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根本都想不到表姐还会继续胳膊肘往外拐的吃里扒外。

徐瑛华既然有着一再吃里扒外的重大嫌疑,程楚翘如今对她的心理就是不得不防了。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同意把徐瑛华提拔起来协助她管理皮具公司。她怕她又会在背后捅刀子动手脚什么的,宁可先小人之心一点,坚决摒弃她于管理层外。防微杜渐远胜过亡羊补牢。

无可奈何地顶替父亲接管皮具公司后,程楚翘每天坐在总经理办公室里的日子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度日如年。从清高的艺术家到庸俗的生意人,完全不能兼容的两个属性让她苦不堪言。她不知道怎么处理公司那一大摊子事,她也看不懂桌子上那堆工商、税务、财务、利润各方面的文件和报表,这个总经理实在当得不胜其烦。

唐素兰知道女儿的能力不足以胜任这个总经理,笑眯眯地给她派了一个救兵:“楚翘,我跟敏达说了,让他有空就去公司教教你。这方面他的能力很强,你可以好好向她学习学习。”

自从汤敏达出面帮忙料理了程厚德的丧事后,唐素兰几乎就把他当成准女婿看待了。虽然程楚翘依然只当他是普通朋友,但唐素兰乐观地认为汤敏达从普通朋友到男朋友那只是迟早的事,她也很乐意帮助他完成这个质变过程。因为在她看来这个未来女婿实在堪称最佳人选,无论外表、人品、家世、能力都和女儿很般配。

所以,在程楚翘赶鸭子上架地当着皮具公司的总经理时,唐素兰马上安排了汤敏达出任管理学“导师”。教导女儿还是其次,主要是想为他们“日久生情”创造机会。而且如果他们的关系明确定下来了,就算女儿依然学不会管理公司也不要紧,完全可以交给能干的女婿嘛!

汤敏达对这项兼职工作表现出空前的热情,他每天都会跑来公司帮程楚翘看文件,不厌其烦地教她如何管理一家企业。可惜程楚翘在商业方面实在没天赋,是个典型的落后生。她上了不到一个星期的班就烦躁得只想摔东西:“每天一进这个办公室我就头痛。”

汤敏达像一个耐心的好老师那样一再鼓励她:“楚翘,你很聪明的,只要你肯花心思在这方面,你一定可以胜任这个总经理的。”

程楚翘自己可毫不乐观:“我绝不否认自己是聪明的,但聪明也是要看哪方面的。在做生意这方面,我觉得自己基本属于弱智水平。”

汤敏达继续打气:“不会的,楚翘,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多给自己一点时间,你一定可以做好这件事的。”

无论汤敏达怎么鼓励和打气,程楚翘当这个总经理还是当得越来越烦。这天早晨,烦得要命的她驾车离开家后没有去公司上班,而是关掉手机去了自己的私人画室。已经好久没有摸过画笔了,她无比怀念独自一人在画室随心所欲挥毫泼墨的悠游岁月。

在画室安静地画了一上午的画后,程楚翘重新开机时发现手机上有几十个未接电话,绝大部分都是公司和汤敏达打来的。她烦恼地一边抚着额头,一边叹着气地走出画室。虽然任性地躲了一上午清静,但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只能偷得浮生半日闲,无论愿不愿意,公司的事她还得要回去处理。

正午融金般的阳光明晃晃铺满一地,程楚翘踩着满地阳光走出和信大厦后,无意中瞥见大厦一楼的明月阁苏式汤面馆中,陶君朴正独自坐在邻窗的位子上吃午餐,侧面的轮廓线条一如山川的明秀起伏。

程楚翘原本是打算直接回公司的,见到陶君朴立刻改变了主意。她转个身也进了汤面馆,直接走到他对面坐下,然后对过来点单的服务员说:“和他一样,蟮丝面和油爆河虾,要龙须细面,宽汤。”

服务员点完单离开后,陶君朴看着程楚翘微微一笑:“这么巧。”

“是啊,这么巧,我一直说要请你吃饭的,却一直没有约到你的时间,今天倒是相请不如偶遇了。这顿我买单,你别跟我抢啊!”

“那就谢谢你了。”顿了顿后,陶君朴看着她问:“你最近是不是很烦?”

“是啊,烦透了!”程楚翘随口答过后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

陶君朴用一根修长的食指指了指她的眉心:“因为这里快要皱出一个川字纹了。”

程楚翘条件反射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重重叹口气:“不会吧,我还没有皱纹呢,你可别吓我!”

“什么事让你这么烦?是因为你父亲的忽然去世吗?其实有生就有灭,人终有一死,谁也逃不过这个命定的结局。你和你妈还是想开一点吧。”

“我知道,我爸已经去世了,我和妈再伤心难过也无济于事,只能接受已经失去他的事实。只是,除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外,我们同时还要面对很多麻烦,真是烦透了。”

陶君朴迟疑了一下:“是那天在葬礼上出现的那个女人带来的麻烦吗?”

“孙曼莉只是其中一部分,她的确很让我们头痛,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一生下来就要找我们打官司争遗产。不过,这个麻烦还不算迫在眉睫,现在最让我烦的是我要接管老爸留下的公司,可我根本不是那块材料。每天赶鸭子上架一样去公司上班,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却什么都得负责的总经理,看着堆满一桌子的文件我一个头都快有两个大。这辈子我最喜欢的事情是绘画,现在却让我去打理公司做生意。你说我能不烦吗?”

程楚翘不假思索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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