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昭瞪眼,笑骂:“你今天是怎么了?”突然想到什么,欢喜的站起来,问:“你是不是有办法了?快说,这京城,我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杨文忠呆滞,狐疑的看着烈王。他是烈王麾下大将,更是烈王幕僚军师,深的烈王爱重,也自认为摸透了烈王的性格。但是,烈王这回变化是不是太大?参加完沐小狸的回礼宴回来后,还一心想着沐顶天手中的兵权,人也变得越来越暮气沉沉,如今,却全然回府在在潍城时的本相!

难道僵卧病床垂死挣扎真的会给人带来那么大的变化?如今,伤势好了,所以本性回归?

“看着我做什么?快说。”

“王爷真的放得下?”

轩辕昭叹气:“放不放不下的,我只是不想到头来什么也抓不住!”

如果不是突然在家中发现一间自己都不知道的暗室,他岂会甘心离京?

坑爹么这是,他住了这么多年的王府,自认为府内边边角角都已经摸得烂熟,结果,却在月黑风高的时候,在本该熟悉的王府中走迷了路,发现密室不说,还在密室里看见了某人!

那半死不活的人吓死他了!

更不要说,守着那活死人的黑衣人了,简直叫他几乎魂飞魄散!

他这事在阎王殿前养伤啊!

养好了有个屁用!脚下一滑,直接就到阎王面前!

他才算知道,大皇兄造反被诛的时候,那讥嘲的狂笑是为了什么。

杨文忠道:“既然王爷铁了心想回潍城,倒有一件事是可以利用的。”

“文忠快说。”

“昨日潍城密报,王爷麾下跟沐无极所属,矛盾升级了!”

烈王豁然惊起,瞪着眼睛问:“怎么回事?”

杨文忠苦笑了几声,到:“据报,军中有一个校尉,嗯。巡守的时候,在交界线白嫖人家姑娘,还掀了楼子,被当场抓了活的。沐无极这回没有留半点面子请,指使着手下的校尉,请动军棍,当场就是每人八十军棍,有一个算一个,一个没少!”

“扑哧!哈哈哈哈哈哈!”轩辕昭笑得惊天动地。

“要不要这么搞笑?嫖妓?巡守的时候?被抓了活的?拍一顿关起来,等着本王出关正军规,军纪?这是沐无极能用出来的办法?笑死本王了!你实话实说吧,那个校尉倒地弄出了什么事情,惹得沐无极那么大的火气,实说。我受得住!”

那样一个正直豪爽的人,会用出这么恶心的计谋?这比他那父皇突然退位让贤还要叫人惊悚好吗?

他不怕恶心到自己?

杨文忠无语,叹息。

布朗,将军府,沐无极烦躁的在大厅里走来走去,走去走来。郁闷的几乎想仰天长啸,或者找个敌人狠狠地打上一场,宣泄一下心中的郁闷。

大厅上首,席位上坐着两名军师,一人一袭白袍,潇洒不羁。一人几乎从头到脚都藏在黑色衣袍中,鬼气森森。

白衣揉着额角头疼的看着转磨的沐无极,黑衣盯着手中茶盏出神,时不时的啜饮一口,对沐无极的焦躁视若未见。

“将军,将军!将军您停一下,转的我头都昏了!”

“你头昏?我还胸闷呢!他想的那是什么主意!那是人办的事儿吗?还用的是我的名义!我我……”

我的一世英名啊!

沐无极几乎要吐血!这叫他以后怎么有脸去见人?

“淡定!淡定,将军,淡定啊!”白衣人苦口婆心的劝着。

此时,一直淡定喝茶的黑衣终于将头眼神从茶水中移开,面无表情的问:“这有何难?将来若有人问起,将军就说,这毒计是门下出的,将军一概不知就是。”

沐无极更怒:“我是那种将属下推出去送死的人?”

那人抬头,笑:“推出去送死吗?有将军这句话,门下也算值了。不过,门下却不怕名声受损的!再说,门下还真有点迫不及待的跟他见面,知道这主意出自于门下时的表情。想必十分有趣。”他说着,忍不住伸手在左边的脸上摸了一把。冰凉的触感提醒着他曾经发生过的惨痛往事,如在昨天,历历在目!

多少年的追逐,才再一次找到他!那个混蛋!如今,他终于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知九泉之下,他大哥可否瞑目?

沐无极被他阴冷的语气说的冷静下来:“说起来,我一直很奇怪,你到底是谁?你有这样的本事,怎么会被小狸这么随意的就送给了我?”

那人叹气的道:“将军何必问这些,我反正不会害将军就是。倒是将军已生了门下几日的气了,要是冷静下来了,是否该做些正事了?”

沐无极皱眉:“什么正事不正事。烈王不在,我难道要跟那些人对质?别折了我的身份!”

那人低声笑了几声:“烈王本就不在。不过,只怕不是闭关,而是回京城了。门下做这事的目的,将军莫非真的不知?”

“嗯。”沐无极道:“我知道,你想将烈王从京中逼回来。不过,行这样的险招,万一惊动了朝廷,得不偿失。”

“将军!您不会以为不惊动朝廷,沐老将军在京中能安然无恙吧?”

沐无极道:“安兄此言和解?莫非,我如此举动,反能帮助家父?”

黑衣人接口道:“将军,只需要想一想,烈王此时回京能做什么,就能有结果。”

沐无极身形一晃,几乎站立不住,愤怒的问道:“我沐家,从没有半点不忠之心。如今,满门上下,除了我沐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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