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把水底下的泥土扒拉开,下面就露出一块黑黝黝的铁板出来,手电光照上去,迸射出一种相当沉闷的光,看着颇能唬人。我俩加快速度,三两下就把铁板表面上的淤泥石头都清理干净了,就发现那并非一块铁板,而是一块硕大无比的罗盘,那罗盘上标刻了十二天干地支,二十四山和八卦五行。
龙哥扔了铁铲,蹲下去一摸,道:“是枚罗盘——”他手滑过十二天干地支的方位,那十二干支的方位便顺着他手势滑动,每一块模块,竟然都是活动的,我不禁看呆了。龙哥又敲了敲罗盘,里面发出沉闷的空响,想必这罗盘,就是通向地宫大门的一道机关了,后面便是大门。
龙哥说:“这玩意儿你熟,还是你来倒腾!”
他给我让出位置,我便蹲下去,用手在活动的罗盘上一摸,罗盘上的天干地支二十四山便活动起来。我见这罗盘的排盘顺序跟着劈天斩的格局巧妙关联,有形有位,唯一缺的便是日课了,我便布局反推日课,将混乱的天干地支排出个好时辰出来。
说起来也真巧,这才一推排好,整个罗盘便咔嚓擦的乱转,罗盘下方就坍塌了一块,露出个不大的豁口。我和龙哥不再迟疑,相继钻了进去,里面黑洞洞的,像是一条极长的洞。我们才进洞,这豁口又自动关闭了,只有少量的水渗透进来。
机关之巧妙,让人暗暗心惊。
我看这山洞狭窄,洞穴四壁渗出水汽,地面上也是泥泞一片,就有一道浅浅的足印朝山洞深处去了,看着颇像女足,我怀疑便是程月的脚印了。龙哥骂骂咧咧说:“这个廖敏也真是的,堂堂一代宗师,说话跟放屁一样,明明说好要带我们一起,却一个人先溜了,真是气人。”
我心里也狐疑不定,不知道廖敏这么做,到底用意何在。
我俩沿着山洞朝里面走,这山洞出奇的长,沿路就发现了七八具尸体,古代现代的都有,看尸体身边都有一只风水罗盘,想必都是同道中人了。看来一直以来,想入寒风寺地宫的人,不止是沈昭明之流,从古至今的风水师就没断过,我真好奇这地宫里到底藏着什么,才让这些风水师前赴后继的冒死潜入地宫。
这山洞里异常潮湿,尸体都腐烂成了枯骨,我和龙哥到底见过一番世面,看着横七竖八躺着的尸首,心里也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想到这还没进地宫呢,这许多人就死在入口,看来这地宫里果然凶险。
我俩提了十二分的小心,在山洞里走了好几百米,突然就看到前面出现一扇圆拱形的石门,那石门上门还紧闭着,就这么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们走到门前,就看到石门上刻着一排古篆文字:阴阳窟,风水墓,擅闯者活不过;黄泉路,鬼门关,敢进门者直升天。
我和龙哥都呆住了,很显然,这两句话是告诫擅闯地宫的人,过了这扇石门,就是进了鬼门关,难再有活路。这阴阳窟,风水墓听起来就有些奇怪,难道是暗指我们阴阳术士,风水中人不成,警告我们不要试图硬闯地宫?
我对龙哥说:“既然来了,咱就闯吧,横竖要找到那东西,了却咱们一条心愿。”
龙哥却说:“是得闯,可你别忘了,地宫有三条道,两条假道一条真道,这条真道只有廖敏知道,咱怎么进去危险性很大。”
我反问龙哥说:“你的意思是?”
龙哥咂咂嘴,说:“先找到廖敏再说,你觉得如何?”
说到廖敏,我就想起山洞里深深浅浅的脚印,一直到这石门前就消失不见了,可见脚印也是进了石门。我对龙哥说:“廖敏要进来,肯定也要过石门,咱们空在这儿等没用,还是要进石门,咱们边走边找,总会找到廖敏。”
龙哥点了点头,就在我们要推石门的时候,我的无线设备突然响了,里面传来佟教授的声音,我吓了一大跳,我们已经跟他分别很久了,这里距离大学城那边有几十公里的路程,这无线设备再先进,也没那么大本事吧?
我强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冲无线设备道:“教授,你怎么能收到我的信号?”
佟教授说:“我就在你附近,你们先不要动,因为我们用仪器侦测到在你周围,有些不安全的东西。”
佟教授这话一出口,我和龙哥都愣住了,龙哥四周以照,奇道:“这周围都是墙壁,哪来的不干净的东西?”
我们等了一段时间,就在不耐烦的时候,就听到身后山洞里传来脚步声,就看到十多号身穿迷彩服的壮汉走了过来,佟教授和郭警官混杂在他们中间。佟教授握住我的手,不好意思的说:“晓天,你要原谅我的冒犯,我太好奇这寒风寺地宫里的世界,所以在你的装备上做了手脚,安装了先进的红外离子穿透性摄像头,能看到你身边三百六十度的任何东西,我们再用无线设备接收信号。这种装备还有一个特点,它具有非常优秀的穿墙能力,能够超越正常人的视线,看到更长远。”
佟教授这番话让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原来我俩身上还被他做手脚了,佟教授见我们这副样子,尴尬的挥舞着手说:“真是太对不起了,我只是太过于好奇,所以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事情到了这一步,再加上廖敏又失踪了,多了这些专业队伍总比我们俩单打独斗的好,我想想,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还是原谅了佟教授。
龙哥愤愤道:“好你个佟老头儿,还是个老教授呢,这种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