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军事历史>狙击南宋>第四百一十五章 战争借口 (下)
“那儿臣当回七弟之南朝,还是当向狄君请归?”

赵佶摇头叹道:“你敢回南朝么?你若南归,又将置七郎于何地?更何况。七郎之大宋,无奈金人何。又如何能接回你我父子?”

赵桓怅然若失,苦笑道:“如此说来,大人与儿臣最好的归宿之所,只能是天枢之城了。”

“不,大郎。你错了。试问你我若入天枢,又将置狄君与你的娘子于何地?”赵佶虽然治国无方,昏庸无道,但好歹也是当了二十几年皇帝的人,帝王之术总是懂一点的。在这一点上,要比他这个只坐了两年冷板凳的儿子强得多。

赵桓悲从中来,泣道:“如此说来。我等只能埋骨于此了……”

赵佶捻须摇头,面色肃然对儿子道:“大郎,你好生记着,若当真想要回去。只能去天枢。”

“咦!大人方才之言不是说……”

“吾之意,乃是请归天枢之后,须隐姓埋名。请入宫观,绝不可再现于天下人前。如此,或可得狄君垂怜,看在你我父子二人岳舅的份上,将我等接回……惟其如此,方可得善终。”

赵桓悲切道:“儿臣误国至此,早已绝了人君之念。若狄君肯念舅婿之情、娘子之恩,赐为太乙宫主足矣,他不敢望也。”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赵佶说罢慢慢闭上眼睛。

厢车颠簸,父子二人无语凝噎,面露凄容,俱感天下之下,竟无一国之君栖身之处,人生之悲,莫过于此。

行至驿馆,父子二人在随行金兵的监视下,依依不舍,分别进入驿馆南北院——父子二人,欲同居一院亦不可得。

赵佶居北院,此时天色向晚,在驿卒打着灯笼引路之下,来到居所。却见院门之外,有四名精悍的女真卫士,按刀巡守,但神色轻松,语带嘻笑。

赵佶心一沉,隐隐觉出不妙,慌忙提起衣襟下摆,急匆匆上前。

那女真卫士咄喝:“国相府办差,闲人回避!”

赵佶在此囚居四年,女真语早已烂熟,慌忙道:“吾乃昏……德公,此乃本公驿居之所,尔等在此做甚?”

昏德公?那四名女真卫士相视大笑,神情说不出的暧昧。

赵佶当了那么多年的帝王,察颜观色正是所长,一见女真卫士这般模样,顿时意识到什么,倏地夺门而入,口中大呼:“曹妃!”

屋内立时传出一阵哭泣的女音:“圣上……”声音正是随行侍奉之曹才人所发。

赵佶与儿子赵桓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赵桓性谨慎,不喜声乐及女色,登基两年,所封嫔妃不足十人。而赵佶堪称fēng_liú天子,专习道家双修之术,在沦为阶下囚之前,每七日必御一chù_nǚ,每日无女不欢,哪怕被金人软禁,也死性不改。这一点,从赵桓入金后再无所出,而赵佶却在人生最后六七个年头内,几乎以一年一个的速度,连续生育了五个子女,就可以看出来。

此次金主下诏入京,从五国城至上京,行程何止千里,来回至少需三四个月。三四个月没有女人,赵佶几乎就等于去了半条命,苦苦哀求之下,准许带了一名妃蓿这便是赵佶最心爱之曹才人。

心忧爱妃的赵佶,奔跑甚速,后面的几名女真卫士,竟追之不及。

嘭!房门撞开,赵佶跌跌撞撞冲入,纱帽掉落在地都顾不得捡拾。抬眼一看,屋内情形,令他惊怒交集,浑身发抖。

屋内灯光摇曳,照在一对赤裸的男女身上。男子压在女子身上,呼哧喘气,不断起伏。而女子鬓乱钗横,仰面倒在炕头上,眼角泪水不停涌出,嘴角咬着一绺青丝,低低呻吟。

见到赵佶闯进来,女子羞愧交加,不断捶打身上男子,却似挠痒一般,毫无作用。

女子正是爱妃曹才人,而男子——正爽歪歪的男子被撞门所惊,猛地抬头,连来人的面目都没看清,三不管地怒吼:“滚出去!”

国相幼子,斜保郎君!

赵佶目瞪口呆,满腔怒火一下飞到九霄云外,像被抽空的麻袋一般,软软倚靠在墙上。那几名女真卫士急急闯入,扯住赵佶,便待将其强拉出去。

“等等。”完颜斜保抬起头,脸色有一种奇异的潮红,喘着粗气。邪邪一笑,“对昏德公要客气些。让他在门外守着便好。”

折辱!没有比这更令人屈辱之事了。

赵佶麻木地任由女真卫士拖出房屋,往阶前一杵,然后嘻嘻哈哈离去,站在十余步外的院门前,指指戳戳。

赵佶失魂落魄地立在阶下。耳听爱妃哀哀呻吟,心如刀绞,掩面而泣。方才的情形,仿佛又是四年前那一夜的重演。

靖康二年,四月七日,北迁途中,正是这位曹才人。夜间外出如厕时,被值守的两名金兵奸淫。当曹才人衣襟破碎,遍体鳞伤,踉跄而回。抱住赵佶腿脚大哭时,这位悲剧皇帝,也只能陪着垂泪而已。

不曾想四年过去。噩梦重演,更是当着自己的面……一国之君,甚至一介匹夫,遭此折辱,都要愤而拔拳。但是,这位大金昏德公,却像被钉住一般。木桩似地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云遮月影,幽泣声声,不知过了多久,蓦闻完颜斜保大吼一声,屋内陷入一片死寂。

完事了!四名女真卫士互相挤眉弄眼。

倏地,屋内传出曹才人一声尖叫,声音充满恐惧。

赵佶浑身一抖,悚然而惊,本能冲进屋内,眼前的一幕,比方才更令他惊悚——完颜斜保伏在曹才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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