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莺莺也知道这些,心中虽然对平妃恨得牙痒痒,但是拿人家没有办法,谁让可汗不喜欢自己呢?虽然她进宫时间很长,但是可汗连碰过自己都没有碰过。

这样看来,可汗是不是很渣,圈养了这么多女人,跟他马场里圈养的马没什么区别,这不是耽误人吗?

可是萧莺莺深切地知道,这后宫中的女人没有一个是阿保机上杆子要的,她们都是因为爱慕阿保机,使用了手段心甘情愿跳到这个火坑里的。

当时每个人都心高气傲,以为能够改变阿保机冰冷的性格,让他爱上她们,可是终究是天方夜谭了。

这么多年,朵古丽入宫最早,大家都以为阿保机喜欢朵古丽,深深爱着朵古丽,直到朵古丽被圈禁,阿保机不再见她的时候,这给了所有人当头一棒,原来以前的种种都是假象,阿保机根本就没有爱过朵古丽,一切只不过是逢场作戏。

原来这个世间最无情的就是男人,他们只要不爱,连基本的敷衍都没有,只是单纯的利用罢了。

女人真是可怜,仍旧为了自己认为的真爱,飞蛾补火,直到葬身火海的那一刻,才知道当时的决定有多么的愚蠢和可笑,可是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身为女人能有几年最好的年华,在最好的年华因为不爱自己的男人蹉跎了岁月,是多么的可悲可怜。

萧莺莺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已经二十多岁,在十四五岁便要嫁人的世风之下,她已经是个实打实的老姑娘了。

对,她真的是一个姑娘,这个词用在她身上在合适不过,因为阿保机从来就没有碰过她哪怕一次。

萧莺莺对着镜子苦笑了一下,眼角虽然没有桎梏着的皱纹,可是笑的时候已经能够看到褶子了,在这孤苦的后宫之中,以前她还有青蛇的陪伴,可是可汗却因为那个女人,活生生地将青蛇打死,她连最后一点寄托都没有了。

可汗还真是喜欢那个女人,喜欢得那么明显,他自己恐怕都不知道吧,他早已经暴露了,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深,所以这么说来深爱着的一方是不是都是可怜的,不分男女。

述律平刚来契丹的时候,阿保机已经就已经喜欢上了吧,他虽然对她很冷淡很恶劣,这样的行为一方面是给别人看的,另外一方面应该是逼迫给自己看的,他想告诉世人,他很讨厌很讨厌她,也想告诉自己这样的想法。

可是他仍旧是失控了,爱让他变得失控。

就在述律平没嫁过来几天,拓跋濬要调戏述律平的时候,萧莺莺分明在阿保机的脸上看到了无法掩饰的愤怒。

朵古丽应该也看出来了,所以一直韬光养晦,装得贤淑的她,才会一直抢话,替可汗做决定。

在萧敌鲁出来挡在述律平身边的时候,萧莺莺分明看到了他的怒气,他的生气,那种神情,萧莺莺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过,他真的沦陷了,只是自己还不知道。

萧莺莺妒火泼天,可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

所以阿保机将述律平指给拓跋濬,是不是也是出于对萧敌鲁的嫉妒?

可是那时候萧莺莺却只以为很解气,现在想想真的好傻。

她还记得当述律平失魂落魄哭泣的时候,阿保机的脸上分明显露出心疼,好明显的心疼,根本无法隐藏,可是萧莺莺却强迫自己看不见,察觉不到。

世人皆嘲笑掩耳盗铃的人,可是又有谁没有做过掩耳盗铃的傻事呢?

萧莺莺把侍女叫了过来,拆了豪华精致的发饰,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她天天这样打扮又是给谁看的呢?

侍女边拆发饰边不解地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还没有用过晚膳,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萧莺莺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可汗在玉芙宫吗?”

难道主子想去找平妃的麻烦?她正想劝解,却被萧莺莺堵住了嘴说道:“你只是单纯地问问,你不要担心。”

侍女说道:“还没有回来,据说可汗是气呼呼从玉芙宫出来的,估计又跟那位闹矛盾了。”

侍女以为这样说,主子会跟以前一样高兴,可是从主子的脸上却没有看到一丝一毫地开心。

主子这是怎么了?

“丝雨,你跟着我进宫几年了?”

丝雨是萧莺莺从母家带来的,从小跟萧莺莺一起长大,对萧莺莺很是忠诚。

丝雨算了算,说道:“九年了。”

萧莺莺透过铜镜看着丝雨,她竟然算得这样清楚,看来这几年真的很不好过,让人细数着日子过,难怪有度日如年的说法,古人诚不欺我。

“你想不想家?”

丝雨听到这句话,正在拆发饰的手顿住了,透过铜镜,能看到她的眼圈有些红。

后宫的女人谁人不想家呢?

在宫里,他们身份低微,看人脸色,可是在家里谁不是被宠着长大的呢?

萧莺莺了然,说道:“拆完发饰,给我梳一个朴素的发型,陪我去趟玉芙宫。”

丝雨听闻,终于鼓起勇气,说道:“主子,现在可汗很是宠幸平妃,咱们若是再去找平妃的麻烦,可能会惹祸上身。”

能够对她说这样的话,足见丝雨的忠心,没有收获她想要的爱情,她还拥有别的,只是她之前怎么没有注意到呢?

萧莺莺说道:“你放心,我还没有傻到这份儿上。”

以前做的傻事太多了,也该清醒过来了。

玉芙宫内。

述律平正在药房配药,要换


状态提示:第203章 故作姿态--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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