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有侧写。”eid蹙眉说，“想想那些失踪的女孩吧，他肯定从她们身上拿了什么东西当做纪念品。他喜欢回味谋杀的过程，这就和他当年藏起kate的尸体，还拿走她的鸭舌帽一样。他不能抗拒这种诱惑。”
fiona微微点头，“可是saah说他们没能从他的女性朋友那儿找到线索。他没送过她们可疑的礼物。而他们也没在他家搜到任何东西。”
“等下，”eid突然眼前一亮，“他当初藏起了kate ox的尸体——如果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呢？也许他的纪念品就是受害者的尸体。”
“那他需要一个地方来藏这些尸体。”fiona说，“反正那个地点不是他家就对了。”
eid突然喃喃有词地念叨了几句什么，“对了，我记得那些女孩中的一个——a，她是个日裔美国人。她的人种并不符合他选择受害者的标准。”
“那么他是为了别的目的接近她的。”fiona说。
“没错。”eid点头，“我记得她在一家房地产租赁公司工作。”他说着就掏出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gacia，帮我查查一家租赁公司名下的房产。”他说出了那家公司的名字。
“噢，慢点，小老虎。”gacia嘟囔着说，“我还正在吃午饭呢。告诉我你想查什么？”
“查查那些租赁期超过五年的记录，看看是否有租赁人当中是否有伪造身份的或者有犯罪记录的。”
“了解。”gacia说，“很快我就打给你。”
过了大约一刻钟，gacia就打电话回来了。她找到了一个租期六年的房子，但是租赁人的社保号码是伪造的，并且他的租金是用现金支付的。
得到了房子的地址后，dawin带了一对人马赶到了那里。他们把那栋房子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在地下室一个浴缸中发现了一具腐烂的尸体。恶臭味将两个警官熏得呕吐了起来。
“该死的。”dawin咒骂道，“尸体已经烂得看不出来样貌了。”
“他不想做防腐处理。”eid在电话里说，“因为防腐剂浸泡过的尸体无法激起他的快感。”
他放下了电话，转过头却惊讶地发现正beon正站在他身后，表情阴沉地看着他。
“所以是真的了？”沙哑地说，“我哥哥真的是个谋杀犯？而且还是个连环杀手？”
fiona和eid迅速地对视了一下。
“是的，我很抱歉。” fiona说。
“我不明白。”摇头，喃喃地说道，“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他不能控制自己。”eid回答。
“是kate的死让他变成这样的吗？”又问。
“不完全是，她的死只是个导火索。”eid舔了舔嘴唇，低声说道，“——迟早他都会走到这一步的。”
“这不是你的错，。”fiona补充道，“你无法阻止这一切。”
“不，这是我的错。”哽咽了一下，“……你不明白。其中有两个女孩，是通过我才认识他的。如果我早发现，也许我就可以帮助她们，或者帮助daniel……”他说着，就颓丧地靠着墙坐了下来。
fiona知道此刻没什么办法能真正安慰到这个可怜的年轻人。
“他会想通的。”fiona低声对eid说。
“也许吧。希望如此。”eid轻声说。
*
离开监狱的路上，fiona突然说：“我讨厌这个案子。”
“为什么？”eid问。
“我也不知道。”fiona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说，“……daniel大概是最信任的人，因为他是他唯一的亲人。但是他却让他失望了。我之前说他会想通的，实际上我在说谎—— beon永远不会和从前一样了。就算他表面上想通了，但是他内心深处可能永远也没办法真正接受这件事。”
eid沉默了一下，“你从前发生过类似的事吗，fiona？”
fiona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一些，“什么？”
“我是说……被自己的亲人欺骗背叛之类的事。”eid温和地轻声说。
fiona能感到eid正静静地望着自己。她的心脏顿时稍稍地紧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