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上天给她的提示。
让她记得,曾经的自己,忘掉过的过去。
有段时间,她一直在想,为什么洛晖看见她都很震惊的模样,包括薄砚景无故提出的疑问。
可最后都没有深究。
那个人时时刻刻在她的体内,那是她的梦魇。
是她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
如今活的安然的苏栖是她受不了塌下来的精神压力,分裂出来的。
所以,她上次确实来过南城,是因为她出来了。
她记得发生的全部事,记得一切,承受着一切的压力。
即使自己无法接受这样的解释,可终究是事实。
她去了趟国外,就是为了了解她的状况。
如果当初没选择去帝都,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薄砚景?”
苏栖轻喃他的名字,眸底戾气渐渐扩散,双眼睁大,手已掐上自己的脖子,快要窒息。
可往往越是这样,才会让她舒服点。
骤然,她的手松开,唇无血色,眼眸犹如死神一般狠戾的看了眼四周。
苏栖面无表情的锁定方向,看着远处的风景,眼眸眯了眯。
蓦然笑了笑,杏眸弯弯,清澈晶莹的星眸里装着星辰,微微转动的瞳孔露着一层层梦似的光彩,潋滟动人。
眼底的阴冷又似无尽深渊,永沦地狱。
手放在玻璃栏上面,用指甲发出难听的燥意,她仿佛感觉不到,往着某处刮出一道道痕迹。
“薄砚景,你们给我等着。”
阴森森的语气犹如一阵阵凉意,吹至肌肤,冷至全身。
眼眸恨不得把人碎尸万段的神情。
她活着的信念,就是要把他们全都抹掉。
凭什么他可以活的好好的?而她却受尽折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苏栖咬着唇,不经意冒出点点鲜血,意犹未尽的舔了舔。
一大早,路戈就被她的敲门声吵醒,没理,手机又响了起来。
看都没看直接关掉,顶着两个睡眠不足的眼圈。
打开门,盯着女孩扬着小脸欢快进来的姿态,连走路都是蹦哒着。
瞬间一下子清醒不少。
路戈看了眼她,便知道事情的发生。
瞅了眼自己穿着的裤子,裸着上半身。
眉骨动了动,侧目坐在沙发处完全没半点害臊的女人。
“这是男人的房间,怎么能随便进?”
她白了眼,“我又不是没见过,就你那点肉,还不足以吸引我。”
好家伙,果然不出他所料。
“姑奶奶,你总算出现了。”
路戈讨好意味,蹭坐在她旁边。
苏栖轻哼一声。
“带我来这干嘛?”
路戈挑眉,“这不是你自愿想来的?”
“……”
“再说你不是要清醒过来,不来这怎么把你脑子洗干净?”
苏栖咬着包子一口吞下去,骤然笑起:“你说什么?”
路戈得到她示意的眼神,打了一个哆嗦,连忙否认。
“没说没说。”
她斜视眼,撅嘴,“赶紧吃,别耽误我时间。”
“好勒。”
“你说,我突然活着回去,会不会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惊喜呀。”
半路,苏栖突然开口,明明嘴角弧度不断上扬,却能感觉到她身上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