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运气的事儿，老三儿你可怨不得我！”
莫老大收了钱，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棣棠，“你叫什么名儿？真想混在咱们这里？”
棣棠连忙道：“莫老大你叫我小塘就可以。王大付欠了那么多钱，我没有退路了，我只有在这里或许还有条生路。”
莫老大冷沉沉地道：“来了这里，也没了退路，命就都在这里了。”
棣棠点头，“我明白的，既然来了，我必然是下了决心的。”
“好，人挺机灵。”
莫老大朝墨镜道：“单双，带她熟悉熟悉地方，这往后给你带着。”
“放心吧，老大。”
墨镜领着棣棠出去了。
寸头上前来，“怎么样，老大没同意吧？”
墨镜心想刚刚老大那一下砸过去他都不可能躲得过，这女孩躲过去了，多快的反应和身手。
这样的人不该以年龄来看小她。
于是他道：“大家以后都是自家人，别不团结知道没？”
寸头和光头齐齐惊呼，“不会吧？还真的被老大认同了啊！”
棣棠看着他们笑着道：“既然都自家兄弟了，要不要表示一下？比如吃个火锅啥的？”
“火锅少不了你的，讨个债先。”
棣棠和他们一起去，这是她的首秀。
天刚擦黑。
在街上拐角拦着人讨债，打到人果断掏钱没说半句废话。
“妹妹，我们可真小看了你啊。你爸那种废物还能养出你这样的小孩？”
棣棠转了转手腕，“那就别提废物。”
寸头，“呵！螃蟹呢，还挺横！”
“我吃螃蟹。”
几人走出街角，一辆车停在路另一边，低调昂贵的车型。
车窗是半开的。
里面有个人一只胳膊倚着窗在吸着烟。
略微凌乱的头发，凌厉的侧脸轮廓。
漆黑的目光朝着她的方向看。
棣棠感觉到视线转眸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他。
无声地喊了“小言”两字。
冲他笑了笑。
然后跟着前面几人上了车。
傅妄言的眉头皱了皱。
怎么会和那些混子中年男人们混在一起？
招了招手，有人利落地来到跟前。
“少爷。”
“暗中跟着。”
……
棣棠业务能力太好，混下来快两个月，已经很得重任。
莫老大把先前交给墨镜等人的业务交给一部分她来做，包括她来这里的目的。
接洽人贩子之类。
这是有一套系统和流程的，分工明确，她要做的只是把那些还不起钱的人威逼利诱将女儿抵押送去王大姐那儿。
王大姐再去找下家，其中还有更为复杂的流程，最后辗转卖去山里。
棣棠脑海里浮现出这个王大姐，当时十分亲切给原主喝了饮料，然后原主就被昏昏沉沉过去就被卖到了山里。
这些所有人都是帮凶。
想要直接一人一刀将她们解决了。
棣棠眼神暗淡无光，眸底有杀戮闪现。
944：[您别冲动！千万不能这么做！]
“让我空想一下，过个瘾。”
[……]
此刻她们在城外一个比较隐蔽的交接地。
王大姐一身朴素装扮以及身后几人一起朝她走过来。
棣棠一只手搭在一个比她还小两岁的女孩肩膀上，那女孩满目倔强，从她旁边跳开，“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