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别人补题。”
苏橘躲了一下他的气息,暗暗委屈。
少年抬头,抵着她额头,“就因为这个?”
“不是跟你说了是老师让我们去的?”
无奈的语气,亲热劲儿还未散去。
“那凭什么说我听不懂?”
苏橘轻哼了一声。
“难道你听得懂?”
“……”
她脸似乎更红了些,咬牙,“就算听不懂也不能这样说我。”
她就是无理取闹怎么了。
苏橘暗暗戳他,不高兴地撇开了眼。
“那你直接跟我说不就行了,自己闷个气,也不怕弄出毛病来,到还让我觉得莫名其妙。”
苏橘瞬间沉默。
“行行行,是我的错,嗯?”
墙角的少年抱紧她,哄着他的小姑娘,从此以后又知道一点,小姑娘吃醋劲儿大,以后得注意。
苏栖闭着的眼眸猛然惊醒,睁大看着洁白的天花板,与梦里的暗黄色快掉皮的矮小天花板不同。
灯光甚至亮上几倍,思绪渐渐回笼,起身揉了揉太阳穴。
瞧了眼时间,凌晨三点。
深夜的天气处于微凉状态,夜色无边,在漆黑无底的地方,似乎有只打怪兽张牙舞爪,要吃掉她。
苏栖垂眸。
其实很多事情都记得,唯独少了有关薄砚景的记忆,这个人原本就不该出现在她生命里的人。
她的人生轨迹,都因为他的存在,而改变。
如今她时昏沉时清醒,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迷糊醒来时,就已经在薄砚景面前。
只能掐着点,看两人的融洽程度,来进行沟通,更不知道薄砚景会不会有所怀疑。
时隔三年,再次病发,严重了很多倍。
只有远在国外的路戈能帮忙,她要的或许不是治疗,而是恢复记忆。
有些感觉未真实感受过,怎么会知道痛苦的根源是怎样的。
如果可以,她想对未曾谋面的年少姑娘说:“以后遇见好看的人记得躲得远远的。”
看人在骨,知人在心。
她颜值控的毛病从始至终都没变过,才导致跌在薄砚景身上一次又一次。
习惯性看向床头的药,伸出的手一顿。
她突然就不想吃了。
清晨,苏栖穿戴好出来,一身正经的职业装,头发绑起来,干净利落的妆容,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柔和不少。
沈一一看了看,随即笑容灿烂,端出她刚做的早餐,“栖栖,早,吃点早餐?”
苏栖弯着眉应答。
“早啊,没时间了,我拿点路上吃。”
拿了块土司和鸡蛋,换了鞋出门,遇上同样出门的林柔。
微微诧异,“上班时间不是还早?”
“我约了人。”
林柔抿抿嘴,小脸有些闪躲。
让苏栖不禁想起沈一一偶尔藏男友在家的时候,也是这样。
“莫不是看上谁了?”
一同下楼时,苏栖问道。
“没有的事,就一普通同事,顺其吃点东西而已。”
林柔连口否认,没发现脸上的淡淡绯红。
她唇边微微一顿,分开走时,还是叫住了她,认真的神色跟她说道:“那就好,林柔,万事小心。”
林柔以为她说的是过去注意安全的意思,笑着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