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有点可惜,太后语气温和的说到:“好,就赐你‘童贯’这个名字,再赐给你个小字‘道夫’,许你到弱冠之年再决定是否净身。”

童筱转过头看了一眼史志聪,见他对自己使了个眼色,急忙跪倒脆生生的说到:“谢谢皇太后。”

皇太后正看着乐的高兴,哐当一声殿门被推开,赵曙闯了进來,身后跟着惊慌失措的任守忠,赵曙披头散发的瞪着太后,太后怒道:“皇儿为何私闯本宫。”

赵曙神志不清恍恍惚惚的似乎看到自己死在御座之上,他抬头看到太后,口口声声叫自己皇儿,大声喊道:“谁是你皇儿,我父亲是濮王,你也不是我母后,谁让你坐御座上了。”

说着就朝太后冲过去,

宫中侍女和内臣们发出惊叫的声音,太后也吓了一跳从御座之上站起身來躲避,童贯刚刚见太后慈祥,又让自己改名字,觉得太后很亲近,见跑來这么一个人对着太后发威,他又不懂得宫廷礼仪,一步冲了过去抱住赵曙的腰,扭打起來,

皇上和一个九岁的小孩像摔跤一样,拗來拗去,这成了什么样子,太后愈发喜欢这个小孩,赵曙也太过份了,她心中想着急忙命人制止皇上和童贯,

童贯和皇上扭在一起,这下可把史志聪吓坏了,他急忙冲过去分开两个人,顺便将童贯拦在自己身后,口称:“皇上息怒。”

赵曙忽然清醒了过來,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跑到福宁宫來了,他看到太后脸色煞白,露出惊恐的神情,心中明白,一定是刚才自己又看到了诡异的事,

任守忠惊慌的站在他面前:“皇上,您沒事吧,咱回宫吧。”赵曙正找不到台阶,听了这话转身离开福宁宫,

福宁宫内虚惊一场,太后长嘘了口气:“唉,这个怎么办呢。”说罢又开始哭了起來,她这是委屈,国事这么重,她一个女流之辈都不知道如何处理;赵曙虽然不是亲生,但她视为己出也十分疼爱,现在发疯竟然不承认自己,

史志聪见太后如此,心里也是难过,毕竟他侍奉仁宗皇上多年,现在皇宫成了这样,他向太后进言到:“太后,我一个内臣本來不该多说话,我看您还是请來宰相商议为好,早做打算。”

太后也只能叹气,史志聪辞别太后,领着童贯回到了月下被关着的院子,不管史志聪心情多么沉重,童贯已经忘了刚才的事,他进了院子就冲进月下的房间:“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太后让我改名字了。”

月下见童筱回來,放心了很多,她让童筱坐下慢慢说,童筱断断续续的讲了刚才的事,“嗯,我叫童贯了,小字道夫,好听不。”

月下微微一下,这孩子肯定是淘气,也许过几天又冒出什么新鲜的:“好吧,那以后娘就你叫贯儿。”

童贯忽然表情神神秘秘的:“娘,刚刚我跟那个不让咱回家的坏皇上打架了。”

月下一惊“啊,你这孩子胆子太大了,太后和皇上沒怪罪你吗。”

“才沒有呢,娘,你看这是什么。”

童贯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的像水滴一样的石头,石头的形状就像阴阳鱼,发出五颜六色炫目的光,月下接过來,她越看越稀奇,这石头的形状怎么会是和夫君罗凯所带的一样,

“这个,你从哪來的。”

童贯嘟着嘴说到:“娘,我说了,您可别生气,……刚才和那坏皇上摔跤的时候,不小心从他腰上拽下來的,后來,我想了想,他太坏了,就不想还他了。”

月下心想,这个东西如果放在童贯的身上,被人知道他偷了皇上的东西,早晚会给他带來杀身之祸:“贯儿,这件事娘不生你气,但是必须罚你,不许对任何人说。”

童贯一听月下不生气,小孩子高兴的快:“娘,这么好看的石头,只有给娘才配得上,那臭皇上才不配带着,您快收好,我谁都不告诉,连我师父我都不告诉。”

有童贯陪着月下,她倒是不会闷,这会又冒出來个师父,“师父,什么师父。”

童贯指着屋子外面:“就是那位大伯啊。”

这下月下猫抓了心了,倒不是史志聪人不好,那可是个宦官:“这不行。”

童贯瞪着眼睛奇怪的问道:“娘,为什么啊。”月下低声的说:“如果他做了你师父,你以后可不能娶媳妇了,。”

“哼。”童贯撇这小嘴:“能当大官,能救娘和见我爹,不娶就不娶,我出去找师父玩了……”童贯说着转身出了房间,

月下急忙收好石头,她学着罗凯的样子,将石头用绳穿挂在胸前,然后用衣服盖住,一点都看不出來,这才安心,

这块奇石机缘巧合的到了月下手中,幸好童贯无执念,月下无邪念,才不至于像赵曙一样,看到不该看又不能理解的事,

赵曙沒了石头,看不到他所不能理解的未來的事,情绪稳定了许多,但他依然焦虑,因为有些印象还在脑海里,比如他看到自己的死,

让赵曙最头疼的事,就是太后垂帘;让他最着急的事,就是要给自己的生父濮王封皇;让他最忧心的事,就是怕罗凯回京,

还好赵曙得到消息,罗凯正在去往辽国的东京辽阳府的路上,赵曙稍稍安心了一些,但是前面两件头疼和着急的事该怎么办,

赵曙请來司马光“君实,太后撤帘这个事,你怎么看。”

司马光看了殿中的内臣和侍从,赵曙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司马光又看了看赵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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