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吵够了？没吵够下去吵。”
其实本来霍缙琛准备亲自来接小丫头，但是被婉拒了。为了刷点存在感，硬生生把人家学校的高铁票改成了专机。
在座的人都知道是蹭颜宁的专机，所以心里不服，嘴上也没有说出来。
争执差不多也到此结束了，颜宁抽了包纸巾，递给覃思思，继续低头看书。
想了想，又抬起头补了一句，“再说一句莫然的不是，被我听到，我亲手把你扔下去。觉得她有问题，找校长反应去。”
白梦晚刚“嘶”了一声，就被莫柔捂住了嘴，人在屋檐下，低头就低头呗。
纪辞西倒是一点担心的样子都没有，反正莫然跟他做了交易的，他相信她的赌品，况且过去帝都还有几天时间调整状态，他也不必要着急。
莫柔作为理科前十名，自然在学生代表团里，但是大家都知道她还有一个设计大赛，就算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也没人在意。
“那个香方有点问题，我让周氏香料委员会的专家共同研究了一下，一致认为还缺一点东西。”
莫柔原本想趁机再说几句无关痛痒的场面话，好显示自己的落落大方，但被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震惊到了。
从来都是周先生和她单线联系，她没有办法主动去联系人家。香方有问题，她绝对不能承认，那个稿子还整整齐齐压在她枕头底下。
“染”亲手写出来的，她一字不差地抄了交给实验室，怎么可能出错。
尽管她瞧不起“染”，但莫柔不得不承认，“染”设计出来的就是好东西。
“老师，不缺东西，您相信我。我以‘柒’的名字来担保，倘若因为这款香，我输掉了比赛，那我愿意，永远退出调香界。”
其实莫柔从来不是对自己的自信，她的自信源于她那个像阴影一样，永远挥之不去的妹妹。
周先生原本靠在实验室的皮质沙发上慢条斯理喝咖啡，对面坐着陆家那个风头正盛的新晋接班人，但此刻，有些熟悉的短信内容，让他眼眶一热，瞳孔微缩。
……
“你如果还想去和京大比赛，就先把身体养好，时间来得及。”顾燕回又一天没有出门，盯着小姑娘吃药。
他连厚厚的待审核文件都从公司带回来了家里，摆在主卧的小茶几上。
甚至莫然都听到这个男人躲着他在洗手间给京大校长打电话施压，要求推迟比赛。
“哗哗啦啦”的水声还是没能完全掩盖住男人的说话声，尽管他尽量压低了，有些沙哑。
以往莫然会疼三天，且一天比一天时间长，所以这次顾燕回早早跟助理划了三天的假，但第二天过去了，莫然没有很明显不舒服的迹象，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地过了分。
“顾燕回，你别再威胁别人了，我又不是多严重，别搞得风声鹤唳。”
她还是有些闲不住，躺得有些累了，就拿起一本杂志翻了起来。
“我从不威胁人。”顾燕回木着一张脸说完这句话，然后去楼下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