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婶子看着三只小,瞪着六只大眼睛,好奇的等着桂花婶子的下文,桂花婶子说道:“你们出去。”
“是不是有人说小木坏话?”毛蛋大声的问。
“谁说我姐姐坏话?我去打死她。”小刚子也跑进来问。
“小孩子家家的,大过年的,不能听脏话,大人说话,你们赶紧出去。”桂花婶子又往外赶人。
“桂花婶子,大过年的大人就能听脏话吗?”毛蛋问。
“苏大娘要说脏悄悄话,咱们还是出去吧。”山药蛋说道。他倒是很懂道理。
接着小孩子们都出去了。
“出啥事儿了,桂花婶子?”小木问道。
“你这丫头是不是傻?人家说你跟着罗义出去半个月,在一起吃,在一起住!”桂花婶子道。
“那又咋地了?我们去打猎,难道不让一起打猎了?”小木道。
“臭丫头,你是不是缺根筋啊?人家这是败坏你名声呢,你咋还听不明白呢?”桂花婶子终于忍不住了,大过年的她不想说的,可是就这一上午时间,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到了中午,桂花婶子觉得全生产队的广大妇女都在议论这件事。
确实,这样的消息往往传的更快,尤其是在这没有别的娱乐节目的小山村,传瞎话也是一个广受欢迎的娱乐节目之一。
所以,按桂花婶子的看法,她都知道了,全小队都知道了,明天恐怕整个苏家屯子都知道了,小木的名声就算毁了。
急的嗓子冒烟的桂花婶子说完,却见小木就像没事儿人似的,一点不着急,一脸的无所谓,她更急了。
“小木,你是不是不知道名声坏了是什么意思?”桂花婶子问道。
“婶子,我有名声吗?”小木不在意的问道。
“捏个······”桂花婶子懵神中。
“虱子多了不咬人,债多了不压人!爱咋说咋说。”小木道。
“小木啊,爱打人也好,放狗咬人也好,不讲理也好,霸道也好,爱乱花钱也好,这些都是皮子上的毛病,可这回这个是生活作风有问题,这是里子的问题,这是大事儿,你明不明白?”桂花婶子是真着急,按理说这应该小木她娘来着急,可是那个娘虽然回来了,她就是个摆设,担不得事儿,所以桂花婶子觉得自己有力气使不上。
“婶子,知不知道这话从哪传出来的?”小木突然问。
“我觉得无外乎两个地方,一个老关家,另一个是陆玉荣他们家。”桂花婶子还真是一针见血。
“你听谁说的?”小木又问。
“苏老四媳妇。对了,小木你抓住这个头,一个一个的查,我就不信查不到造谣的人?”桂花婶子叫道。
“桂花婶子啥事儿啊?还要一个一个的查?”外面罗义进来,一边还问。
“哎吆歪,罗义你可来了,是这样的,你可得给小木澄清一下,不然这么大的闺女了,马上就该找婆家了,这要是被这件事给耽误了,你说可咋办,这不坑人吗?你说谁这么见不得小木好呢?”接着,桂花婶子把刚才说的话,和罗义又说了一遍,临了还让罗义想办法给小木正名,还指示罗义要把造谣者抓出来。
罗义表现出极大的愤慨,这态度让桂花婶子很舒坦,于是桂花婶子放心的走了。
罗义一直把桂花婶子送出院门之后,才又回来了。
“去哪里了?”小木问道。
“葛军他们找我去知青点打扑克。”罗义道。
“那你怎么回来了?”小木又问。
“我不喜欢打扑克。”罗义道。
“就为了这?那你当初干吗去?”小木道。
“噗呲”这人笑了,又说道:“我这不是担心毛蛋在你炕上不走吗?实在坐不住了,就回来了。”
“你跑回来了,他们不缺手吗?”小木问。
“他们不缺手,人多着呢,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看着都闹心。”罗义说着,就往小木身边凑合。
“你离我远点,窗玻璃明亮着呢,孩子们就在外面玩,你当大家都是瞎子咋地?”小木小声的说,还往旁边挪了挪,十分害怕这货不计后果。
“小木,我回去就打恋爱报告,咱们男未婚、女未嫁,光明正大的谈恋爱,气死造谣的人!”罗义道。
“你在外面也听见谁说什么了?”小木问道。
“我耳聪目明,你觉得我能听不见吗?知青点的知青多,生产队的小青年也往那边凑,你说我的多聋才能听不见?”罗义道。
“他们可真卖力,大半天时间就把我丑化成啥样了?我要不要辟谣啊?”小木不以为然道。
“我刚才去打电话了,让老何马上过来。”罗义笑嘻嘻的道,显然这人心情挺好的。
“老何没地方过年了?那你不早点让他过来,这年都过完了才来?”小木道。
“不是,作为男方家长,他不得亲自过来吗?”罗义道。
小木歪着脑袋看着罗义道:“没明白。”
“咱们上山去吧,去拿两只羊出来,知青点喝羊汤,我也想喝羊汤,大冷的天喝点羊汤不错,走吧。”罗义道。
“你到底想干啥?鬼仙仙的。”小木躲着他道。
“去拿点好吃的去,不然老何来了吃啥?”罗义认真的说道。“再说,咱们出去说话方便,这里不方便。”
“就你不方便。”小木说完,小脸一鼓一鼓的,起身穿上大棉袄,和罗义一起出去了。
好在院子里除了孩子没有别人,要是有人,肯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