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伏青豫对他那位大师兄的了解,只要他还活着一天,他的大师兄就会防着他一天,除非他一命归西,否则他对他的防备就只会不断的增加而不会有丝毫的减少。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伏青豫跟于卫智其实是一样的人。

一旦被他们划分为敌人的那一类人,除非死绝了再也不可能对他们自身造成任何的威胁,不然他们那刻进了骨子里面的防备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减少。

因此,伏青豫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明白于卫智是不可能不防备他的,就如同他也不可能不防备于卫智一样。

他们谁都不肯给对方一个机会,也谁都不愿给对方留下一条退路。

这大概也是极阴老祖将他们扶起来面对面硬刚的初衷,他是绝对不能容忍他手下的人利用他给予的资源,一步一步慢慢做大的。

他是他们的师父,他是他们的主宰,他们这一生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理应由他说了算,任何一个妄图生出主观意识的人,无论是谁都将成为他的敌人。

而对待敌人,极阴老祖是不会有一丝一毫心慈手软的。

在他将他身边人当成是自己敌人的那一刻起,无论他曾经在那人身上倾注了多少的心血,又花费了多少的精力,他通通都不会在意,只想肆无忌惮的去将其毁灭。

于卫智如此,伏青豫亦是如此。

前者虽说乃是极阴老祖从一个婴儿时期就养在身边的,他既是他的养子,也是他的第一个弟子,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道得明的,但是...自打于卫智日渐长大,心里慢慢生出了他自己的想法以后,他在极阴老祖的心里就不再单纯只是他的养子,他的弟子了。

他在极阴老祖的眼里就是一个会违背他,忤逆他,甚至时刻都在想着要如何取代他的...敌人。

没错,就是敌人。

对待敌人心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极阴老祖能平安活到这么大的岁数,他焉能犯那等低级错误。

后者伏青豫是他无意间发现并带在身边又收为弟子亲自教导的,可以很直白的说,极阴老祖看中他,选定他,甚至是手把手教导于他,其最终的目的就是让他有资格有能力跟于卫智面对面的硬刚都不会有丝毫逊色于他的地方。

在极阴老祖的眼里伏青豫就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一枚他用来打压教训警告于卫智的棋子。

迩宄楚的向于卫智表达了一个意思,那就是他能将他捧起来,亦能让他狠狠的摔下去。

他将他培养得有多优秀,就能再培养出一个比他更优秀的,他从来就不是他眼中的唯一。

对不听话的人,他有的是办法去收拾。

显然不管是于卫智,还是伏青豫,他们压根就不曾真正琢磨透极阴老祖心里的想法,也以至于他们在猜测的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偏。

当然,他们大概致死也不会知道,从他们被极阴老祖划分出去的那一刻起,他们与他就再无半点师徒之情,他们就已经成为他不可不杀的敌人。

留着他们不点破,无非就是想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藏在暗处眼睁睁看他们师兄弟两人‘乐此不疲’的争锋相对,这并不是要满足极阴老祖的什么变态嗜好,而是步步紧逼之后,他想看看他的这两个最令他满意的弟子,在他们被逼入绝境之后,将激发出他们什么样的潜能。

而他们那些被激发出来的潜能,又可以为他带去怎样可观的利益,否则按照他以往的脾性,于卫智也好,伏青豫也罢,他们哪里还有活命的可能。

用极阴老祖的原话来讲,他留着他们最大的用处就是看看他们的身上还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一旦他们什么价值都不具备了,那么他们临死也就不远了。

只是现在身在局中的伏青豫跟于卫智什么都不会知道,等他们知道的时候必然是他们跟极阴老祖撕破脸的那一刻。

这一场师徒对决,不到最后一刻,谁又可知谁会笑到最后?

“二爷。”

“你说什么?”伏青豫摇了摇头赶走自己脑海里不断浮现的东西,现在他可没功夫想那些有的没的,当下还是眼前如何自保,如何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最为要紧。

其他没什么是不可以放一放的,他又何必为难自己。

“二爷想什么想得那么专注,属下喊了您好几声。”阿古这倒不是质问伏青豫还是啥的,只是这样的情况实属少见,也就由不得他不放在心上。

“自然是在想你家大爷。”

“......”这话阿古表示没法儿接,这特么到底是在骂他,还是在说于卫智啊?

再说了那于卫智可不是他家大爷,二爷也真会拿他来逗乐,也不担心吓坏了他。

“好了好了,别苦着一张脸了,爷不逗弄你了。”伏青豫看着阿古摆了摆手,嗓音低沉冷冽的道:“你将咱们的人也都撤回来,他那边不用盯了。”

“是。”既是二爷的意思,合适还是不合适也就不是阿古该过问的,他只要听命行事即可。

伏青豫最满意阿古的也就是这一点,做他的心腹可以不聪明,也可以不厉害,唯独就是要听话才行。

“不管那位是真不防备我,还是假不防备我,既然他先表了态,我多多少少也应该给予个回应的。”

阿古抽着嘴角低声应是,要不他该说点什么,反正不管是二爷还是大爷,他们的心思就不是他们这些人想得明白的。

“随便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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