道,她和惹欢今生的母女缘,怕是到这里就结束了。

她绝望的坐在地上,安静的掉着泪,痛苦的闭上眼睛:“医院,不知道是哪家。”

韩翌晨几乎是头也不回大步离开,她一走,ose整个瘫软在了地上,看着那洞开的门,又慌乱的起身反锁上,才回来想要抱起跌坐在地上包银花。

可包银花却轻轻推开了她:“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看着包银花这状态,ose真是担心:“当年我也说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你别这个样子,终归是我的错,送走孩子是我提出的,可你想想,当时亚当刚刚开业没几个月,你和华坤又是在s市得罪了人跑路回来的,身无分文举债开的那个酒吧,一开始根本不赚钱,心心看病又需要很多钱,哪里还养得起个孩子。”

“别说了,你走吧。”

往昔历历,无论当日事出何因,她如今失去了溏心才明白母亲失去孩子的这种痛苦的感觉。

一开始养着她,只是把她当作溏心的替身,溏心总是不怪,总是惹她和华坤生气,而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她像是小宝宝一样安静讨人喜欢,她这个人这辈子没有自己的孩子,就总希望养一个来玩。

所以,养了溏心,没想到那孩子三天两头的闯祸,她和华坤这几年光给她擦屁股就擦了不知道多少回,她还不知道收敛,骂了几句反倒离家出走了。

而之后,华坤得罪了人,她们走水路来到了t市,遇到地震华坤轻伤,在医院看到昏迷中的惹欢的第一眼,她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躺着,不哭不闹,医生说可能一辈子都是个植物人,她觉着这样木偶一样的孩子养来玩也不错,至少可以看看那张脸,而那张脸又不会再到处给她惹事。

那时候,她对溏心的四年大约是泛滥了,才会头脑一热想要养一个植物人一辈子。

刚好,华坤也随她,请了个保姆伺候元惹欢的饮食起居也没费多少心思,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她怀了孕,医生询问过她和华坤要不要把孩子拿掉,她又奔着好玩的心态觉得生个外孙出来自己从小带大该有多亲,一意孤行的要求医生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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