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一走到了擂台只是,眼下还是抓紧应付与灵潼之间的交战才是正事,此番能否战胜都是虚无缥缈的事,却想那些有的没的,未免太过不靠谱。

将各种念头都暂且放下,灵一开始仔细地打量起了这个被灵宝戏称为自己宿敌的弟子,身材瘦高,双目有神,双手指节突出,眉间隐藏着一股比之灵渠丝毫不弱的戾气,却明显不是自身生成,应该是接触血饮过久沾染上的。

灵一看到血饮,便将申屠从背上取下来,提剑向灵潼施了一礼,后者同样回礼,这是贴剑礼,表达的乃是对于两柄同样的好剑的敬意,寻常不会使用,这贴剑礼一施,两人却是同时发现了不妥的地方。

灵一显然还是低估了这种宿命的力量,即使都是仿制品,这种宿命的传承削弱了不少,但是还是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两柄剑甫一碰触,便都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剑吟之声,然后便不受控制地开始了气势上的碰撞。

两人看到这种情况,哪还不知道这两柄剑已经激发出来剑骨,此番交战,除却剑术之外,一切手段都无法再使用,哪怕是修为上的压制,也是一样,因为从这一刻开始,两人的战斗已经超脱了抱元境,所用的力量其实是手中长剑反哺的。

灵潼心里不甘地发出一声哀鸣,然后愤恨地握紧了手中的血饮,只等气势达到最高点便给灵一致命一击。与之相反,灵一却是心中稍安,如若只是比拼剑法,他倒是丝毫不惧,唯一不妥的就是寒山剑戏并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出申屠的威力。

气势,逐渐攀升到了最高点,两人看向对手,然后便都各自递出了蓄势已久的一招,只是顷刻,两人便又是面色一变,原来用得得心应手的剑法竟然在这时候周转不灵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套突然间在脑中显现出来的一套剑法。

“申屠剑歌?”灵一眉头一锁,“我记得这申屠是师父在我面前炼制的,只是炼成了一个剑胚,之后全是我在温养。为何这柄剑会突然反哺给我这样一套剑法?莫非我跟小胖子开玩笑时所说的宿命交锋真的能够跨越千年影响到这个地步?只是,为何是在这样一场并不重要的比试当中?”

不及细想,那边灵潼已经持着凶剑斩了上来,灵一连忙照着脑中突然出现的那套剑法将血饮隔开,然后回手就是一剑横削。这一横削,便掀起一阵狂风灵潼闪躲不及,却是向后一仰,而后足尖抵地,以左足为旋钮,顺势一转,同样一剑横削。

灵一见了,却是挡得轻松无比,只是大剑往地上一杵,那血饮便僵持住,再也无法寸进,两个各自一使力,却是双双弹射开来,在原地爆发出一声巨响,碎石飞溅。

这边动静实在太大,周围围观的弟子很快就发现了这边的不妥,那位主持小比的师叔见了两人战斗景象,先是面露惊色,等到看清了两人手中的剑,却是猛的色变。

当下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唤上八个擂台主持的玄字辈弟子,围到了六号擂,联手布下法阵防止交战余波外泄。虽然如此,九人仍旧不能放心,也顾不得其他七个擂台的胜负裁定,仍旧在原地守着,只等着战斗失控的第一时间施救。

这一点身在战斗当中的两人却是全然不知的,两人一人执凶兵,一人执大剑,一个用惯了杀生剑法,在接受了血饮反哺的血饮剑诀之后,更是如鱼得水,一个习惯了华丽路线,新换了申屠剑歌却没有半点的不适应,反而越使越顺手,就好像他天生就该学会这种剑法一样。

两人越打战况越是激烈;越打心情越是激荡;越打剑法越是纯熟;越打越是凶险,只看得周围灵字辈弟子乃至玄字辈师叔们心惊肉跳,生怕他们有个闪失。

这般再次相斗了数百回合后,两人各自退开,然后,眼神凶戾地看了对方一眼,都是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手中剑器,然后似是达成了默契一般,都是直直的向对方冲了过去。

旁观的弟子以及师叔们看到这一幕,都是不由自主地将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一冲,却是两柄剑宿命中的最后碰撞……“然后呢?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两柄剑的碰撞结果如何?”

夕阳下的云仙瀑布,显得格外绚烂多彩,映着满天的霞光,给人以一种极动与极静对比后的安宁祥和之感。瀑布下此时并排坐着两人,中间放了一葫芦酒,那高大壮实的,却是一直无暇前去观摩剑峰小比的灵彻,这倒不会让人觉得惊讶。只是那清瘦斯文的,竟是那刚从擂台上下来的灵一。

这是为何?就算是双剑交锋,胜负已分,但是小比仍未结束,他怎么会有这份闲情逸致到这云仙瀑布来,给灵彻讲解那一场申屠、血饮的碰撞?

灵一听了灵彻的问话,却是极有感触地看了那瀑布一眼,并不答话,眼见得他问得急了,便从袖中化出一柄长剑。

剑的造型十分古朴,通体光滑,剑长四尺一,光剑柄就长达八寸,剑锋处遍布凶厉的锯齿,隐约可见凶兵迹象,剑宽三寸有余,最厚处达寸许,整柄剑看上去极为霸道嗜血,寻常人估计只是看上一眼便会被此剑挑动了负面情绪,然后不受控制地与人争斗。

灵彻只看了一眼,目光便再也离不开,从灵一从它手中接过了剑,不住地摩挲着,口里喃喃自语:“好剑哪!真是好剑。可惜我是武修,否则我定然要将他抢过来,你可得小心着点灵渠,我觉着这柄剑在他手中能发挥出来的威力远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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