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可算是醒过来了,口渴吗?孩儿去给您倒些水来。”薛云阳一脸高兴地看着自家老爹,心底总算是大大地送了一口气。

“阳儿,为父这是怎么了?我的腿……我的腿怎么这么痛?”薛父本来看见儿子在跟前,挺高兴的,可想撑起身子来跟儿子说说话,却发现,这一动,左腿处就钻心的疼,那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感受,仿佛被几百把锥子锥似的,难受得要命。

“父亲……您……您忘了……”薛云阳吞了吞口水,有些无法启齿,那那不成言的模样,看着父亲疼成这幅样子,他恨不得是自己摔断了腿。

“是了,我被人追杀,跌下山崖去了,阳儿你这一路可安全?可有受伤?”薛父想起自己这一路艰险重重,他都快以为自己没命来到玉门关了,这一路上,他大大小小的,受了差不多有十几次刺杀,要不是儿子之前为了他的安全,收罗了五六个江湖高手在他身边保护,而这次往西北过来,还请了江南最为出名的振威镖局替他押镖,只怕,他这条老命老早就交代出去了。

本来以为就快抵达玉门关了,跟儿子会和在一处,相对来说,要安全些,不曾想,最后那一次刺杀,居然有两股势力同时出手,好像就怕他到达玉门关似的。他因为江湖上的好手护着,本来也不至于出事,可是,在逃命的时候,因为天色阴暗路况不熟,他一个不慎就跌落山崖去了。他都以为自己这次只怕是没命了,不曾想,儿子还是找到了他。不过,记忆中,最后他似乎被什么东西给阻挡了一下,好像是落到了大树上,估计是腿落到树上了,要是心口落在上面,只怕被这么强力的一档,他的命真的就没了。再有,这大雪下了厚厚的一层,身上的也穿得很多,想来,这雪,缓和了不少冲击力度吧。

只是,他的腿……

薛云阳眼见父亲落到这般田地了,最先想到的,却是他的安危,顿时泪流满面。“父亲……孩儿……”

“你如何了?可有受伤?赶紧起来让为父好好看看。”薛父眼见薛云阳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一急,挣扎着就想起来查看,可是,这一动,就开始龇牙咧嘴,那刻骨的疼,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父亲,您莫要动,孩儿半点事都没有。都是孩儿的错,要是孩儿晓得他们会这般狠毒,一定往南赶,跟父亲早点儿会和,也不至于让父亲伤成这样。”这一次调集粮草,他从京城只调动了四分之一出来,大头,却是父亲从江南运送过来的,只怕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丧心病狂的集中所有火力,想把父亲截留下来吧。

都是他的错,要是他早晓得这次他们会这般狠毒,肯定会加派人手保护父亲,又或者,他自己跑一趟,莫要让父亲涉险。

而且,要不是他手里有夫人给的效果十分好的金疮药和退烧药,还有夫人只给了他三粒的九转护心丸,只要人还有命,就能保住他最后一口气的灵药,只怕父亲这次真的是救不活了。想到这里,薛云阳越发的感激自己的夫人起来,要不是她……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为夫一把老骨头了,又能活得了几天?咱们薛家的将来,还是要靠你。儿啊,这次的情况,似乎远比咱们想象的要糟糕,为父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许多人,不想为父到达西北。就想着,你那一路,只怕也不太平,却不曾想,他们全冲着为父来了。好在如此,你能没事,为父就是死了,也心安了。”薛父脸色苍白,因为逃命,也因为担心儿子的安危,和现在的伤,容颜十分憔悴。可就是这般,薛父最为担心的,却不是自己。这让薛云阳听了以后越发自责,上辈子他就听说西北一役,十分惨烈,中间有许多官员落马,甚至直接被刺杀,又有许多大将被莫须有的罪名抄家或者直接被刺杀身亡。

这辈子他以为自己是个小卒子,无关大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可万不料,他似乎料错了这一切。尤其来到玉门关处,听得这如许多的情报,尤其是十皇子送来的那些消息,这才明了,自己似乎早已在局中了,而且还是那争斗的关键引子。

他在听得那玉公子的说辞的时候,就该派人前去接父亲的,要不然,父亲也不会受如此之大的创伤。只怕……只怕以后父亲再也不能走路了。

想到这里,薛云阳满心悔恨,恨不得以身相代。

人老成精的薛父哪里会看不出儿子的心思?看到儿子如此,他心里却是安慰的。虽然他儿子不多,小儿子还一身的病,累不得,可两个儿子,个个都是好的。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我儿不必忧心,为父能捡回这条命,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为父就算往后都走不得,不还有阳儿和你弟弟帆儿吗?难不成,你们兄弟就不想奉养为父了?”薛父疼的额头上冷汗直冒,嘴角却扯起了笑意,跟儿子开起玩笑道。

“主子,药来了。”发财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打破了父子之间的温馨,也暂时让薛云阳忘记了满心的纠结。

“父亲,赶紧喝药吧,要是妖凉了,就不好喝了。”薛云阳接过发财手里的碗,舀了一勺送到自己嘴边,试了试温度,“不热,刚刚好,父亲赶紧用些。”说着,就把碗递到薛父跟前靠近嘴边的地方,然后勺子就满满地舀了一勺喂到薛父嘴边。

“你这孩子,难不成还把父亲当小娃娃,还需要你一勺一勺的喂?罢了,为夫自己来吧。”说着就想接


状态提示:第63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