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怀疑人生。
她年纪轻轻的，她哪里小了。
面对司徒余生的穷追不舍，“哪里小了。”
隔了半天，怎么还纠结这个问题。
司徒余生觉得，她的脑回路是不是玻尿酸给打直了，他不是那个意思。
戳心窝子的话，司徒余生不想说，她年纪真的小。
司徒余生瞪大了眼睛看余庭，她真的想歪了。
他总不可能说她年纪刚好，什么的。
不然又感慨自己老了怎么样的。
他33，她23，整整十岁，还是妥妥大学生一个。
哪儿老了。
晚上站在浴室的镜子前都在看，哪里小。
一个下午，到晚上了还纠结这个。
等司徒余生敲门时，她刷了个牙就出来。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走到卧室躺下，翻个身把自己裹在被子卷成的被筒里，只露出脑袋和一只抱着手机的手。
从余庭走后不久，她一直没见过封虞臣。
她又没做错什么，刚打算吃点零食睡。
就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停下手里的动作，见气场冷冽的人进来，这是好长的一段时间了。
“你怎么来了。”
封虞臣看着一脸无辜的人窝在沙发角，天真的一张脸上扶着面膜，看不清真实的模样。
“你在怀疑我，还是怀疑你自己呢？”
这不是怀疑不怀疑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
“没有，挺好的。”
听着她伤春悲秋的说着，心里也是落寞不已，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为什么一直冲击着他的心底。她不过是一个模特罢了，怎么配得上他呢。
想起来的时候，是他的床.伴，想不起的时候，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
竟然可以牵动他的情绪，心里一阵恼火。
他抑制着情绪，不知为什么，他不想看见他和她最后是不欢而散。
哑的声音说，“嗯。”完事也没理她，上了楼就去了浴室。
她好像懂了，原来和不能在一起的人住在一起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她身份低微，他身份高贵。这样的人在一起，竟然如此痛苦。
封虞臣等了很久，翻来覆去想，这人哪儿去了。
从卧室出来看，他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就还是什么样。
是不是傻。
裹着浴袍下去，冲到楚林面前，她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双手环住的脸颊湿漉漉的，微红的眼眸看着沙发角。
“你是不是有病啊，大晚上的找死呢。”
“分手吧。”封虞臣听完，愣了一下。不是她喜欢他，倒贴他的吗。这话根本不像他说出来的话。
“你他吗是真的有病，无药可医的那种。真是气死我了。”一脚踢开旁边的单人沙发，撞到了后面的酒柜上，数瓶酒倾倒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红色的液体四处飞溅。
“不可能在一起的，还不如早早散伙呢。”
听完更气人，这都一天在想什么，“现在这样不挺好的吗，你还想要什么。”
难道非要那几张纸，那个本吗。现在这样，有问题。
“你不能平衡的。”
他没料想到楚林这样说，“不想待了，就给我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