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衣橱找了沈小薏的一件衣服换上,然后拎包出了宿舍。在学校门口拦了辆车,报了靳名珩别墅的地址。

她刚刚付钱下了车,隔着铁栅就见别墅门口有些混乱。一群人围着停在院子里的车,然后育婴师从别墅里拿了什么东西,匆匆跑出来。

“康秀,康秀。”她着急地喊。

这里她前天晚上来过,所有人都不认识她,根本就不可能让她进去。唯一她可以寄望的人就是那个育婴师,她们以前在燕京市时,相处的还算不错。

那位育婴师一心都在夏初身上,本没有在意,而且隔得也远,总是不能很快引起她的注意。保姆王妈不知什么时候回到昕丰的,她年纪有点大了,跟在后面出来的速度较慢。

“王妈!王妈!”她叫大了音量,恨不能从这铁栅里穿过去。

王妈听到动静侧过头,便见她站在门外。脸上一阵激动,喊着:“宋秀。”

宋凝久看着她快步走过来,心里已经升起了希望。

“宋秀,你来得正好。小秀发高烧了,我们正准备送她去医院。”王妈解释。

宋凝久闻言,心一下子慌了。手从铁栅栏里伸出去,抓住她的手,说:“王妈,你让我进去,进去看看她。”她紧紧抓着她,就像抓着唯一的救命稻草似的。

靳名珩如今不在家,这家里连主事的人都没有,夏初如果真出了事,她们也担不起。王妈点头,让安保开了门。

“谢谢你王妈。”她嘴里说着,脚下根本就没停,直接越过院子里的人进了别墅。

二楼除了主次卧之后,还有间婴儿房,当时并没有动工完毕,她也不确定,便是无暇多想便已经闯了进去。昨天拦着不让她进门的那个保姆正坐在床边照顾夏初,看到她进来吓了一跳。

宋凝久却没有心情顾及她,直接过去察看床上的夏初,整个张脸都是通红的,一摸,就可以感觉到高温烫手,可见已经烧得十分严重。

“夏初,夏初,我是妈妈,不要怕,不要怕。”她将孩子抱起来,找了块毯子给她裹上。

“喂,我说你是干嘛,不要动小秀。”新来的保姆不认识她,深恐夏初有什么闪失自己担不起责任。

这时育婴师已经重新跑上来,看着宋凝久说:“宋秀,车子已经备好了,我们赶紧去医院吧。”

宋凝久点头,抱着夏初便下了楼。

那保姆一见育婴师对她这般礼遇,也不敢再说话。抱着夏初下楼,上车,前后居然有四辆车护送,阵势浩大。

“小秀可能只是水土不服,加上晚上的气温有点凉,只是发烧。靳少已经在联糸医院那边,宋秀你不要太担心了。”育婴师见宋凝久紧紧抱着夏初,出声安慰。

可是她哪里知道对于宋凝久来说,她是一个离开孩子三天的母亲。好不容易将她抱在怀里,却又是病的这副模样,谁又能理解她的煎熬和心绪复杂?

宋凝久听了她的话,也只是点头,将夏初抱得更紧。车子很快便抵达了医院,车子停下来,她下车,便看到靳名珩的那辆红色兰博基尼已经横在门诊部门口。

“夏初怎么样?”见她从车上下来,靳名珩迎上来问。

宋凝久看着他,依旧那个西装笔挺的模样,应该是刚从公司赶过来。神情之间流露出那么丝焦急,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

靳名珩的目光却已经由她脸上掠过,落进她怀里的夏初身上,从她臂弯间将夏初接过,便转身往楼内走,说:“医生在三楼。”

感觉到臂弯空的那一刹那,宋凝久心里便不踏实,随即听到他的话,也唯有跟上去。两人在保镖的护送下,乘电梯上了三楼。

医院方面也已经有几个儿科专家在那里等待,经过一糸列的检查,夏初被挂了点滴,安排进病房。

全程宋凝久都寸步不离夏初左右,看着她小小的身子躺在婴儿床里,胖乎乎的手背因为扎针而青了一块,她都心疼的难受。

想到上午那个梦,她一直觉得经历过那么大的一场事故,她的孩子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地平安出后,能这样健康康的活着,她都无比感激上苍。

当初她抱着平安的孩子时,她就在心里发过誓,不管自己受多大的罪,多大的委屈,她都会好好照顾她,照顾自己的女儿。可是她这几天又干了些什么呢?

居然让她自己在那个别墅里生活,最后病成这个样子?她不想自怨自哀,可是看着病床上病成那样的夏初,她仍然免不了自责。

在床边守了很久,就那样怔怔地看瞧着她的小脸,仿佛深恐一眨眼她便会有什么闪失一般。直到最后一瓶药液即将输完,她才起身准备去护士台喊人过来拔针。

打开门,便看到靳名珩的身影站在走廊上,离门口不远。面前是育婴师、王妈,还有那个家里的新保姆。

他的助理报告:“靳少,医生说夏初秀原本只是受凉引起的低烧,原本是没有大碍的。只因为烧了几天,拖得时间太久,才转成的肺炎。”

靳名珩闻言,目光扫了眼身边这三个人,问:“怎么回事?”平时都是他们照顾夏初的,所以之问的声音很严厉。

几个

几个人都站在那里,低着头,不说话。

最后还是那个保姆抬起头来,说:“靳少,小秀其实是从前天刚回来时就有点烧了。我说要通知您的,可是康秀说吃点药就没事了,这才——”

她话没有完,那个育婴师便截断了她的话,抢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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