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飘望向手术室的目光收回来,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她知道,唯一虽然表面上嬉皮笑脸,心里还是担心、怕得要死。母亲一而再再而三的进手术室,她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失去唯一的亲人的煎熬。

就算是健康人做个大手术都要修养至少小半年,更何况还是倪诗颜这个躺了十二年的植物人?

宠唯一坐在手术室外,看着亮着的手术室灯,也没了强装的心思,衣服上还残留着腥腥的血味儿,紧攥的掌心上有道细细的划痕,血水已经凝固了,结了痂。

她衣服上的血的确是鸡血,这点她没骗人,不过……可不是用来给母亲煲汤的。

宠唯一想起她追出去看到的情形,眉心不由得皱了起来,她们在说什么?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前。宠唯一想到母亲因为景母再次进入手术室,心里怎么想怎么气愤。

她有气,有怨,可以冲着她宠唯一来,可是看看景母那架势,不是明明白白的冲着母亲来的么?

一口一个宠夫人的叫着,这不是给母亲添堵吗?

还有,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在盛世尊享工作过的?要不是刻意去查,或者是有心人透漏,她会知道?

越是想,越是咽不下那口气,便追了出去。

本来也是一时气急,没想到还能追的着景母,竟然还真让她给追上了。

景母那惹眼的轿车停在露天停车场处,宠唯一刚要过去在给她几巴掌,却没想到从另一边匆匆赶过一个人来。

是乔芸!

乔芸认识景母,宠唯一并不奇怪,毕竟乔芸曾经是景修泽的女朋友。

可是,就在宠唯一以为两人要上演一出热情相拥、互诉衷肠的感人场面时,乔芸在离景母几步远处停住了,景母也好整以暇的看着乔芸。

她虽然看不清两人脸上的表情,但是,从两人之间的气场来看,她们之间的气氛好像并不友好。

怎么说呢,一开始,两个人看到对方的时候,还是热情的打招呼,可是后来,好像才说了几句话,两人之间就出现了分歧。就是这种感觉。

宠唯一躲在一辆车后面探出脑袋,看着那两人。

乔芸的稍微柔和些,毕竟是面对长辈,还是景修泽的母亲,而景母就有些怒意了。

这些都是宠唯一从两人的肢体动作上推断出来的。

只见乔芸上前去拉景母,景母退后一步,甩开,提高了嗓音说了什么,周围太过噪杂,听不太清,唯一隐约听到“修泽”、“警察”、“说好了……”之类的字样。

连贯起来,便知道他们是在说景修泽因为母亲被下药进警局的事儿。

这也是宠唯一奇怪的。按理说,景母来找她和母亲,第一个该说的是景修泽被抓紧监狱的事儿,这才应该是她的重中之重,她怎么还有心思来讨伐她的作风问题?

难道她一个不相干的人的作风问题要比景修泽重要?还是她认为把自己给弄臭了,就救了景修泽了?

后来两人又说了些什么,从乔芸的动作上隐约感觉出来她在哀求什么,而景母很是不屑的甩开。

宠唯一自己给她们配得音是,乔芸哀求景母一定要把景修泽救出来,而景母很是不屑的甩开她,道,“我自己的儿子,我当然会救!”

随后,乔芸就离开了。

宠唯一正打算上前去教训景母的时候,又好死不死的跑出来一个人,看样子是医院的领导。

景母这次的脸色可好看了很多,拉着领导去了医院旁的咖啡厅。

宠唯一从车后面钻出来,眯着眼看景母那惹眼的轿车,宝石蓝的颜色,本该是高贵典雅的,可放在景母身上,唯一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这时,一位老大妈拎着菜篮子走过,篮子里还有一只咕咕叫的大公鸡。

宠唯一眼珠一转儿,脸上显出不怀好意的笑来。

“一个人傻乐什么呢?”宁非一回头,就看到宠唯一坐在座椅上,一双大眼睛动也不动,嘴角咧向两边,傻兮兮的堪比傻姑。

“想到好玩的事儿了。”宠唯一扯回嘴角,不去看他。

不是她对宁非藏着掖着,景母不管怎么说也是宁非他妈,她今天不仅打了她,还恐吓了她,虽说宁非嘴上肯定会说不在乎,可是心里呢?

景母之于宁非,与宠康国之于她,其实是一个道理。

……

景母告别医院领导,端着步子走回轿车,哼着小曲儿坐进去。今天虽然被宠唯一那喧人给打了一巴掌,可听说她妈又进手术室了,她觉得也值了。她今天来的目的算是达成了。为了修泽,挨一巴掌算什么。

景母把包放在副驾驶上,插上车钥匙发动引擎。

脚上用力的时候,发觉屁股下面软软的,不是垫子的那种软,而是……景母空出手来向后一摸,热乎乎的,伸到眼前一看,景母嗷的尖叫起来,踩着油门的脚一下子踩到底。

景母惊慌失措的看着座椅上的血,这才发现,脚下踩了一鞋子的血和鸡毛。

一只淌着血的大公鸡咕咕的叫着在车厢里乱飞,飞过她的头顶,洒下一串血珠儿。

刚才,她屁股底下坐着的就是公鸡的翅膀,她刚才那一摸,惊到了气息奄奄的大公鸡。出气多进气少的公鸡拼尽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在车厢里飞跳,脖子上的血淋淋漓漓,弄得满车厢都是,还有那难闻的鸡屎滴在景母昂贵的大衣上。

车厢里乱成一片,行人只看到一辆豪车失了控般,像一条疯了的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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