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行知书院,虽然经历过葛亚海的事情,但是看在夏行知的面子上,白蒹葭还是颇有一些好感的,听她这么一说,杨心怡脸上立即多了几分得意的神采,忍不住笑盈盈的道;“葛哥哥可厉害的很!”

杨江氏眼看女儿这幅副傲小公鸡的样子,不由笑着拍了她一把,道;“看把你得意的!”眼看白蒹葭眼中带着几分好奇,便带着几丝得意的开口道;“亚海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那可是个极好的孩子,人生的玉树临风,又十分温文尔雅……若不是我们家的心儿,寻常人家的女孩子葛夫人也是看不上的!”

还没等杨江氏说完,杨心怡就脸红红的兴奋打断道;“我听人说过葛哥哥的许多事情,等葛哥哥做了大官,”

她一叫葛哥哥,倒让白蒹葭想起鸽子咕咕咕的叫声,忍不住侧过脸去忍住笑意,杨江氏倒是兴高采烈滔滔不绝的说了一番,直将杨心怡的未婚夫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隐隐的口气,就是这天下也只有她家女儿才配得上这样的人。

葛亚海……

这个名字倒是有几分耳熟,似乎在那里听说过,不由皱眉仔细思索,倒是将杨江氏的话当作耳边风一般,只是一时却想不起来。

她记。性。本来极好,却记得这名字她在那里听过,却蓦然眼睛一亮,想了起来。

那在朱氏药膳给张玉凤仗义出头被立春说有痔疮的书生不正是叫葛立海么?

她咬住唇忍住笑,看着滔滔不绝的杨夫人和一脸骄傲兴奋的杨心怡,忍不住顿了顿,低声问道;“这位葛公子……”

还没等杨江氏说话,杨心怡是蓦然一瞪眼,恶狠狠的看着白蒹葭道;“葛哥哥是我的,你别问东问西的!”

杨江氏警惕的盯了一眼白蒹葭,道;“你一个寡妇,不好好守着,问别人的未婚夫做什么?”

白蒹葭一顿,道;“你想多了,只是这个名字我隐隐听过一些关于他的传言,所以才好奇多问一句。”

杨心怡瞪了她一眼,小声嘀咕道;“一个乡野村妇,能听到什么传言!”

杨江氏宠爱的拍了拍杨心怡的手,笑道;“胡说什么呢,那可是你嫂子!”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也没有什么责怪之意。

白蒹葭倒是很相信立春的医术,立春虽然毒舌,但是她既然说了那葛立海脚步虚浮,眉心泛赤,是肾亏阴虚之相,那么就一定是肾亏阴虚之相。

见了这杨江氏母女二人的神态,白蒹葭虽然有心要提点一二,但是也知道自己若是这个时候这么说出来,只怕是这母女二人不但不会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反而觉得自己是嫉妒之下随意造谣了。

不过……还没等白蒹葭思虑定,就听杨江氏道;“侄媳妇啊,不是我这做舅母的说你,有些人喜欢胡言乱语在背后嚼人舌根子,你听就听了,也不要学着那些粗野妇人捕风捉影的乱说,我们跟你有几分亲戚关系倒也罢了,若是让外人听到了,倒是惹人笑话了!”

白蒹葭便婉然一笑道;“您说的是,倒是我的不是了。”

那杨江氏见她这样乖顺,登时又高兴起来,将自己平日的生活事情,拣了一些事情说给白蒹葭听,说起来也不过是吹嘘平时的生活如何富裕充足,几个姨娘又如何被她管的服服帖帖的,又教训了一番白蒹葭做寡妇的林林种种忌讳,“当初我两个儿子生下来都养的很不容易,不过我废了不少心思……”

语气中充满了对白蒹葭的不放心和对自己养大儿子女儿的优越感,白蒹葭听着无趣的很,正在寻思找个什么理由将这二人打发走,眼看这杨江氏的为人,她便绝了将张翠翠的婚事交到这爱慕虚荣的妇人手上的心思。

便是亲生女儿也找了一个葛亚海那样子的,张翠翠这样的还不知道会被嫁个什么样的呢。

就听杨江氏道;“我听翠姐儿说你做胭脂赚了些银钱?”

白蒹葭心中一动,眼看杨江氏虽然是闲谈的样子,但是语气中一丝的贪婪却是瞒不过她的,当下便笑了笑道;“是啊。”张翠翠会说出她做胭脂的事情几乎是她可以预料的,忽然就拿了三十两去还钱,这对于张翠翠这样未出家的闺女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只要杨家人稍微问下一两句,那张翠翠又是个坦白的。性。子,想来就会将她做胭脂卖钱的事情说出去。

不过她让张翠翠拿钱去使的时候早就有准备了,本来这胭脂生意就是她在外头养活自己的名头,听杨江氏问起来倒也不是很意外。“我以前在家里也读了些书,倒是学了些闺中的玩意,只是不想倒是成了一个养活自己的手段。”

白蒹葭说的婉转,她这是靠着做胭脂来养活自己的,这人但凡有些脸面,也不该将这主意打到这胭脂上来。

杨江氏却笑了两声,道;“你倒是个心灵手巧的,看看这方子装饰,可不少吧?”白蒹葭笑了笑,并没有搭话,就听她继续说了下去;“你这胭脂可值好几两银子?说起来你表哥最近开了一个胭脂铺子,只是生意都不怎么好,常常说若是有京城里来的胭脂想来就好卖一些,只是那京城离我们这样远最近又战乱频频的没有游商肯来,让你表哥把头发都愁白了不知道多少,我这母亲的看着真是焦心呀!”

杨江氏眯着眼睛笑着看了看白蒹葭,道;“你表哥是我大儿子,叫杨新宇你没见过吧,什么时候有机会见见,毕竟你丈夫也是新宇的亲表弟,说起来你也叫他一声表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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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457.第457章 胭脂--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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