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庭看他的衣袖，“余生哥哥，你煲汤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血渍都隐在皮肤的褶皱处了。”
他一愣，低头看衣袖，还是百密一疏，应该是处理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
余言从他身旁走过，浅浅的血腥味冲着鼻腔进来。
等出了门才发消息，“血腥味也太重了吧，好歹处理干净。”
他闻着味道淡了很多，却忘了余言是学香的，对味道是极为敏感的，倒是他疏忽了。
她对司徒余生渐渐有了改观，大概是真的喜欢的，喜欢一个人，能为她做任何事情的男人。
抬头看着余庭，“阿庭，你先吃，我去洗洗。”
慢悠悠的保持镇定地走到浴室，他看了眼自己的身体最后确定没有任何遗漏之后才出来，余庭已经睡了，他佛过余庭的头发，柔软清香。
他很开心，很欣慰，因为她在。
他想给她一个惊喜，从来都没有的。真的觉得挺幸福，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但是一切回到了原点，给他一个机会的原点。
温润居高临下的看着医生，“选吧，自己交代还是……”随着话音的落寞，医生手上刑具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我说了只是试探一下她到底有没有记忆的损失或者重叠，这样才能治疗。”
看来他还是不承认，死咬着这个问题。
手指间的刑具渐渐加重力道，温润一旁背对着他那张丑恶的嘴脸。
“我记得你不是医生的，那我可以对你的手……”
他刚说完，“医生”就爬到温润旁边拽着裤腿：“呵，原来你都知道，那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痛快。”
“你的演技太高朝，想陪你演下去。”温润不紧不慢的说完，一脚踢开他的手臂，力道的加重，直接把“医生”甩在对面的墙上。
从肺里涌出血吐了出来，随可怜，但不至于让人怜惜。
重新坐回椅子上，翘着大长腿，冷声的命令：“他什么都不是，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丢下这句话后起身，折了折衣服从容不迫的离开。
远远的能听见他扯着嗓子说“我都告诉你，放过我好不好？”
还好司徒余生提前发现这个人有问题，不然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昏迷，冷水冲击醒来，昏迷，循环了几遍后，温润提着饭进来，看着满身是伤痕和血渍污垢，别开眼看墙壁上的涂鸦。
安静的室内只有他粗喘的呼吸声。
闻到饭菜的香味，挣扎着睁开眼：“我都交代，你放过我吧。”
温润一惊，丢下筷子，偷偷的打开录音。
“说说看。”
他是不信的，就且听。
“是红淑。”
“都是因为她。”
“包括车祸，包括记忆的改变。”
温润觉得这四个字难以理解，忍不住问：“记忆改变怎么说。”
“深度催眠，记忆重叠。”
“我知道你们和警察没有任何证据，红淑藏得深，不容易发现。”
瞧着他话里有话没说完，大概也不会再吐露了，丢下饭盒就开车回医院。
“大少，是她。”手中的录音塞到司徒余生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