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还是莫要祸害了别人家的女儿吧。”苏澈看似无奈的苦笑一声,却没有丝毫要反省自己的意思,明明若是真的心怀遗憾,改变自己的性子不是来的更快吗。

凌盛自然早就听出来了,可他并没有要揭穿苏澈的意思,强人所难向来不是他的爱好,更不要说苏澈自己说的没错,若是将他强行婚配,才真是要害了人家姑娘一生。

虽说以苏澈的地位样貌家世,想在这皇城中找一位心甘情愿嫁给他的女人并不困难,甚至可以说有大把的闺秀愿意排着队,明知道这是个火坑都要往里跳。

“既然你不愿意,那朕就不提了,只是你总该顾着苏老将军的意思,不要让他多操心了。”这话自然是说给旁边的苏垣听的,他对苏家一直是这样的态度,就算如今这与苏澈合谋意图摧毁输家,不打草惊蛇才是最基本的。

“草民替家父多谢皇上体谅,只是小弟顽劣,家父劝说多次无果,现在倒也已经想开了,还请皇上不必担忧。”苏垣果然主动冲着他一抱拳,不卑不亢的说道,话语间倒也护了几分自家的弟弟,让苏澈嘴角的笑容又深了几分。

“那记得替朕问候苏老将军,自从他不再上朝,朕也许就没有见他了。”

苏震东是自己提出不再每日上朝的,他如今已将手里大部分的兵权交了出去,凌盛更是许久未有要让他带兵打仗的意思,他也乐得在家清闲,如今比起当年在边关叱咤风云的大将军,他活得倒更像是个闲散王爷,每日不过是赏玩些古画,或是喝喝茶听听戏罢了。

“是,草民一定将话带到。”

凌盛满意的点点头,眼见着杯中美酒已经快要见底,旁边的苏澈眼疾手快的又替他满上,只是在将酒壶递过来的瞬间沾了些酒液的手指,轻轻在桌子上画了画,像是在询问自己什么。

凌盛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意味深长的看了苏澈一眼,忽然将目光投向窗外:“这宫外的夜但是比宫内还要热闹些,倒让朕有些怀念小时候背着母妃偷偷溜出宫玩的事。”

旁边的两人都没有敢说话,他们对凌盛的童年自然是一无所知,他却忽然提起,其中的深意还需要他们仔细品味。

“当时朕也曾经想过,若是自己只是一介平民百姓,随着父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凌盛神色倒真有几分怀念过去的样子,看来这份回忆在他的心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皇上便是皇上,您生而为皇,自然是与黎民百姓不同的。”苏垣却忽然开口道,语气里并没有半分的谄媚,像是只是在陈述事实一般,“皇上您这样的假想并没有任何意义。皇上您身为君主,天命所归,自然要比一般人承受的更多些,这是皇上您的天命职责所在。”

“...朕不是第一次听这话。”凌盛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曾经有人与朕说过同样的话,还劝谏朕活在当下,莫要让黎民百姓失望。”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皇上身边能有这样的人劝谏着,也是皇上得民心,得人心的证据。”说话的人是苏澈,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对面总是心系天下,能与大哥有同样心胸和看法的,想来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凌盛却微微一笑忽然说道:“自然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你们也都认识。”

苏澈看了苏垣一眼,对方也将头转向他的方向,两人就这样诡异的对视了一眼,好像都明白了些什么。

两人在朝廷之中,一人为官一人为民,自然是难有什么交集的,能让两人同时认识的,还能与凌盛说出这样话的人,无非就只有苏心宜和苏心悦两人了。

这话听着倒像是皇后的口吻,苏垣这么想着,便朝着凌盛说道:“皇上与皇后娘娘果然鹣鲽情深。”

“呵。”凌盛却忽然轻笑一声,抬起头带了几分调笑的看向苏垣,“都说你一世聪明,没想到还有这猜错的时候。”

苏垣一愣,这才意识到凌盛所言之意,原来说出这样话的,竟然不是看似稳重老练的皇后,而是向来沉默不语,冷漠避世的苏心悦。

苏澈更是起了几分兴趣,只是他与苏垣的想法不同,他更好奇的是凌盛是什么时候听到这句话的,与他说这句话的人到底是苏心悦还是安碧云。

心里有了疑问,自然就要问清楚,苏澈倒也没有扭捏,便直接开口问道:“原来是家姐,原以为她那样的性子是不会说出这样话来的。”

“你姐姐可是个厉害人物。”凌盛这么说着,眼神里更带了几份深意,像是要将他看穿一般,“这一点你该是最清楚的。”

“微臣自姐姐入宫之后便少与她来往,更不用说姐姐如今身在冷宫,我这个做弟弟的就算有心想去探望,也求路无门。”苏澈想都没想就直接否认了自己与安碧云有接触的事实,毕竟还是在苏垣的面前,有许多事情他还是不得不瞒。

凌盛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看出对方到底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贵妃的真实身份,这两人都在与对方互猜心思,能沉住气的那一方才会是最后的赢家。

他与苏澈做交易的那刻便知道,对方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就算如今看来两人互为盟友,自己用他想要的东西牢牢的束缚住了他,但同时他又何尝不是以自己的条件制约着他的手脚。

等到两人的目的都达成之后会是怎样的结果,得偿所愿的苏澈会不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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