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老张的桌前就围过来好几个人,大家纷纷向他打探消息,就连卖豆腐脑的师傅都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呆呆地看着老张。

老张说道:“真的,我儿子听他同学说的,据说国务院早就发了文件,在咱们省里压着呢,没有执行,别的省已经开始关闭基金会了。”

“啊?天哪,那基金会不是国家的吗?怎么说关闭就关闭了?”

这时,有个**志说道:“基金会不是国家的,根本就不属于国家正式的金融机构,是地方政府自己成立的,我早就说过,有钱不能往基金会存,还得是存到我们正规的银行,你们贪图高利息,这样就傻眼了吧,告诉你们,基金会关门是早晚的事。”

彭长宜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志,他不认识。

那个银行的**志说完,立刻遭到了许多人的白眼,但是没人去理会她的说教,围着那个老张问七问八的。

“老张,你儿子说了具体什么时候关闭?”

“那我们的钱还能支出来吗?”

那个**志又说:“要想支钱就趁着没关闭之前赶快去支,不然到时哭都来不及。”

她的话刚一落,立刻就有人扔下半拉子早点,蹬上车就回家去取存折去了。

人们开始恐慌了,排队的不排了,正吃的不吃了,有一份买了豆腐脑,连找回的钱都顾不上要了,就往出跑。

卖豆腐脑的师傅认识彭长宜,彭长宜带人清理整顿土法熬油的时候,他就是被林岩临时“掳走”,带着两缸豆腐脑,去给稽查队员们送早点的师傅,在河滩上的熬油现场,这个师傅认识了彭长宜。此时,他见摊位上的人们都惊慌地走了出去,只剩下了彭长宜还有几个人,就说道:“彭总指挥,是真的吗?”

彭长宜笑了一下,说道:“目前市政府还没有接到任何文件通知,我也没有听到这种小道消息。”

豆腐脑师傅一边擦着手,一边走了过来,坐到他的对面,问道:“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怎么办?”

彭长宜喝了一口豆腐脑,淡定地说道:“刚才有个人不是说了吗,说基金会是地方政府的事,既然是政府的事,就请你们放心,真出了意外,政府不会不管的,即便上级真有文件要关闭的话,也会有说法的,哪能让储户受损失,这一点大可放心。”

豆腐脑师傅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不少,说道:“就是啊,成立是政府让成立的,关闭也是政府让关的,政府绝对不应该坑我们小百姓。”

这时,那个**志吃完了站起结账,她也认出了彭长宜,就说道:“是彭市长吧?在电视里见过您。”

彭长宜冲她点点头。

那个**志又说:“彭市长应该清楚,他在北城呆过,基金会放出那么多没影儿的钱,追都追不回来,政府拿什么给你们这些储户?”

彭长宜看着她,严肃地说道:“你是哪个行的?”

那个**志脸一红,没说话。

彭长宜说:“别煽风点火了,赶快上班去吧,时候不早了。”

那个**志接过找回的零钱就走了。

这时,卖豆腐脑的师傅跟伙计说道:“你看着点,我回趟家。”说着,解下围裙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彭长宜心想,这个师傅肯定也回家去拿存折去了,他感到了事态严重,他紧喝了几口豆腐脑,烫的他直咧嘴。

来到单位办公室,温阳正在给他整理桌上的文件和报纸,彭长宜说道:“看见江市长来了吗?”

“没有。”

彭长宜想给江帆打个电话,告诉他这些情况,但是想了想又放下了电话,告诉他又能怎样,索性让市长不知情更好。想到这里,他给李春雪拨了一个电话,李春雪立刻接通了,她甜甜地叫了一声:

“叔儿,这么早有事吗?”

彭长宜说:“春雪,你在单位吗?”

李春雪笑了,说道:“叔儿,您怎么了?您要的就是我单位的电话呀?”

“哦。”彭长宜镇静了一下说道:“你们开门了吗?”

“马上就开门,但是外边来了好多人,都拿着存折要取钱,他们都问我是不是基金会要关闭,我哪儿知道呀,叔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彭长宜没有回答李春雪的问题,他说道:“你马上把这个情况告诉施主任,别说是我让你这么做的,要快。”

“施主任还没有到单位?”

“你想办法通知她。”

“哦,高副主任来了,我先跟他说吧。”

彭长宜说:“你看着办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高副主任是任小亮调进来的一个农委办副主任,同时兼任基金会副主任,前些日子他喝醉了酒,把一个送孩子上学的老爷爷撞进了医院,造成大腿骨骨折,好在没有生命危险,这个老爷爷家属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跟他要了二十万,据说他连眼都没眨一下,就让基金会的会计带着二十万赶到了交警队,弄得伤者的家属后悔的要命,事后逢人便说要少了。据说,这笔钱目前还在基金会的账上打着白条呢。

撂下李春雪的电话,彭长宜来到了三楼,他知道部长有早到的习惯,就直接来到了部长的门口,部长的门虚掩着,彭长宜就推门而进。

部长正在低头看手机,见彭长宜进来了,就说道:“有事?”

彭长宜坐在他对面的软椅上,说道:“阿姨存在基金会的钱支出来了吗?”

部长说:“支出来了,前两天我也听到了消息,问她着,她说长宜都说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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