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没有通知你艾克上校是格兰德救下的么。”都是魔宴立场的家伙,这两人不联系的么?

奥兹摇头了,“我是刚知道泰勒已经知晓现在情况的。”他看了眼艾克,“从上校那里。”

艾克阴着脸。从奥兹出现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说过。奥兹的意思显然易见,读心。真是个遭人烦的能力。

扎克没管艾克,“你们认识吗?”

奥兹摇头。“不,上校是军方的,魔宴在军方的事务,并不在我经手的范围,科齐尔和兰斯的交情是私交,并不是工作上,我们并没有见过。”停顿了一下,“但我能知道一些消息很正常。”读心人嘛。反过来就不可能了。艾克应该完全不认识奥兹。

“那就需要介绍了。”扎克看向艾克,尽主人的职责,“这位是奥兹·科齐尔,科齐尔不用介绍了,你们西部的品牌。你需要知道的他是自称和魔宴平等的合作伙伴,读心人。”

艾克阴沉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你刚出去的时候,他已经自我介绍过了。”

扎克挑挑眉,看向奥兹,“那我是否可以认为。泰勒真的像她前天在格兰德保证的那样,没有向魔宴报告上校还活着,所以你也不知道。”

“完全可以。”奥兹还是尴尬的一笑。“你也可以放心,我也不会多事。”看向艾克,“上校,你在格兰德很安全,不用担心。”

扎克撇撇嘴,说起来魔宴怎么回事,一个个派来个巴顿人,都是这种知情不报的家伙,真难以想象这样‘松散’的组织。能把西部控的死死的。

其实是扎克想的方式有问题,不是西部、魔宴松散。他们很‘紧’,‘松’的是扎克。是巴顿,这些人入乡随俗,被带‘松’了。

“那直接说吧,这第二件事,为什么对詹姆士是好事,但却不是好消息。”扎克控着对话的进程。

“我‘读’到了一些消息。”奥兹抬起手随意的晃晃,“这里、那里。知道詹姆士的住处在整修,这些天住在南区,你这里。”

扎克笑着摆摆手,“你是说艾米丽亚吧。”别忘了詹姆士和艾米丽亚还挂了医生和病患的关系。

奥兹也不否认,笑着点点头,“在宴会上,‘读’到些那些军方人的计划,还接到了魔宴发来的通知,知道他们准备就‘上校死在巴顿’这件事上做的安排。趁着今天有时间,过来通知你们的。巴顿现在的警局局长位置,就要变动了。”

“变动?”扎克都不想问那计划了,已经早被拼凑起来的线索推出来了,不是么——无关于艾克自己想活、找来了扎克,制造了自己的死亡,他一定会死在科隆的看护下,然后让军方以军方的颜面受损为理由追责,让詹姆士收到那句来自他父亲、兰斯将军的通知失望,准备好。

“西部计划的一次空降。”奥兹居然拿起了餐刀,在餐桌上众人迷茫的目光中割破了手指,看了眼扎克。

扎克皱着眉,“我不是勒森布拉(魔宴氏族,擅长血液承载传递信息),你最好很专注于传递这段消息。”这是对和读心人配合的默契的质疑,但还是递过了酒杯。

奥兹笑笑,“我知道,我很专注,别小看一个读心人的专注。”手指按在杯檐上,看着一滴血红滑落,融入杯中,递回了酒杯,“抱歉要用这种方式,魔宴传来的一切对我们来说的阅后即焚,我无法拿着资料过来。”脸上有了一丝无奈,“事实上,在军方还在巴顿进行这件事情的时间里,我能摆脱他们的眼线过来,就已经很难得了。”

扎克撇撇嘴,对方是在强调自己的做这些诚意么。

“谢谢。”也不知道是为奥兹能过来通风报信,还是为被抬至嘴边的、被加了一滴料的‘酒’。仰头,一口清空。

餐桌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们的吸血鬼脑海中,不知道在展开着什么样的信息,扎克最先露出的一个表情是惊讶,然后是抿起嘴的无奈,在开始给自己倒第二杯酒的时候变成了全然理解的点头,“我知道了。”

然后看向了艾克,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尽管我不想承认,我们好像帮了魔宴一把。”

艾克自然不会知道在说什么,呵,我们也不知道。

“帮?”奥兹按着自己的手指,率先表达了疑惑,但马上变成了了然,“我知道了,我还在好奇,巴顿市长的反应怎么那么快,哪怕现在是竞选开始的关键时间,他居然第一时间介入,开始调解。是你们格兰德请市长帮忙了吗?”

“是。”扎克摇着头,没什么表情,看向了奥兹,“你们魔宴对巴顿的调查很让我在意。第一次看到詹姆士回应记者对竞选的看法(报纸,那期市长竞选候选人盘点),我就在思考,他在采访中对现任市长安东尼的政治生涯总结,是从哪里总结出来的。”

还记得么,詹姆士回答记者,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这么一个年轻的警探有资格参与竞选,詹姆士的回答是——现任市长安东尼就是榜样。而我们知道,詹姆士的出身和精力,就是曾经刚来巴顿的安东尼的升级版。

奥兹点头,“当然是魔宴得出的结论,灌输给他的。自然,他不会有自觉,在心里,除了对他父亲的那点无关紧要的叛逆心外,詹姆士基本上完全接受了魔宴,或者说兰斯家族对他培养的一切价值观。”

“包括对异族的排斥么。”扎克在嘲讽。

“那在叛逆心里。”奥兹尴尬的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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