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合上笔的那一刻，司徒余生掀开眼皮站起来，“休息好了就走？”
一说清醒了好多，工作了一整天，他还想知道秦亘那孙子的反应，笑掉大牙。
封虞臣坐在司徒余生的车子里，飞快开到秦亘的医院，隔着不远处看着一袋一袋被工人从大卡车上卸下来，忍不住幸灾乐祸的一笑，“余生，你够。”
大厅前台发现门口不对劲赶紧先跑出来看，转身回去拨了秦亘的内线，“秦医生不好了，医院门口不知道是谁搬下一大卡车的白面粉，丢下后，空空的车子离开了。”
说着慢慢的委屈，看着医院门外的白面，像极了打仗时候堵人的土包一样。
秦亘气到肺瘀血，差一步就可以吐出来了。
摔下座机，电话壳被摔成了几半，隐隐的彩色电线都能看见，金属丝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本来就是简单的一说，结果就被摆了一道。
从楼上办公室冲下来，路过的职工见了都退避三舍，看着黑脸的秦亘，再帅也此刻没用，连个搭讪的人都没，有再多事也躲着走了。
封虞臣笑而不语，偷偷躲在车里偷瞄。
挡风玻璃从里面可以看见外面，但是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秦亘怒气冲冲的下来，单手插兜，一手撑在医院大门上，对着前台说，“去，把那辆车上的人给我请下来，请不下来，你们自己想。”
封虞臣不吭声看着一旁的司徒余生，“怎么办，前台的人来了。”
慵懒的微微翻了个身，看着火烧眉毛的封虞臣，“不是挺能解决，就几个前台而已。”
合着现在，如果他连几个前台都解决不好的话，传到老爷子的耳朵里，不得废了他。
冷呵呵的一笑，轻咳一声，故作镇定。
等她们敲了敲车窗，封虞臣迟早都要面对，降下车窗，冲着她们笑笑，“各位妹妹们，辛苦你们了。”
转身从中控台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叠红钞票伸到车窗外，“能不能转告秦亘，就说他眼瞎，看错眼了。”
封虞臣失算的是，这帮女生不比会所里的好打发，不是你几张票就能解决的。
磨磨蹭蹭的半天才说，“各位妹妹们，哥哥还有事，改天再约。”
正襟危坐后，刚拧动钥匙，封虞臣的耳朵被抓，拧了一把，“不好意思，弟弟，姐姐们不缺钱。”
说着洋洋洒洒的把接过他手中的钞票丢了进去，“弟弟，想好不出来的后果。”
为首的冲着其他的几位，“我们走。”
温和的脸色瞬间骤变，“各位妹妹们，哥哥今日还忙着。”
冲着他们挥了挥手，发动车子离开。
刚没走一百米，秦亘带着东西和人马冲了出来。
不嫌丢人的拿着大喇叭喊，“前面的车子再开，我不介意让你们挂菜。”
车子停了下来，人倒是没下。
秦亘让助理去请，务必把人请下来。
他们被迫停车不过是因为，洋洋洒洒的钞票散落了钱座，看着碍眼才停。
怎么可能因为秦亘追出来，他们就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