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怎么这么久。”

等了许久不见冷沫沫出来,在门外听到隐隐约约的、不寻常的声响,凌熠行疑惑的推门进入,看到墙角蜷缩的她,额前的刘海和脸颊湿漉,全身痛苦的颤抖……

凌熠行心猛的揪紧,一个箭步上前抱住全身冰凉的沫沫,含在怀中,“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分不清是汗珠还是泪珠,大颗大颗的全然顺着轮廓滑下,滴落在地面、滴落在衣襟、滴落在他掌中,灼烧着他的心房。

她抽咽着,泣不成声,绞痛牵扯五脏……凭着仅存的一点毅力,极尽艰难的吐出虚弱的两个字,“心疼。”

精锐的眸光注视、观察着她,她的手死死的拧着衬衫边缘,抵在胸口的纹身处——疼痛源来自那里吗?

这是受过怎样的伤病?让她如此钻心的痛,他心疼的快要死掉了,抱着她,突然不知道怎么样缓解她的痛苦,又不敢贸然移动她,叱咤风云的凌熠行从没像现在这样无所适从过。

或许他一开始的想法就错了,纵然直觉她是个有故事的女人,也不想做深入的调查,因为觉得过去已成回忆,现在才最重要。

可是,此刻凌熠行深深体会,她的过去太不寻常,同时他也改变了初衷——只有对她彻底的了解,他才能更好的给她呵护和爱,她过去的点点滴滴他必须知道。

猝然,一股莫名的怕袭上心头,不会失去她吧?不要,男人的心像被抽空了一般,“沫沫,沫沫,怎样才能好起来?告诉我。”悸动、焦燥一涌而上,像一把火充斥喉咙,几乎是等不急话出口,就要封喉,声音发出来的时候沙哑的厉害。

她紧闭双眼,咬紧牙关默默忍痛,心抽搐的厉害,无法再吐出任何一个字回应他。

恍然想起一个人,凌熠行迅速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拨给此刻唯一的希望之星秦越,电话等待中……该死的,快接电话,快接电话……

快接啊?秦越你要是不接电话,凌熠行绝对会碎了你。

“哈喽!”很幸运的,在距离凌熠行底线不足半毫米的时候,电话被接起,全然不明情况的秦越的瑟的打招呼。

凌总来电,意外意外!愉快愉快!

“她说心疼。”这个时候一个废字都不想说。

“……”秦越先是一怔,旋即,“给她冲一杯柠檬汁,不要加蜂蜜,越酸越好。”

‘嘟嘟…。’话语刚落,电话已经挂断。

秦越心悸,长吁了一口气,她好久没这样了。

半年来在她面前,秦越从不会去提及那件事,生活安定了,她也平静下来,以为经过时间的冲洗,那些令人惊骇的往事会渐渐淡漠,消失于尘埃之中,可是看来是自己想的太乐观了。

她表面的平静,不代表淡忘,而是掩饰起来——宁愿伤口在遮掩中溃烂,也不敢拨开,接受阳光空气的风化。只因为拨开的那一刻,会很疼,甚至恐怖笼罩。

有很多事情秦越都没有告诉沫沫,只要她生活的安宁,有些事她不知道会更好,她的心不能在增添任何负重了——自从冷沫沫出事后,徐若南就和她的父亲,甚至全家结下了深仇。

徐若南认定了是他们害死了冷沫沫,让他失去期盼已久的美艳娇妻。

这世上有一种人最毒——不痛快整死你,就是活生生的折磨你。现在徐若南就是用这样的手段解恨,使她的家人苟延馋喘的生活。

其实所说的家人也就是一个父亲还有些血液关系,剩下的就是继母和继母生的姐姐,这些人的存在就是她此生的劫……冷沫沫的所有痛苦都是拜他们所赐,现在那些人过的不好,也是恶有恶报。

这一个电话传来的讯息,让一贯大大咧咧的秦越原本平和的心澎湃,那些往事别说是当事人,就是他现在回想都心有余悸。

凌熠行挂了电话,飞驰电掣一般跑到楼下,冲来一杯柠檬水,看她吃力的喝下后,渐渐停止痛苦的颤抖,恢复了平静,才发出极柔和的声音询问,“好多了吗?我可以碰你吗?”生怕多半毫分贝的音量,都会惊到她。

“嗯。”痛彻心扉过后,她很虚弱的应声。

凌熠行小心翼翼抱起她娇瘦的身子,大步走出浴室,轻轻的放在床上,拉来被子给她盖得严严实实,以捂暖她的冰冷,极尽温柔的擦拭她脸颊、额头上的湿润,“还难受吗?现在感觉怎么样?”直到现在还有些怵与刚刚的惊心状况,他担心的反复询问着。

“没事了,熠行,我,”她涩然的开口,她很想告诉他。

她脸色苍白如纸,如此憔悴,还要动着身子坐起来,凌熠行不想让她起来,更不想让她现在说什么再度难受,大手压了压她纤瘦的肩膀,“好了,先别说了,等好一点再说。”

可是她倔强的坚持坐了起来,然后,缓缓抱住凌熠行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闭上魅瞳,无声的索取他的温暖。

她这样的脆弱,惹人生怜,让凌熠行刚刚舒缓的心又揪紧,大手覆上纤背,炙热的掌心与冰冷的脊背重合,怜惜霎那间云涌,“今天就好好在家里休息,什么都不要再想。”说着他顺手拽下颈上系的整齐的领带。

“不”她骤然睁开双目,坚定的发出一个音节,抬头看着满脸担忧的他。

她美丽的脸庞写满了坚强——她不要,她不要被邪恶打败,她要战胜那些恶魔,无论是心里的还是现实中的。

自从那一系列惊心动魄的事件发生在她身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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