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的恩赐，让颌天得以干干净净地沾染一身的花香？
萧鸢殇很快衰败下去。
而此刻，老人的眼底，嬉笑怒骂的神色，荡然无存。
“让我……走吧--”
他的血液，喷了几大口，喷在他的身上，让他的头发，也沾染了许多惊心动魄的血渍。
一抖一抖的血滴，显得身体异常轻灵，还可以飞起来。
他满脸是血，已经看不出容颜。
血是不透光的，萧鸢殇努力榨取的天地之气，这已经注入多少？赔本了吧。
但老者的声音，在劝告。
“听，萧鸢殇。”
他的声音宛如幽魂，而颌天即使听到，也不由自主地产生了畏惧。
她指着老者，自己的声音泛起波浪。
他的声音，让脸上的肌肉被牵扯。
而“哒哒哒”的血点，更是倾巢出动。
他的脸上在滴血，心也狂怒地保持着跳动的频率。
萧鸢殇的心在抹泪。
那一股愈演愈烈的花香，浓郁婷婷，让颌天下意识地继续回避着。
她怕中计啊。
但是，就在突然间，眼前的世界，都发生了不可逆的反转。
萧鸢殇喘着粗气的时候，他的白衣被汗滴侵入，沾满了后背。
“好久不见啊--”
一个意味深长的声音，早已在两人的耳畔惊起。
这声音失去了平日里的娇弱，和那天的复杂。
今日，这是一个亲切的招呼，也为一次慷慨解囊的前奏。
颌天顿时僵化。
她以为自己的运气很差，萧鸢殇是被她带入深渊，可是一声不吭。
但是现在，她怎么能这样否决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