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了我什么?”芸嫱茫然。

“我还想问你呢。”被她反问,琼珠也更加疑无出处。她赶紧道,“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所以我觉得现在只有你才能救得了我那些宝贝匣子。”

“我?”迟疑又有些后怕地看着赫然摆出一副若不帮她讨回匣子,就赖定她的架势的琼珠,芸嫱心尖冰凉。她深谙就冲这丫头爱财胜过惜命,巴不得和这世上的所有金银财宝都认亲戚的疯性,今天自己要不做点什么,日后铁定没有清净日子过。

可是,她也不至于真的要去找冷牙讨要吧?

心里直犯愁,还不得不硬着头皮去为她所谓的“解决”的芸嫱来到了外室的门口。“王爷派你来之前有对你交代过什么吗?”她对站在门外边的那个侍卫问道。

然而侍卫却没有及时回她,反倒是目不转睛地死劲儿盯着她看个不停,半晌才怯生生地开口道。“云悠,你又不认得我了吗?”

云悠?

芸嫱顿时敏感的僵住了脸色,背脊一梗,飕飕凉凉的恐惧感聚生。

不晓得今天怎么又莫名其妙的从一个陌生人嘴里听见自己以前的名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总是忘记我,十年间我每天都在想着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能记住我?”见芸嫱愣着不说话,侍卫也急了。他苦皱着眉,脸色橘青地说道,像是积极地在向芸嫱求证着什么。

我为什么要记住你?

我连认都不认识你,谈何记忆?

看着快要哭出来的侍卫,芸嫱却是哭笑不得,在心中无奈暗道。该哭的人是她才对吧?她叶芸嫱活生生的十七年到底是撞了什么邪?老是被陌生人这样自来熟。

呃,等等……欲哭无泪时脑中骤然一丝亮光闪过,抓住了两个字眼。

十年……

他说十年?

而仔细回想起来,这一幕非常眼熟。自爷爷和云嫱为她改名后,“云悠”这个名字的确连他们都不曾再叫过。但是相隔这么多年,最近一次重新听起这个名字还是在距离今天不久的某天……

羊舍,葛朗。

对,就是葛朗。

“你是葛……”好不容易终于想起,芸嫱正忍不住地叫出声来,笑容却瞬间凝在脸颊。

不对,这个人不是葛朗。她即在心中这样否定道。

暂不说此时的他应该是被关在都司府的地牢内,就凭他的相貌也绝不可能。因为据琼珠之前口中所提到的那个“娘娘腔”,现在依她看来也确实如此:面如冠玉,眉清目秀。虽不及冷牙那般妖娆媚色,但若褪去一身兰荠军服,倒也是生得一副清俊儒雅的俏书生模样。

尤其是刚才冲她埋怨时那眉眼间所显露出来的委屈之色,想想哪里会是那个满脸胡须,轮廓粗犷的葛朗?

可是她的想法还没来得及在脑内预热,冷牙就从侍卫身后走了出来,依旧带着他那傲然不可一世的笑颜道:“只是刮掉胡子就认不出和你有过婚约的人了吗?”


状态提示:解释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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