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宾客忙叫了起来,想让下人去将云清染和君墨辰拉开。

倒是镇南王君无意和王妃相对比较淡定,虽然没有出声,但两人也是面面相觑,被眼前的一幕搞的不知道该如何了。

云清染狠狠地在君墨辰的脖子咬下了深深的牙印。

好半晌,众人都快要急得跳脚了,云清染才放开了他,然后也在他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这是谢礼。”

云清染离开君墨辰的脖子的时候,他的脖子都已经被云清染给咬红了,就差一点就要咬出血来了。

君墨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倒是没有被人咬了的惊讶。

众宾客面面相觑,果然,传闻不假,相府的二小姐是个疯子,还喜欢咬人!

以后看见了还是远远地躲着吧,他们可不想被人咬了还没处找理去!

“好了好了,吉时到了,赶紧拜堂吧!”镇南王一直就坐在高堂之上,稳若泰山,他宣布道,也让闹哄哄的大堂再一次归于宁静。

今天来观礼的,文武百官,皇亲国戚都有,但惟独没有前来祝福君墨辰和云清染这对新人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礼成。

云清染被送往新房,现在还是大白天,按理说新娘子要在房间里一直坐到晚上,而新郎则还要陪亲友。

但是君墨辰是例外,别说给新郎灌酒了,宾客都不敢多留君墨辰一刻。

不需要陪宾客的君墨辰在拜完堂之后便坐上了他的专属轮椅,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他一般都以轮椅代步的。

君墨辰由君杰推着去了王府的后院,在王府的后院有一个相对清幽的别院。

进了别院的门,院子里有一颗很大的榕树,榕树下的石桌前坐着一位老人,老人正在研究着桌上的棋局。

君墨辰推着轮椅来到了石桌前,他凝视了桌上的棋局一会儿,然后伸手执起一子,落下。

老人抬头,看见君墨辰,调笑道:“俗话不是说新婚燕尔么,你怎么有闲工夫来看我这个糟老头?不去陪你的美娇娘?”

“你又何必取笑我呢?”君墨辰轻笑道,“咳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

“我当然是知道你的情况的,只是我以为你想通了,所以娶了个世子妃回来。”老人是木先生,在王府住了有两年了,和君墨辰是亦师亦友的关系,最初他在王府住下是为了医治君墨辰的病,这一住就是四年多。

“不知道何时会命归黄泉之人,又有什么可想的呢?”君墨辰的视线落到棋局之上,纤细的手指又拿起一枚棋子,落定。

“别这么说,虽然你的病药石无灵,但是你内力深厚,护着心脉,心脉不断,你就尚有一口气息在,你就不会命归黄泉。”说来惭愧,他被人誉为名医,在王府住了四年,对君墨辰的病也是束手无策。

只要护住心脉,君墨辰暂时就不会死,至少还能撑个两三年,但终究是活得比别人辛苦了。

“既然不是因为动了心,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娶她的?”木先生又问道。

君墨辰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邪魅的味道,“娶她,一半是为了看戏,她似乎和其他的大家闺秀不太一样,一个清醒过来的疯小姐,我倒是有些期待她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另外一半么……”

君墨辰的手若有似无地婆娑了一下自己的双唇。

“呵呵……”木老先生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你可要当心,小心玩火烧身了。”

木老先生这也是提醒君墨辰,凡事没有绝对的,人的心,更加是南易猜测的东西,如果控制不好,即使是君墨辰也一样会迷失的。

君墨辰勾了勾唇角,玩火烧身吗?这样的事情似乎不应该会出现在他的身上才对。

云子烯没有去镇南王府参加云清染的婚礼,在云清染对他说了那些话之后,他就策马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到了京城之外,在城外的旷野上飞奔了良久,一直到马跑累了。

他此时背靠着郊外荒林里的一棵大树,手中拿着的是从马上取下来的酒壶。

他一口一口地灌着自己。

仿佛那喝着的不是酒而是水。

云子烯的脑海里回忆着自己小时候和云清染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头一阵阵地被刺痛着。

他离开了七年,好不容易盼到了回京,迎接他的,竟然是清染的婚礼。

她说,她爱上了君墨辰,她说,她非君墨辰不嫁。

当年的那个只会粘着他的小丫头长大了,长成了别人家的妻子。

云子烯的眼角有微微的湿润,他似乎有些醉了,似乎又没醉,他拔出了自己的贴身佩剑,在这无人的旷野之上舞起了剑。

一剑轻鸿。

在他第一次参加武状元的比试的时候,有人送了他一个轻鸿公子的称号,来赞美他那飘忽不定,变幻莫测的精妙剑法,如今偶尔还能听到有人提及这个名字。

云子烯心是乱的,所以他的剑也是乱的,步伐也是乱的。

心有多乱,剑法就有多乱。

“撕拉——”

剑锋划开了自己的左臂,鲜血渗出。

云子烯却似未察觉,醉了,忘了,他还是当年的那个轻鸿公子,他还是一直陪在清染身边的那个云家大少爷,他没有从军,清染没有病。

他不再期盼清染长大,不再期盼她长大,因为那个时候,她只是他的……

夜幕降临,镇


状态提示:第19章 磨人--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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