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裙走了进来,“元靖乖,却玩儿吧。”
几个侍女带着元靖出去了,榴裙走到宛颐身边。
榴裙:“娘娘,为什么不留下来呢?刚才您也听到了,皇上他还是爱您的。自从您走后,皇上日夜思念您。并对外声称您是由于小王子体弱多病去祈福了,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您能再回来!”
宛颐:“当日他怀疑我犯了失贞之罪已经是对我最大的羞辱,他以为他爱我就可以随便怀疑我吗?”
榴裙:“娘娘,其实当时……”
榴裙刚要说出实情,建溪就醒了。
宛颐:“建溪,你醒了就好。”
建溪:“姐姐,我们这是在哪儿?”
宛颐:“这是在陈国。你中了仁怀大师的毒,陈禹峘说如果我们回去后你不下旨割让一半的土地给陈国,你就会毒发身亡。”
建溪:“没关系,死也不能死在这里,离开这儿就还有希望。”
宛颐:“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他你答应了。”
禹峘走进屋来,“不用了,我已经听到了。沈建溪,你还不算是个彻头彻尾的昏君。你们现在就启程吧。”
宛颐和建溪坐在马车上正要出城,车突然停了下来。
宛颐下车一看,居然是郑氏。郑氏下令关了城门。
郑氏:“宛颐,你这个贱人,枉我养了你这么多年,现在你居然帮着麟人来反抗我们!上次我要杀你峘儿把你送走了。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放箭!”
弓箭手们一起放箭,宛颐刚受了重伤,抵挡一阵就快撑不住了。眼看一支箭飞速地射向宛颐,禹峘突然出现在宛颐面前,用后背挡住了那支箭。
郑氏:“峘儿!快,快传太医!那箭上有毒!”
宛颐和禹峘就这么面对面地站着,时间仿佛停留在了这一刻。
禹峘终于倒下了,宛颐摇着头,“不!”
宛颐抱着禹峘,“你为什么?为什么这样?”
禹峘用沾满鲜血的手抚摸了宛颐的脸颊,“对不起,我的心迷过路。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会好好地爱你。”
宛颐:“我不要下辈子,我只要这辈子!”
禹峘:“如果是嫣庭,她也一定会这做,和我在一起,是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她不止一次地告诉过我,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伤害了你。她说她希望在她有生之年可以好好补偿你,哪怕是以死谢罪。”
宛颐听到这番话心如刀绞,眼泪如泉涌般一直往外流。
禹峘:“我给你们准备的回麟国的东西里有醉凝脂。国师他说你的病还有可能会复发。我知道,你最爱漂亮了。可是,一定要慎用。之前你的莲花毒和醉凝脂以毒攻毒,可你若以后再用醉凝脂,必定会伤及肌理。”
宛颐:“别说了,别说了,这些话以后还有好多时间说。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无论我多漂亮都没有意义了!”
郑氏从城楼上下来了,“峘儿!你一定不能丢下娘!”
禹峘拉住郑氏的手,“娘,求您,求您让宛颐离开。”
郑氏:“我答应,只要你坚持住我什么都答应。宛颐,你快走吧!走!”
宛颐对禹峘说,“我不走,你这样我怎么走?”
榴裙告诉宛颐,原来禹峘出征那段时间郑氏发现元靖不是禹峘的儿子要杀宛颐,禹峘得知后怕宛颐受伤害才故意以宛颐和文珍有染为由逼她离开。而且,禹峘并没有给建溪下毒。
太医和仁怀大师在里面给禹峘疗伤,郑氏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
宛颐走了进来。
郑氏:“你怎么还在这里,你给我滚!你把峘儿害成这样,还好意思出现在这儿?”
宛颐:“是我害的?明明都是你害的。从小到大你一直都在害他!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他好,可是你从来都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就是因为你事事都让他争第一,他连个可以说话的朋友都没有!你到处树敌,一直到他继承皇位这满朝的大臣还有一半想置他于死地,让他在出征被困之时孤立无援!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让他跟着江万里练武功,才让他今生今世都无法有自己的孩子!没错,你怀疑得对!元靖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可元靖是他唯一的希望!”
郑氏崩溃了,“你说什么?你说峘儿他……?天哪,怎么会?不可能!”
宛颐:“怎么不可能?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结果,都报应在禹峘身上了。是你强加给他了一个不完整,不快乐的人生!”
仁怀大师出来了,“娘娘,皇上中箭的地方是要害,这毒性有十分猛烈,已经渗入血液遍布全身,恐怕……”
郑氏:“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治好他!”
宛颐:“国师,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仁怀大师:“有是有,只是……”
宛颐:“都这个时候了,有什么话就请国师直说吧!”
仁怀大师:“若是有至亲和皇上换血,皇上说不定还有救。”
郑氏:“峘儿的至亲?那就只有我了!还等什么,现在就换!”
仁怀大师:“可是,太后娘娘您不懂武功,抵抗这毒性的能力很弱。倘若由您为皇上换血,您恐怕会毒发身亡。”
郑氏:“那又如何?有哪个母亲会害怕牺牲自己来救自己的孩子。时间紧迫,现在就换。”
宛颐:“舅妈。”
郑氏:“像你说的,我生下了他,却让他痛苦了半辈子。如果我能让他重生,说不定他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