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都没在另一个男人身上见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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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不久寻寻就困了,任司徒安排寻寻睡下之后,研究了一会儿病例,查了会资料,准备冲个澡睡觉。

洗完澡后,任司徒习惯性地站在浴室的镜子面前,看镜中的自己——这是她每天都要做的功课。

随着时间的推移,镜子上的水雾渐渐散去,任司徒也就越来越清楚地看见自己背上丑陋的痕迹。

她那老同学吃饭的时候问她,为什么会对这个病人如此上心,甚至不惜越界,连连替这病人处理私`事——答案就在她背上。

左后肩延绵至整个蝴蝶骨上绽放着一朵丑陋的花朵,任司徒每次洗完澡后都像现在这样,审视它,逼自己去习惯它。五分钟后,任司徒披上浴袍走出浴室,觉得自己身上的伤疤比昨天看起来要顺眼了一些。

她回到卧室,走过沙发边,脚下不由得一顿——那件西装就搁在沙发上。

任司徒想了想,折到沙发前,拿起搁在沙发上的那件西装。

西装的剪裁极好,面料挺括,她去年送过一条与之同牌子的领带给盛嘉言,但那条领带她就只见盛嘉言戴过两三次,估计是不太喜欢……

任司徒捏一捏眉心,正要放下西装,却依稀嗅到一股有些刺鼻的气味。并非她一早就闻到的那丝烟草味,而是西装袖口处散发出的硫酸味。

硫酸的气味并不浓,却顽固地侵入了任司徒的鼻尖,狠狠地敲了一把她的脑袋:那是个帮她挡了硫酸的男人……

任司徒这时候才回想起晚饭时,他似乎有些刻意地把受伤的右手垂放在桌子下……

他冷淡,他平静,他受伤后表现得云淡风轻,可这些都不能成为她忽略他痛楚的借口。更何况,她比谁都更清楚那该有多疼……

***

这是入冬以来难得的好天气,晴空万里,正值上班时间,时钟照常来到中鑫。一路走进办公室,一路有员工恭敬地和他打招呼。

等在办公桌上的,除了他所熟悉的文件、合同、批示之外,莫名得多了个大纸袋。

时钟微微皱眉走到办公桌旁,正要拿起纸袋,就听门外传来敲门声。

孙秘书随后进入办公室:“时总,利德建设的人十五分钟后到,您得……”

时钟打断他:“这是?”

孙秘书见时钟用下巴点了点纸袋,随口解释道:“昨天您救下的那位小姐,一大早就来了咱们公司,把这个交到前台说是给你的。”

时钟的表情有些古怪,孙秘书不由得在心里琢磨:自己是不是又办错事了?

但……应该没错吧,昨天见自己老板和那位小姐似乎是认识,自己这也不算把陌生人的东西随便带进了老板的办公室吧?

孙秘书还兀自在心里敲着边鼓,时钟已自行打开了纸袋。

里头有各种各样的药:药膏,喷雾,胶囊……

时钟看一眼贴在喷雾瓶上的纸条,不由得笑了。

他是心情极好的笑了,孙秘书却彻底傻眼了——自己可从没见过自己老板这么笑,像个吃了糖的小屁孩似的。

好奇心作祟,孙秘书尽力伸长脖子想要看看纸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只可惜距离太远,他只能依稀辨识出一行娟秀的字迹,越是看不清,越是抓心挠肝。

其实纸条上不过写了十四个字:实在是不好意思,但也十分谢谢你。时钟小心翼翼将纸条压放在桌面上,拿起纸袋,看看里头还有些什么。

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硬生生地僵住了——

时钟从纸袋中拿出了一件西装。

西装外还套着干洗店的衣袋。

他的西装,那个女人用这种连面都不需要见的方式,给他送了回来……


状态提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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