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军事历史>朕就是亡国之君>第三百二十一章 烂泥扶不上墙的兵部尚书
事儿,梁珤善战,他一看自己的两百铁册军,直接溜之大吉了。

朱祁钰有些疑惑的说道:“朕明白王骥承恩稽戾王日久,朕也知柳溥对朝廷怨怼,这梁珤何故?是在怨恨朕恩赏不公吗?”

柳溥,朱祁钰不信任,不仅仅是因为太后亲族,会昌伯府和柳溥勾勾搭搭,孙忠三番五次提出让刘柳溥去京营。

京营的将领,都是朱祁钰施恩提拔上来,这是他的蛋蛋!

而且柳溥的爵位来的不正,确切的说是柳溥的父亲柳升是战败而死,和淇国公丘福一样,战败而亡,本应褫夺爵位才是。

当时柳溥继承爵位之时,朝中非议极大,如此战败之勋臣,如何继承爵位?

但是最后柳溥还是继承了爵位,另外一位战败弃地成山侯王通,就被褫夺了爵位。

但是柳溥在几番运作之下,还是继承了爵位。

柳溥对朝廷有怨恨,这可以理解,但是不可以饶恕的。

但是保定伯梁珤,可是在景泰朝有战功的勋臣,梁珤是朱祁钰有点没想明白的事儿,

大皇帝不禁自问,难道是朕逼得他造反吗?

保定伯梁珤跟随宁阳侯陈懋征战福建,朱祁钰对其多有恩赏,调任湖广总兵官,这就反了?

可是朱祁钰自问对梁珤的态度并无不妥,受恩反叛,这是为何?

俞士悦作为刑部尚书,却知道陛下在问什么,赶忙站出来说道:“陛下,正统三年,梁珤和驸马都尉一同在南直隶,不仅收受贿赂购置瘦小的马,还在途中接连娶两个小妾,颇为狷狂。”

“今日反叛,实属预料之中。”

石亨猛地打了个哆嗦,要说狷狂二字,他在大同府的时候,何止是狷狂二字可以形容?

梁珤这属实不知天命了,深受君恩,却如此做事,对朝廷毫无恭敬之心。

石亨总结梁珤经验教训,心思太多,容易走邪路,这是真的。

朱祁钰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一应褫夺了吧。”

他本来还打算争取下此人,但是一想到贵州和南直隶之间,隔着一个湖广,若非已经拿下了梁珤,会昌伯哪里敢南下应天府反叛呢?

于谦站出来俯首说道:“陛下臣有一言。”

朱祁钰点头说道:“讲。”

于谦俯首说道:“陛下臣观宋史,宋太宗皇帝刚平后汉,未曾恩赏,未曾修整,即刻北伐,便攻伐燕云,军士疲惫,也无心应战,终酿高粱河惨败。”

“徽宗调动北宋西军,频繁征战,先平方腊,回转之后马不停蹄前往燕云十六州,军士十分疲倦,无应战之心。”

“臣以为平叛之事,的确应当迅雷不及掩耳,但是亦有间隔,待京营整军备战,再行出战,前车之覆,后车之鉴。”

于谦说的是北宋年间两次足以致命的败绩,宋太宗急于北伐,宋徽宗把北宋西军当驴一样使唤,不让西军下磨。

这都是不遵守战争规则的恶果。

其实于谦还有一个例子,那就是岭北之战,岭北之战之前,大军也是修整不足,又是长途跋涉,士气不高。

但谁让太祖高皇帝最后还是把北元给打的去了帝号散了架呢?

胜利者是不受谴责的,这是一般公理。

大明太祖高皇帝也有军事冒险,但高皇帝是最后是胜利者,所以只能把宋太宗皇帝和宋徽宗拿出来说事儿了。

朱祁钰不擅军谋,不太会指挥作战,但是他却知道战争的不连续和战争的间隔。

战争是有间隔的,进攻和防守之间,从来不是连续的。

即便是神武如大明太祖太宗,那也不能让京营刚打完了河套,就立刻南下平叛,得先修整一下,然后厉兵秣马,补充兵源再行南下。

石亨站出来俯首说道:“陛下,臣能打!不过是十几万边军罢了,臣领四万兵马,可荡平反叛!臣请出战!”

杨俊亦是出列俯首说道:“陛下,臣亦能打!一群插标卖首之徒,雷霆盛怒之下,顷刻颠覆,岂容此等叛贼,多活一日?!”

石亨、杨俊,当世能战者二。

朱祁钰看着两位跃跃欲试的样子说道:“武清侯、太平伯,朕诚知二位之勇,武清侯有疲兵再战之能,太平伯有临危不乱之勇。”

这是四武团营和四勇团营的两个特点,四武团营疲兵再战,四勇团营临危不乱。

朱祁钰对京营的训练成果极为满意,他不是怀疑这两位的实力。

他继续说道:“可是二位,京营的军士也是人,朕不愿他们无故丧亡,稽戾王未曾查明敌情,就直接奔赴迤北,伯颜帖木儿在贾家营一带埋伏月余,而未曾被人察觉。”

“最终落得北狩下场。”

“朕以为暂作休整,探明敌情,再做平叛之事,二位爱卿以为如何?”

石亨和杨俊互相看了一眼,陛下说的有理,他们请战,自然是有几分把握,但是陛下一席话语,说的是陛下不愿意军事冒险,说的是陛下求必胜之决心。

打,就一拳,将其完全打死!

虽然陛下表面上对会昌伯府联袂一事,颇为藐视,但是在具体应对的时候,却是如此的小心慎重,实乃是京营之幸,大明之幸。

石亨和杨俊俯首归班,陛下有陛下的考量,作为军人,听令行事,乃是天职。

于谦继续说道:“陛下,官道驿路乃是朝廷耳目手脚,驿站所及,方为大明之土,臣请京营精骑,延九龙场官道,九路并进,巡视官道驿路,以防有变。”

“应有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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