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针对关于西夏的历史阐述一番。这足矣让李锡哩,这位皇室非继承人对罗凯刮目相看。

车轮行走在路上,发出有节奏的咕噜声,伴着着踢挞的马蹄声,和偶尔驾车人的吆喝。罗凯与李锡哩同乘一驾马车,二人坐着车棚中,一路畅谈。他们马车的后面跟着骑马的蔡京,李锡哩的随从,以及从延州带出来,装有晋香府香饼牛车。

一行人出了宋夏边境,过西夏的盐州,再经西平府到达静州,最后抵达贺兰山下,黄河之滨的西夏都城兴庆府。

这十多天,罗凯一路观察着这个“钉子”李锡哩。传说中元昊和李谅祚都是勇猛和凶残的,但是这个李锡哩,显然完全不像自己的父亲元昊,更不似同父异母的弟弟李谅祚。

这个当今西夏国皇上同父异母的哥哥,不但容貌不同于西夏人的彪悍,而且性格也是温和有礼,并且对待汉学颇有研究。谈笑之余罗凯注意到:李锡哩的眼中偶尔会闪过一丝忧郁。

罗凯暗自揣摩,这是否和他的身世有关。

越是向西行走,李锡哩的忧郁愈发重,这与刚刚才从延州出来时候,大为不同,罗凯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在罗凯的心理也有很多疑问。其一,自己就算再有名,也不过是个商人,而这藩汉学院主要是研究蕃学汉学文化,当然这不排除饮食也算文化之一,不过这饮食文化传播的事,按说也轮不到自己。

其二,这位李锡哩的身份很特殊,即使皇亲又没实权,他自己都自身难保,处在他的位置频繁接触汉人,难道不怕落下罪名。如果梁氏想陷害,给他扣个罪名,他都无法洗脱。

不过这西夏皇权内斗可是够激烈,相比之下大宋国真是太安逸,这让罗凯有想起赵宗实,放着太子位却还竟然不去坐,大概也是不敢坐。不过这些罗凯都不愿意多想,现在已经在西夏的地界,凡事随机应变就好了。

此时李锡哩心理越来越焦虑,罗凯他是请来了,就像他听到的传说一样,这个年轻的公子,既学识渊博,又才貌出众。他知道自己这是棋行险招,他心中有个计划,即使不成功的话,也不会影响到自己,若是成功便可一箭双雕。

可是和罗凯聊的越多,他就越欣赏罗凯,李锡哩开始为自己的计划有点担心。离兴庆府越近,李锡哩心中就越是忐忑不安。自己的计划要不要告诉罗凯,罗凯会帮助自己吗?好容易找到一个自己认为适合的人选,难道就这么放弃吗?

一行人到达了静州,出在走一半日就到兴庆府了,李锡哩知道进了兴庆府,他就要尽快找时间让罗凯能进到皇宫里面。他让车队在静州停了下来,这一停就是三天。

起初罗凯不以为意,路上停顿一半日休整一下,本来是件很平常的事,但是等到第三天了,李锡哩依然没有想要启程的意思。直觉告诉罗凯,这里面肯定有事。

罗凯倒是淡定自若,蔡京有点按捺不住了,见罗凯从李锡哩的客房中饮酒回来,放下手中的书走过来,结果罗凯披肩放好,急切的问道:“公子,咱们在这已经三天了,那李大人有没有说咱们什么去兴庆府啊?”

罗凯的小酒喝的刚刚好,眼下天气已经入冬,这西北之地多是山区丘陵地处荒凉,也难怪蔡京担心,要是在这里被人要了小命这趟可不值。“怎么,害怕了啊?让你在延州等我,你有不肯。”罗凯一面笑着说,一面脱下棉靴,这靴子倒是保暖,这是路上特意在西平府停留时候购买的。

蔡京不屑的说:“谁怕了?我是怕你路上没人照顾。”说着朝房间外面走去,这里的店房就是不如大宋的,小二也不够殷勤,每晚都要蔡京亲自去催,小二才会端上半温不热的洗脚水。

他朝邸店前面厅堂走去,迎面急匆匆过来一人,蔡京人小动作快,闪到一边才没撞上。见那人也不看他径直去了李锡哩那边,蔡京躲在廊柱后面,心中十分好奇。见那人进了李锡哩房间,蔡京看看周围没人,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根下。

房间里面的人说话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仔细听大概能听出几分。似乎再说什么:“皇上不在兴庆府。”

又听见李锡哩的声音说道:“好,那我们明日就启程。”

蔡京心理嘀咕,这李锡哩在搞什么鬼?轻手轻脚退出到罗凯的客房,打开房门推着进屋,又看左右没人,这才关上房门,靠在门上看着罗凯。

罗凯见他如此鬼鬼祟祟,嘴角微微一笑,抬眼看着他:“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咦”公子怎么知道的,蔡京心里奇怪,这都逃不过公子眼睛。他走上前,将刚才听到的告诉罗凯,说完自己自言自语的说:“真是奇怪,咱们干嘛要在西夏皇上不在的时候去呢?”

一些人不知道怎么做一件事,这是诚实;一些知道了怎么做一件事,这是心愿;一些决定了去做这件事,这是态度;一些人努力去做这件事,这是勇气;这所有的事,只有一个不重要,那就是结果。

李锡哩就是从不知道怎么去做,到他想到如何做,然后决定做,并且努力在做,只是事情的成败的结果,却由不得他来决定,这个结果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这个女人:她长很美,美到足矣诱惑李谅祚;她有些才情,足矣让李锡哩倾慕;她有些权谋,足矣像没藏氏那样去掌权,但她的心愿是做“武则天”。李锡哩的心理说不出,对这个女人是何等错综复杂的感情。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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