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叔。”一身青色长袍的伏青豫看到从内室出来的张刚立马就起身站了起来,并且语气恭敬的打了招呼。

张刚跟张强都是贴身伺候他师父的老仆,也是忠仆,别看他们两个老头儿在星宿谷是伺候人的,但论起话语权来很是不低,饶是他在师父跟前份外得宠也不敢在他们面前托大。

毕竟他们是呆在师父跟前时间最长的人,谁知道若是得罪了他们,他们会不会在师父跟前给他穿小鞋。

不过就是明面上要对他们恭敬一些,温和好脾气一些,伏青豫没什么低不下这个头的。

只要可以成为人上人,手中握有绝对真实的权利,没有什么委屈是他不能受的。

“老祖已经沐好浴正在穿衣服,青豫你就多坐一会儿。”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张刚打心眼里不太瞧得上伏青豫,他也不会当面给伏青豫难堪。

说到底他是老祖的仆人,而伏青豫却是老祖的徒弟,谁的身份更高不言而喻,形势未明之前他不会明着讨好谁,得罪谁。

当然,出于私心他会悄悄告诉大公子于卫智一些关于老祖的无关紧要的事,却不会跟伏青豫提及任何跟老祖有关的事情,这便是他对于卫智和伏青豫的态度。

为了不让他为难,于卫智也是很聪明机警的,他配合着他在伏青豫面前演的戏可好可成功了,不然就连张刚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真能骗得过老祖的那双眼睛。

“多谢刚叔,我知道了。”徒弟等师父是天经地义的,伏青豫没什么不耐烦的,别说只是让他等半个小时,就是让他等上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心里怎么想的暂且不论,至少明面上他不会让任何人瞧出他的不甘他的怨愤。

“那好,你要是感到无聊就跟你强叔说说话聊聊天,老祖吩咐厨房准备一些吃的,我得亲自去盯着。”话落,张刚不动声色的瞥了张强一眼,这才转身大步向厨房走去。

“刚泡好的热茶,先喝一杯。”

“谢谢强叔。”

“哈哈,跟我客气啥。”

“既然强叔都这么说了,那我往后向强叔讨茶喝可就不会再说谢谢了。”伏青豫一直都知道他师父身边的这两个忠仆是不好收买的,也不好得罪的,索性他没得到这两人的支持,大师兄于卫智也没能得到他们的支持,算起来在这一点上他跟大师兄打平了,谁都甭想打听到师父跟前的消息。

这偌大的星宿谷,放眼瞧去就只有大师兄是他最大的也是最强的竞争对手,要是没有大师兄的话,他就是星宿谷少谷主的不二人选。

在他眼里,于卫智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在于卫智的眼里,他亦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谁也不服谁,谁都看不顺眼谁。

只要他们聚在一起就会有争斗,明面上的,暗地里的,反正就没有不争不斗的时候,刚开始他以为师父会生气,会禁止他们相斗,但显然师父压根就不管他跟大师兄之间的明争暗斗。

一切只要不闹到他的跟前,他都懒得瞧上一眼的,尤其随着伏青豫对他师父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他隐隐发现他的师父其实是相当乐意看他跟大师兄相斗的。

又或许他的师父之所以将他捧得这么高,捧到他有资本跟大师兄相争相斗,就是他师父计划好也期待以久的。

伏青豫不知道他的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却知道如果他不按照师父给他设定好的路去走,他就会死。

他不想死,他想活着,那么他就必须坚定不移的按照他师父给他规划好的路去走,否则他就不具备存在的意义。

“不跟我客气好,老祖赏了我不少的好茶,有机会你就来尝尝,顺便也陪老头子我下下棋,让我过过棋瘾。”论年龄的话,伏青豫喊他一声爷爷,张强都是当得的,但显然这么称呼不合适,老祖做主就让他名下的弟子喊他和张刚一声叔。

“强叔喜欢品茶?”

“是啊,你强叔我人生有两大喜好,一就是品茶,二就是下棋。”

“就是棋下得很烂,棋品也不咋地。”极阴老祖的声音自伏青豫的身后响起,惊得张强惊些跳了起来。

“老祖。”

“怎么,本座说错了。”

“没有没有,老祖说得一点都没错,老奴的棋下得很臭,那个棋品也是真不好。”当着一个小辈被揭了老底,张强的确是很窘迫也很羞恼的。

偏生老祖在上,他就是再怎么憋屈也只能强行忍着。

“徒儿给师父请安。”伏青豫看到极阴老祖就起身下跪行了一个大礼,清俊的脸上带着几分见到师父的欣喜,语气恭敬又不失亲近的道:“不知师父叫徒儿过来所为何事,有什么事是徒儿可以替师父分忧解劳的。”

“你有心了。”

这话可不好接,伏青豫面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心里却很紧张,实在有些琢磨不透极阴老祖的心思,好在张刚的出现解了他的尴尬,“徒儿伺候师父用餐?”

“嗯。”

精致又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摆上桌,伏青豫等到极阴老祖落座后就开始拿起筷子布菜,张刚张强要做的事情被抢了也没什么不满,直接站到极阴老祖的身后充当壁画。

谁也不知道极阴老祖这是唱的哪一出,只能越发小心谨慎的伺候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将他给触怒。

伏青豫在来的路上不是没有出言试探过张强,想要打听打听极阴老祖为什么要见他,在提出要见他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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