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过了许久才听到苏澈上楼的声音,还有个步伐匆匆的脚步声,想也知道一定是急坏了的小乐子,肯定紧赶着就跟着苏澈上来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先是苏澈随后便是小乐子,两人就出现在房门口的位置,身后还跟着个低着头的掌柜,也不敢抬头看任何一人只垂头垂手站在门口,等着众人有话吩咐。

“皇...少爷,您怎么喝了这么多?这下回去可要挨骂了...”小乐子忙不迭的冲上来扶起他,看着桌子上散落的酒瓶子就有些着急了,说话也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凌盛在苏澈面前还装着醉,此时自然不能直接说他,只是用眼睛瞥了一眼小乐子,对方便觉得后背一寒,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站起来了。

“你家少爷醉酒,还是快些带他回去吧。”苏垣也站起身来,像是要送他。

“不用了,你在这就好。”凌盛却开口拒绝了对方,语气还是迷迷糊糊的,低着头也看不见他的眼神,倒真让小乐子以为他是喝醉了,便用了些力气的搀扶着他的手臂。

苏垣没有说话更没有答应,像是在犹豫什么,,一旁的苏澈倒是开口了:“少爷说的对,大哥你就不必送了,有我去就行了。”

毕竟苏垣不方便,一个酒鬼就已经够麻烦了,若是再带上他,还不知道要耽误多长时间呢。到时候宫门下了钥,再想进去可就麻烦多了。

“你也不必送了。”凌盛却朝着苏澈也摆摆手,便自顾自的由着小乐子扶着他往下走。

苏家两兄弟皆是一惊,苏澈上前一步像是要扶住他,只见凌盛走了两步,到门口的位置却忽然停了下来,背对着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今日之事是机密中的机密,我不希望在别人嘴里听到这件事,明白了吗?”

“是。”“...”

苏澈应了声,苏垣却并没有回答,可凌盛也没有那个耐心等他,便消失在了门口的位置。

苏澈想了想还是吩咐掌柜的道:“掌柜的,你快跟下去将那二人的车马打点好,不得有误。”

掌柜的应了声便也跟了下去,现在这儿便只剩下苏家两兄弟了,场面像是又回到了凌盛来之前的样子,只是之间的气氛完全不同了。

苏澈与苏垣都没有要现在就走的意思,等掌柜的上来报告,说到二人已经乘着车马走远了,这才点点头吩咐掌柜的在上些酒来。

门再次被关上,苏澈这才抬起眼问道:“皇上刚才与你说了些什么?”

“你知道?”苏垣微微一笑,像是在打趣般反问道。

“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皇上是在装醉。”苏澈也露出个笑容,与苏垣的如出一辙,只能说二人不愧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有相似的部分,只是一个圆滑,一个尖锐,正如凌盛所言,两人之间还是有致命的不同的。

“知道又如何,他本也没想瞒我们。”

掌柜的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苏澈应了声,对方便进来将手里托盘上的酒瓶一个个放到桌子上,与方才的量差不多,甚至还要多上几瓶。

“掌柜的,你今日怕是好酒都要被我们糟践光了。”苏澈与掌柜的开起了玩笑,手上却拿着瓶子晃了晃,打开一瓶也不往酒杯里倒便直接对着嘴喝了起来。

“大人,小的是开酒馆的,只要有客人愿意喝酒,不论是谁或是喝多少,这一切都与小的无关。”掌柜的人就垂着眼睛,不卑不亢的回答道,“这样的酒虽并非每日都有,但也并未稀奇到那个程度,能入得了大人的眼也是他的福气,何谈浪费不浪费呢。”

“哈哈,你说的倒是不错,或许比起我你更合适进官场。”苏澈终于能随心所欲的喝点酒,此时自然是高兴的,掌柜的确实也会说话,不得罪人的同时也不显得太谄媚,让人觉得与他谈论还是比较舒服的事情。

“小的不过是个掌柜的,又哪里会懂官场上的那些,大人莫要折煞我了。”掌柜的说完便端着托盘重新退了下去。

对面的苏垣也与方才不同,也打开一瓶酒轻轻闻了闻,这才往自己面前的小杯子里倒,动作姿势倒是比苏澈要斯文多了。

“不过是个掌柜,也值得你费这般口舌?”他眼睛都没有抬地问道。

“值不值得我费口舌跟他是谁没有关系,只看我心情罢了。”苏澈说的满不在乎,“难道大哥你不觉得这家店很特别吗?不论是小二还是掌柜的,为人处事说话方法都与外头普通酒楼不同。”

“我以为是你调教的?”苏垣挑起一边的眉毛像是有些惊讶的问道,“你不是与这家店的老板熟识吗?”

“呵,要说是我调教,也不是说完全没有。”苏澈点点头证实了对方的想法,“但在我遇到他之前,他便已经不是普通人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苏垣微微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可能性,终于到了几分惊讶怀疑的问苏澈。

“在这皇城之中谁都需要探子,你是我是,皇上是,远在边关的那位更是。”苏澈忽然压低了音量,几乎是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苏澈,你可知玩火自焚的道理。”苏垣的眉头越皱越紧,像是完全不赞同他的看法与做法。

“大哥你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时候太过谨慎,虽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可咱们家的事情向来不是小心就能解决的。”苏澈摇摇头,自小便是这样,苏垣过的他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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