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躺在床榻上,一边捂着眼睛,一边吸着鼻子,冻得瑟瑟发抖的某男,听到外面那嚣张的笑声,气的恨不能将牙齿磨平:“明潇溪,你给朕等着,等着!”

“启禀皇后娘娘,左相刘文远、右相宁辉、还有大将军庞昊、礼部侍郎张源求见皇上,已经等在凤宁宫外。”就在潇溪笑的眼泪都挤出来的时候,小路子(哦不,如今该是路公公才对。自打文路自缢之后,他的徒弟,机灵的小路子被提拔成了太监总管,成为了西祁历史上最年轻的太监总管,十八岁啊,怕是日后有的磨练呢!)恭敬的声音突然传来。

潇溪立时忍住笑意,拭去眼角的泪水,轻咳一声,调整好情绪后才仪态万千的转过了身:“你说什么?左右相、还有庞大将军、礼部侍郎,都来了?”

“回禀娘娘,正是。”潇溪猛地一拍额头,糟了,她忘记给他请太医了,想到这里,赶紧对路公公道:“去请他们进来,再命人去请太医,皇上得了风寒。”

什么?风寒?路公公清秀的脸庞登时划过一抹诧异,今早上皇上不还好好的吗?而且,而且皇后娘娘刚刚不是笑的很开心吗?怎么?怎么突然间就得了风寒了?

“怎么?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见路公公满脸怀疑的看着自己,潇溪不悦的眯起了凤眸,什么意思啊,得了风寒而已,至于用这么怀疑的目光看着我吗?

路公公顿觉自己失礼了,赶忙垂下头,恭敬的道:“奴才没有不明白的地方,奴才这就下去安排。”

潇溪挥挥手,转身进了寝殿,开什么玩笑,南风玄翌那个样子,若是被他的大臣给看到了,还不得劈了她啊?想到这里,不由加快速度进了内室。

而正在生着闷气的南风玄翌看到潇溪急急忙忙的走进来,还以为她要道歉,登时扬起一抹刻薄的笑容看着她:“怎么?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晚个屁啊晚?别说我没告诉你啊,你的左右相还有庞将军来了,你如今这幅德行,怕是见不得人吧?怎么样?要不要求本姑娘帮你一把?”潇溪双臂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瞬间黑如锅底的脸色,嘴角抑制不住的向上扬起,后悔?她明潇溪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两个字。

“你说什么?他们来了?”南风玄翌原本安逸的模样登时变得紧张万分。就连潇溪用了他最鄙夷的‘本姑娘’自称都没有注意到。

“嗯,这个时候,怕是已经进了凤宁宫了。”潇溪笑米米的看着他艰难的爬起,却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

“臭女人,你还愣着干什么?没看爷起不来了?”说起这个,他就恨不能喷血,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怎么踢得这么准啊,昂?一脚提到他的哑穴还不算,居然还赏了他一拳,这下好了,他喊喊不出来,动也动不了,就这样光秃秃的躺在冰凉的地板上长达一个时辰,虽然外面春阳正好,可屋内跟屋外那可是截然不同的温度啊,再加上他又没穿衣,这能不得风寒吗?更可恨的是,这个女人进来后,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那憋得叫一个抖啊,虽说她还是好心的将他抬尚了床,盖上了被子,可她更好心的还将镜子递给了他,看到右眼窝那深深的青色痕迹,他恨不能上去撕了她双极修灵。

这才多大会儿啊,他的身体还没捂热呢,就有人来了?如今这幅模样,还怎么见人啊?想一想,玄翌的心就呕的不行,他娶得哪里是皇后啊,明明是个夜叉好不好?如今看到她凉凉的站在一边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浑身早已冻得僵硬的他,艰难的直起身子,不爽的瞪着她,如果眼光能杀死人的话,潇溪的身上此时大概不知道被他盯了多少个洞了。

见眼前这位大爷是真的急了,潇溪也知道这皇上若是丢了人,自己怕是也不会好过,于是抿着唇强忍着笑意扶他坐起来,从柜中拿出一套藏青色的常服为他换上,换好衣服后,瞥到他稍显杂乱的头发,犹豫了一下,还是无奈的看着他:“你这个头发我不会弄,若不然,我找青紫过来...?”

南风玄翌倏地一个冷刀子飞过来:“你还嫌朕不够丢人?”

“那,那你也不能不出去见人啊?”潇溪的话还没说完,玄翌目光如电的瞪着她:“你给朕闭嘴!”

潇溪撇撇嘴,鄙夷的看着他,死人,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咳咳,也是,自己当时只顾着着急了,完全忘记打到哪里了,这下好了,原本俊逸不凡的脸上挂上这么一个黑药贴,还真是,还真是影响形象啊!连她这种看管丑颜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更何况是南风玄翌这种骨子里都是骄傲的人呢?如果她是个男人的话,她相信此时此刻已经躺在地上被千刀万剐了。

“将朕扶到书房,隔上屏风。”南风玄翌淡淡的一句话将潇溪拉回现实,听到这厮的话后,某女抿了抿红唇,有些犹豫的看着他:“这,这恐怕不好吧?我这,我这可是后宫啊!”让别的男人踏进凤宁宫,还是寝宫的书房,这要传出去,她的脸往哪里搁啊?这厮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

“朕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后宫?谁让你手贱?活该!反正我们是夫妻,大不了丢人一起丢了!”南风玄翌给她一记轻蔑的笑容后,整个人靠在她身上,颐指气使的吩咐:“赶紧带朕过去。”

寝宫左边就是书房,走过去也不过十步路的问题,这位大爷可倒好,恨不能将自己所有的重量压过来,潇溪除了磨牙瞪眼外,似乎没有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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