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忱觉得以后出去要看黄历!

好不容易在这种数九寒冬的阶段找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还被两个不开眼的给搅合了!

丰忱瞅着锦歌没注意,恶狠狠的看向两个罪魁祸首,心里的小人儿冲着那二人的背影,狠狠地举起中指凸^-^凸,诅咒你俩凑成对儿!

锦歌好笑的看着丰忱幼稚的眼神儿,又看看一直吵嘴的那俩冤家,不禁抚额。

她和锦落相处数年,还是第一次见她脱去表面儿的沉稳,似笑非笑并冷嘲热讽的噎人;至于那个让她兑变的尤许,依旧那么没谱儿,满嘴跑火车也就算了,还属于招猫逗狗、嘴欠手毛那种人,用她六堂姐的话,就是典型的纨绔膏梁。

丰忱觉得自己有些忍无可忍了,好容易接着给他家悦鸣讲他奋斗史,约她出来,以便商量着订婚的事儿,结果多了两个尾巴也就算了,可是反客为主、扰人好事儿就不能容忍了!

他心里正琢磨着如何大展神威,赶走俩人,人家二人的争吵已经达到白热化的地步。

“呵呵,胡吹!”斜睨着眼,抱臂倚门的锦落,不要钱似得扔着鄙视的眼神,那完美的抛物线型、那准确度,非常精准的诠释了她的想法儿。

被投掷的尤许不以为意,口沫横飞的说道:“嘁,门缝儿里看人把人看扁了吧!你以为你那绣花枕头一般的手脚,能顺利躲过山匪?还不是小爷我一拳三个、两脚五个的给你开路!”

“哼,那不是因为你身前儿有肉盾么?”锦落说着话。眼神儿下降45°,瞄向他的腿处,“完事儿之后,不知是哪个怂的,站都站不利索!”

眼见尤许要插话,她赶紧又道:“退一万步说,就是你会点儿功夫,谁又知道你现在说得是真是家?还大战海盗呢!别是你见了海盗吓得跳了海。凭着还不错的水性,游回来的吧!”

凉凉的语气,让脸皮不薄的尤许也憋红了脸,愤愤道:“游回来!你能从外海游上万米登陆啊!”说着,话音一转,嘲笑道:“听说你们学校大一就开设了逻辑课,我当时还挺羡慕的。感情你们逻辑课是生活先生教的啊!”

“咦!”多变的尤许两眼放光,搓着手笑道:“嘿嘿,苏锦落女士,您不是说我一无是处,要是有个能让您小人家夸赞的地方,就喊我教哥哥么?刚刚是不是你说我水性还不错来着?是不是?”说到最后,还很没有自觉性的回头问丰忱锦歌。

尤先生。您问的俩人,一个是苏锦落女士的表弟,一个是苏锦落女士的堂妹……而且,您难道没看到丰大帅看你的眼神儿都能凝成小刀儿了么?

果然是个神经大条的人啊!

抬手按下桌子底下那只要奋起的手……或者是拳头?锦歌笑眯眯的看着锦落,道:“我小舅舅这座园子有专门的武场,出了这门儿往前走百步,往右转,绕过行廊往左转,百步之外是座桥,行过石桥再往前走百十来米。即可看到一处铺满藤蔓的砖墙,从那面墙的拱门处走过去,绕过亭子,便能看到……那里十八般武器俱全,场面也够广,君可随意用去。”

细声细语又道:“武场边上有厅堂一处,里面儿有治疗各种伤痛的药品。取用随意。”

尤许听得面色大变,赶紧向好友求救:“兄弟,咱俩可是打开裆裤时就积累了交情了,你不会真的粑耳朵吧?”

丰忱狭长的眼眯起来。冷笑两声:“速去,不送!”

“老天爷啊,快看看这个重色轻友的人吧!”正在哀嚎的尤许,没注意到据他一米开外的锦落,拿起拐杖,用弯把儿勾向了他的后脖领。

看着被勾着往外走、不断挣扎着求救的尤许,锦歌吞吞口水,看向丰忱:“子义,我……是不是做得有点儿狠了?”

丰忱原本冷淡的脸,立时堆满笑,肯定而宠溺的竖起拇指:“怎么会呢?这样最好!老尤就是个牵着不走、打着后退的主儿,勾着他倒行就对了。”

锦歌拍着胸脯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丰忱原本想腻乎的心情,也被搅没了,顺嘴就说了:“其实老许配给我家表姐,也是双赢……至少表姐这辈子能过得顺心。”

锦歌不以为意:“这得看俩人的想法儿……要是尤许一直这般不着调儿,我看婚事儿什么的——难!”

提到尤许,丰忱的眼睛黯然了许多,锦歌一向敏感,不禁问他:“这是怎么啦?难不成还有一番故事?”

丰忱看着窗外,叹口气:“悦鸣可曾听过‘万福缎庄’?”

锦歌连忙点头:“自然听说过,江南赫赫有名的万福缎庄嘛!我们家没少从他们那里买东西,我家老太太的好几身儿绣袍,都是从他家订做好了,才送来京城的。”

“啊!万福缎庄的老板姓尤!”锦歌眼神儿一闪,立时想起曾经家中使女口中的八卦来,“尤许是万福缎庄的少爷?”

丰忱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道:“我小舅家在沪市有别院一座,那时我才三岁,我娘带着我去沪市玩儿,歇的地方,就安排在了那座别院,也就是在那里,我第一次认识了尤许。”

满脑子宅斗情节的锦歌,顿时嗅到了不一般的味道:“他要是万福缎庄的少爷,自该住在江南老宅……”

丰忱惊讶的看看锦歌,点头道:“正是,那时他是和他母亲长居那里的。”

“他母亲?是尤家的当家主母?”

再一次猜中,丰忱也好奇了:“你怎么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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