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碧云朝安蔷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对方先不要轻举妄动,她示意旁边的熙春上前去将安蔷扶起来,自己则朝着凌盛道:“原来是蔷儿冒犯了皇上。”

熙春打心底里不情愿,但还是上前一步将安蔷从地上拽了起来,说是扶着,其实就是抓着她的一只胳膊勉强站着,看起来就辛苦的很。

果然,安蔷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可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出声,于是只能咬紧了牙冠勉强站着,心里不免对熙春有些怪罪,自己怎么说还是秀女,她不过是贵妃身边的婢女,居然也敢这样对待自己。

她低着头将表情隐藏起来,再次看向安碧云的时候还是那副可怜委屈的样子。

“皇上?”安碧云见凌盛没有说话,便又轻声唤了他一句,“臣妾疑惑,蔷儿一向谨慎,不像是会莽撞冒犯之人。”

“贵妃长久的在宫殿里待着,倒是心都软了许多。”凌盛这话说的意味深长,他将目光转向安碧云,“贵妃爱护秀女的心思是好的,只是也要看看,这个人值不值得贵妃去护。”

“皇上,这话臣妾就是听不懂了。这是臣妾精心挑选出来的,不论是哪一个出了事,臣妾自然都会心急如焚。”安碧云听出他话中有话,倒是面色不改接得自然,“臣妾只是担心皇上因她们气坏了身子,自然是要将事情问个一清二楚,回头再鞭策其他的秀女们以儆效尤,望她们不要再重蹈复撤。”

“哦,是吗?可是朕听说这秀女与贵妃颇有交情。”他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我原以为会是怎样特别的人值得贵妃去上心,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安强的脸色一摆,听铃声怎么说,好像自己一无是处似的。

“皇上。”安碧云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什么决断似地开口道,“安蔷是愉嫔的妹妹,臣妾曾与愉嫔情同姐妹,这才在其妹入宫后对其多有照拂,但初选种种臣妾皆按规矩来行,绝无偏袒之行。”

“你说他姓安?”凌盛的神色一瞬间有些变化,看向安蔷的眼神也变了,“你是愉嫔的妹妹?”

安蔷一瞬间露出个惊喜的神色,果然还是姐姐有用,就算是过世了,也能一句话就引起皇上的注意。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嫉妒还是庆幸,但此时她也只能颤颤巍巍地跪下,朝凌盛说道:“回皇上的话,臣妾的父亲与愉嫔的父亲是亲兄弟。臣妾与愉嫔娘娘自小一同长大,如亲姐妹一般。”

“所以那句诗,也是她平日里爱念你才学去的吗?”

凌盛此话一出,倒是旁边的安碧云有些惊讶,轻声向询问道:“不知皇上说的是哪句诗?”

“是江南几度梅花发,人在天涯鬓已斑这一句。”凌盛还没开口,倒是安强抢着开口道,他如今将于当成唯一的活命神作自然是紧紧的抓住不愿意放开,“臣女自幼便听姐姐常念这句诗,因此才烂熟于耳,今也是偶然思念姐姐,想起了这首诗,才想着去找那本书的。”

凌盛没有接话,可安碧云的脸却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

这首诗是自己入宫后与凌盛一起读得,自己当时只感觉到诗词中古意伤感,凌盛为了不惹她伤心,特将宫中所有的这本书的最高处,一般人都不可轻易得见。

自己入宫前从未见过这本书,更没念过这句诗,安蔷所言完全是在胡言乱语。

她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最可怕的是,安碧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曾经的自己经常念这首诗,她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居然神通广大到这个地步。

凌盛见她脸色一变,便知道她已然了解这件事的利害,这才神色大变。

他重新将目光转回安蔷身上,对方好像以为有了翻身的机会,不自觉地连腰杆都挺直了些。

凌盛却冷笑一声:“这是亡故的愉嫔最爱的诗词,你却拿来勾引朕,居心不良又冒犯了愉嫔,简直是罪加一等。”

安蔷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她连忙跪下连声道:“不是的皇上,臣女从来没有这个想法,真的只是思念姐姐,并没有丝毫不敬之意啊。”

“朕不想再听你说下去了,原本只是想将你赶出宫去也就罢了,如今看来果真是太轻了。”

凌盛本以为安碧云不会再为她做主了,却没想到他此话一出,旁边的人却还是开口了:“皇上!”

安碧云直视着凌盛道:“这句诗词是臣妾告诉安蔷的。”

“贵妃可要想清楚了,有些事可不能记错。”这下凌盛也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了,两人间的那层窗户纸还没有捅破,到就算是她的堂妹,难不成还要将这个祸害留在宫中吗。

“臣妾没有记错,臣妾曾听安妹妹念过此诗,臣妾也很是喜欢,前几日邀请安蔷到臣妾殿里喝茶用点心时无意间提起,这才勾起了她的对愉嫔的哀思罢了。”安碧云神色平静,语气也是淡淡的,“若是安蔷有罪,那臣妾也是同罪了。”

眼见着凌盛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安碧云又开口道:“虽然这诗词是臣妾的错,但她惊扰了皇上一事,确实是罪无可恕。皇上打也打了,罚也罚了,不如就这样赶出宫去吧。”

凌盛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只是他还没说话,就听到下头的安蔷忽然间高声开口道:“不,臣女没有罪,凭什么要我出宫去!皇上你相信臣女,臣女没有做错,臣女真的没有对愉嫔娘娘有任何不敬之意!”

“安蔷!你莫要要胡闹了!”安碧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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