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乖。你再这样，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了。”
顾燕回动作顿了一下，轻轻放下药碗，无奈地笑。
有时候，和这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御姐相处，他更像是养个女儿那般小心翼翼。
但，这似乎也成了他的一丝丝乐趣。
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王，会被他娇宠得像个小公主，表现出和她这个年龄相仿的活泼。
那时候的莫然才算是有人气的吧，或调皮或可爱。
这也才是顾燕回想看到的。
他希望这个被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小宝贝可以永远开心，快乐，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丫头。
可以在他身边闹腾，在他身边撒娇。他不希望莫然戴着那张面具艰难呼吸。
他宁愿莫然没有那么多的身份，没有那么坚强，不要让自己的小小肩膀来承担大人该做的事情啊。
“我做什么了，顾燕回，你就这么容易被迷惑？”
莫然眯了下眸子，冷白的指尖一寸寸划过男人胸膛，落在他桌案的文件上。
如果此刻她想拿走顾燕回的商业机密，也不过就是一寸的距离。
可对于顾燕回来说，那些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然然，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诱惑。乖，吃药，别让我说第三次。”
男人再次很有耐心地端起桌边的白瓷碗，温度已经渐渐凉下去了。
苦涩里带着些甜腻的气息在索然无味的空气里慢慢渗透。
药香四散开来。
上次付医生开的方子顾燕回一直给莫然备着，她也从不过问。
他的心里被小姑娘填的满满当当的，有的时候爱是藏不住的，就算不说，眼神里也是深情缱绻的。
这次小姑娘终于没有再次推拒，这人送到唇边，她也就咽了下去。
但一缕黑色药汁还是残留在女孩嘴角。
像是偷吃了黑芝麻的小朋友一样，她澄澈的眼神平静地与他对视。
有些人真的不明白，自己会有多迷人，总要让别人用行动来证明，才会有一丝后知后觉。
“拿着。”顾燕回随手抽了一张纸巾，递到小姑娘面前。
白色衬衣上宝蓝色袖扣散发着冷光。
微微有些刺眼。
莫然侧身，把桌上的文件推了回去，然后勾着红唇冲着那个男人，笑得妖冶。
像是午夜绽放的罂粟，美丽下藏着让人敬畏的巨毒。
她的美从来都是惊心动魄的，无人能够抗拒。
像是一片伊甸园，没有人可以从容地走出。
她眉目里的那泓天泉，可以荡涤许多肮脏的角落。
顾燕回知道小姑娘在文件里面夹了一张卡片。
尽管她是魔术女皇，拥有着“恶魔之手”，但并不代表他发现不了她的小动作。
因为在乎，所以连她的呼吸声他都可以清楚地辨别出。
莫然没有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巾，反而只是静静地挑眉看着。
冷艳，骄傲，如同女王睥睨天下。
“然然，你总是试图挑衅我。但我，真的耐心不多。”
顾燕回凑近，冰凉的唇吻在小姑娘唇角。
“药不苦，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